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说算了,那便算了吧。
“大哥,此事到此为止吧!展大哥有伤在身,想必也累了,我们就别打扰他休息了。”丁月华轻轻推了推丁兆兰。丁兆兰心有不甘地起身:“既然月华不欲追究,那便就此作罢吧!不过,容我提醒姑娘一句,善妒乃七处之一!”
苏琳冷哼一声,不紧不慢地回道:“我又没打算嫁给你,不劳费心!”
丁兆兰不料她会这般回话,被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胸膛剧烈起伏,险些压不住怒意。这女人实在不成体统,展昭如何看上她的?等着家宅不宁吧!硬邦邦地道了声告辞,偕同弟妹一道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展昭深深叹了口气,苏琳这张嘴真的会把人给气死。这都什么事?实在是丢人现眼!苏琳无辜地望着他,道:“我表现的可还好?”
“你……”展昭本欲训斥几句,有想到她今日算是隐忍了,又软了语气:“这下将丁氏双侠得罪彻底,你满意了?”
“你怎么不说他们欺人太甚?明知你受伤中毒还说这些糟心的事。他们要我敬茶,我也敬了。我的诚意十足,他们的诚意在哪?我还没挑他们的错呢!哼!”苏琳说着将桌上的汤收回食盒中,“汤都凉了,我去厨房热一热。”
行至门口,突然回头看看展昭,本欲说些什么,最终叹了口气无言离去。今日之事确实叫他为难,可是,他可知她心里的委屈?他重情义她能理解,也愿意为他适时隐忍。可事后,他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就像今日,她一忍再忍,丁兆兰不可谓不咄咄逼人;他当时不便替她说话也就罢了,如今人已离去,他就不能说句软话?
哪怕一句难为你了也好啊!
隔日,苏琳自开封府探望过展昭回到店中,竟见到了唐诺,心中不免一阵欣喜。前日才同卓无冬提过,这么快便寻到了?唐诺依旧云淡风轻地挂着笑:“听闻姑娘寻唐某,可是有事?”
苏琳在心里呸了一声,装什么装?他不是都知道了吗?咬咬牙,忍!唐诺环顾四下,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寻一出安静之所详谈。”
苏琳本想直接带他去开封府,想到还要同他谈条件,便随他到了茶楼。随着茶香袅袅漫开,苏琳开门见山道:“我想请你为展昭解毒。”
“哦?”唐诺倒茶的动作不停,他确实自卓无冬那知晓了事情大概,不过:“我为何要替他解毒?”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了叫她去死,其他的都好商量。“你要如何才肯相助?”
唐诺品了口茶,赞许地点点头,道:“也不难,只要姑娘随我回唐门即可。我也不欲强人所难,你好好考虑考虑。”
“不必考虑,我答应你!只要你解了展昭的毒,我就随你去唐门。”
谁知唐诺竟然摇头,笑道:“苏姑娘,对你,我也略作过打听。你的风评不佳,就爱随口胡诌,我如何敢轻信于你?”看了眼苏琳含怒的双眼,见一个小瓷瓶放倒桌上,“为了消除我的疑虑,还要委屈姑娘服一粒‘月蚀’。”
苏琳盯着卓上精致小巧的瓷瓶,心中隐隐不安,月蚀?到底是什么毒药?吃了又会如何?唐诺把玩着瓷瓶,缓缓道:“月蚀每逢月圆之夜发作,发作时心口绞痛难忍,若不及时解毒,三个月后便会心绞痛而死。只要姑娘服了月蚀,唐某就不怕姑娘食言了。”
沉默了半晌,苏琳咬牙道:“我吃!不过,你要先替展昭解毒!否则我不能安心!”唐诺轻笑一记,“希望姑娘说话算话,若不然,展大人能否顺利解毒,我可说不准。”
此刻唐诺说什么她都全部答应,心急地同他一道去开封府。路上稍稍同他说了写症状,唐诺心中有了些底,道:“展大人大约是中了彼岸花香。”这亦是唐门的毒,想必那凶手与刘润生大有干系,否则弄不到唐门毒药。
苏琳不关心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追问毒药可好解,可会留下后遗症。幸好,唐诺说此毒不算狠毒,只是症状类似痨病,多用于内宅纷争。服两次解药即可清毒,如此,苏琳便放心了。进开封府前,苏琳停下脚步,望向唐诺,郑重道:“我不想展昭知道我与你之间的协议。”
唐诺点头:“放心,唐某定然只字不提。”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开封府,当神色如常,行动自如的展昭出现在唐诺面前,唐若深感意外,他这哪里像是中毒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吵架什么的真心写的累,比秀恩爱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