你到底要怎样?我说这事了结了便是了结了!为何揪着不放?实话告诉你,我不想为这种事三番两次地收拾烂摊子!你说让你伤心的是我,有脾气冲着我发便是!找丁月华做甚?好不容易同丁氏双侠缓和了关系,你这一闹又要交恶!成日为争风吃醋闹事,颜面都让你丢尽了!”
苏琳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的怒容,颜面都让她丢尽了?!她喜欢他,在意他,所以她才会同丁月华争吵闹事。可在他看来竟是丢他的颜面?呵呵,呵呵,原来只是这样……仿若一桶冰水浇得她透心凉。他若起了这样的心思,她又何苦再争?
她为他失了分寸,失了自我,丢了骄傲,像个泼妇一样向丁月华吵闹撒泼,做尽掉价之事,最后换来的是他的一句颜面尽失。确实丢脸,难怪他会生气。她一早就知道在他心中儿女情长必定是次要的,他亦不是会将请字挂在嘴边的人,更是心中装着家国天下的男人。
这样一个男人,如何会软语温言地哄女人?是她要求太多了,永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她要的他给不了,她给的他大概也不甚在意。他要的只是一个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不争不抢,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女人,她显然不是这种女人!
既然如此,她还有何好辩驳的?酒意散去,连带着心也冷了。她与他之间隔着门第,隔着千山万水,隔着千年的时光,还隔着一个丁月华。或许一开始她就不该强求。低声道:“展昭,我只有一颗真心。你若不稀罕,那我便再无其他。”
展昭别过脸不愿面对她,沉默良久,终归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去。苏琳垂首望着一地的碎片,无数裂痕,如同他与她的关系。静静地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直到什么都听不到,才默默地收拾了房间。今日,八月十三。
中秋节于卓无冬而言并无特殊之处,他孤家寡人,根本无所谓团圆。故而,他同往常一样在书房练字。见苏琳带了一坛酒来同他一道赏月,着实吃惊不小。中秋佳节,她不同展昭一道过节,跑来找他喝酒?
苏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想着月蚀的余毒何时会发作;末了,收回目光,对卓无冬道:“快把家中解毒圣品拿出来备着,万一我毒发也好应急。”卓无冬嗤笑一声:“我还当你不怕死!”说着命人去取了常备的解毒药。“若余毒残留,你当如何?”
“还能如何?自是要去唐门寻解药。”苏琳将酒坛开封,给自己倒了一杯,喝水般一口饮尽。卓无冬有些讶异她的酒量。她又让他刮目相看了,竟有这豪气的一面。“你是要去唐门当圣女?展昭会同意?”
苏琳转了转酒杯,涩涩一笑:“我与展昭玩完了。”
“玩完了?”这是什么说法?
苏琳连喝了几杯,眼神有些迷离:“展大人官拜四品,一表人才,一表堂堂,前途无量;岂是我这样一个无根的孤女高攀得起的?”
闻言,卓无冬不语,同她喝了一杯。说心里话,展昭同苏琳会在一块确实令他意外,展昭为人严谨自律,苏琳则散漫随性。两人之间差异实在太大,要走到一块实在不易。不过,既然展昭认定了,就不会轻言放弃。“展昭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不合适。”苏琳又灌了一被酒,卓无冬拦下她,“担心喝醉。”她不顾劝阻,又一杯酒下肚:“醉了才好,不会伤心,毒发了大概也不会痛。”
不想看她这般颓废,卓无冬夺下她的酒杯:“莫要喝了,姑娘家喝得烂醉成何体统?若让展昭知晓,又要恼你。”
“是啊,他又要恼我。他何时不恼我?他对我这不满,那不满。要我改这改那,他要的根本就不是我!我为他放下骄傲,失了自我,敛了性子,他却还是嫌我丢脸!呵呵呵……这能怪谁?是我自己犯贱!”苏琳状似自言自语,“丁兆兰说的对,我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何苦赖别人?”
“你醉了!”
苏琳起身,踉跄了两步,被卓无冬扶住,她笑了笑:“酒后才能吐真言……今晚或许毒不会发作,我先告辞了。”
“你这样回去如何使得?万一毒发怎么办?”卓无冬扶着东歪西倒的她坐回椅子上,要回去也至少等酒醒了再回去。苏琳本想说无妨,却突然觉得心口一痛,仿佛有人狠狠地往她心口捅了一刀,那刀插再心头旋拧着。当即捂着胸口惨叫出声,脸色唰地白了。
卓无冬脸色跟这一变,这是毒发了!连忙去了一颗药丸喂她服下,紧接着往她体内输送真气,以期望能减轻她的痛苦,可惜并不见效。不忍见她痛得几乎要满地打滚,急忙命人去请大夫。心中捏了把冷汗,她吐了大半的毒药还这般痛苦,若是没有吐掉,该如何是好?
这一场毒发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折磨得她筋疲力尽,毒发过后她全身虚脱,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无力道:“看来我是非去唐门走一遭不可了。”
卓无冬沉吟片刻:“此事还是告知展昭为好。”苏琳坚定地摇头:“我与他再无关系,此事是我自己的事。你若是我的朋友,就替我保密,半字都不许向他透露!缘分已尽,何苦用所谓的恩情来束缚他?好聚好散岂不好?”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