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好生在家养病,莫要乱跑,省的又被无辜牵连,拖累他人。”
丁月华终究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嘲讽,顾不上贾如玉,快步离去。苏琳轻蔑一笑,无事贾如玉不满的眼神,径直寻展昭去。展昭在大牢审问陈民,苏琳在外头侯了小半个时辰,将近正午时分才等到他出来。扬着笑脸迎上前去:“总算是等到你了。”
展昭微微眯眼适应强烈日光,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闻陈元乐遇害,死状骇人。又听闻凶手武艺高强,担心你,不来看看不能安心。”
展昭似有些不满:“你是担心我不敌?”
“亡命之徒皆心狠手辣,谁像你?顾虑良多,又怕伤及她的性命,束手束脚的。”发完感慨,她抬头望着他:“凶手看起来武功了得,展昭,你到底行不行?”
展昭抬脚前行,嘴里道:“我若不敌,你便连寡妇都当不成了。”苏琳追上去:“那你到底行不行?”
“行不行,要试过才知道。”他忽然停下回头道。苏琳一愣,这话听着怎么有歧义?配上他似笑非笑的微妙表情,她不自觉地想歪了……试过才知道行不行,到底行?还是不行啊?越想越歪,脸上隐隐烧了起来。这,算不算被调戏了?
他似乎不解:“好端端的脸怎么这般红?可是中暑了?”嗔视他一眼,他真的不是故意误导她?见他极是认真地:“可要请公孙先生瞧瞧?”
她嘟嚷着不用,一边用手心手背轮流给脸颊降温,可脑子里不断回放着他刚才的话,脸上的的温度不降反而更烫,脸耳根都红了。忽然额头一凉,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关切道:“真的没事?”她连退几步,频频摇头,只道是天气热,在太阳底下晒的,催他快走。
展昭转身,仍旧走在前头;她跟在后头,继续同发烫的脸颊做斗争,全然不知展昭转身之后便暗暗窃笑。她脸红的模样足以令他心情好上一阵,总算是让她娇羞了一回。苏琳好不容易退了脸上的红潮,急急追上他的步伐:“就算你行,也不可轻敌!凶手一看就是个变态!你跟她比变态是绝对不行的!”展昭亮晶晶地眸子在她脸上来回,企图再找到一丝半点的红晕,笑道:“那姑娘以为展某到底行不行?”
苏琳一窒,脸腾地有烧了起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看到红晕又回到她脸上,他难以自抑地露出大大的笑容。她恼羞成怒:“展大人!光天化日之下你公然调戏良家少女!我要请包大人主持公道!”
“良家少女?”展昭终于忍不住爽朗笑出声来,她这脸皮究竟有多厚?一把年纪了还敢自称少女!苏琳哼了一声:“没见过二十七八岁的少女么?”
展昭极是认真地点头:“确实是头一回见着,姑娘令展某眼界大开。”苏琳气鼓鼓地瞪着他,这个男人到底哪里宽厚?明明腹黑得很!在装傻,充愣,假正经,耍流氓间转换自如,其中就数耍流氓的段数最高!
玩笑不好开的太过,展昭敛了笑:“我还未与凶手交过手,不知其深浅。据我推测,她武功不弱。不过,你也无需太过忧心,我会小心应对的。”这些事苏琳是帮不上忙的,唯有叮嘱他万事小心,“记得带上平安符。”
他拍拍心口。笑道:“定不会忘。”他这一拍,仿佛拍到她的心口一般,心跳都快了不止两拍。能做的,她都为他做了,余下的只有相信他。以前不觉,总以为他能应对任何情况;这回却有了担惊受怕的感觉。
展昭见已正午,暂且将手头的事务搁下,同苏琳一道简单用了午饭。饭后的片刻空闲让苏琳的心思又活跃了起来。展昭自顾自地喝茶,他如何不知她的心思?定是觉得方才吃了亏,想要讨回去。在心中笑了笑,放下茶盏:“我还要向大人回禀案情,你若想多坐一会儿且自便。”
一句要向大人复命断了她“讨公道”的念想,不由哀怨地看着他,忙忙忙!往后她若是嫁给他,岂不是要经常独守空闺?叹了口气,认了:“公务要紧,改日再来找你吧。”
忽然想起早先遇见的丁月华,心中又生出不快来。他最近是忙,可她好几次来寻他都听闻他去丁宅了。上回丁月华乔迁新居时,与她摊牌表示中意展昭;这回又转了性子,表示自己是病中说胡话,她的病到底好没好?一会儿一个样,叫她无所适从。八成是想装无害,装可怜博取同情,头一个上钩的便是展昭!若不是这样,他忙得焦头烂额还有空挡去探病?真的是好忙好忙啊!
哄着展昭去探病还不够,又找各种借口上门来“偶遇”!她这招欲拒还迎,若即若离真是使得妙。看在展昭眼中整一个知书达理,知错能改,进退有度,具有大家风范的闺秀;加之受了那样的奇毒却能顽强挺过来,真是可歌可泣,感天动地的励志典范!
当然,她这些优点未必能让展昭对她生出什么心思来,可她就是看不惯!不喜欢!心里不高兴!她不是别人,是丁月华!犹如前妻一般的存在,谁乐意见自己的男人跟前妻相处得其乐融融?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她承认自己自私,可她在感情就是自私霸道,丁月华既然想她宣战,那她便杀她个片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