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农庄,今日还是一道巡街!他若有心要躲,岂会躲不开?
丁月华自然是好姑娘,不好的是他!苏琳愤恨地将手中的水果当做展昭,一刀一刀切得毫不留情;心里生出一刀两断的念头,这么为一个男人争着抢着算计着真的值得吗?她觉得自己这般真是太掉价了!她为何要为他低声下气地忍受贾如玉冷嘲热讽?她为何要为他对丁月华和颜悦色?她为何要为他修身养性努力克制脾气?
她为何要对他动情?她就是自讨苦吃!
贾如玉见展昭沉这脸离去,又见苏琳脸色也差了,心情大好,故意大声对丁月华道:“展大哥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月华,你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丁月华瞄了眼苏琳,干笑道:“大概是想案子的事吧,我就不去打扰了。”
贾如玉在桌子下悄悄踢了她一脚,“展大哥常夸你聪慧,你去定能帮他排忧。”丁月华心思纯良,不喜弄虚作假,实在有些接不下话。苏琳端着果盘过来,笑道:“展大人可鲜少夸赞姑娘家。丁姑娘,既然展大人这么说,那你必定聪慧过人。我瞧展大人似乎脸色不好,你去宽慰宽慰也好。”
丁月华不料苏琳会这么说,有些反应不过来。来不及深思其中缘由,就被贾如玉催着出门追站着去了。苏琳没事人一般继续忙着招呼客人,贾如玉只当她在硬撑,心里定然怄得要命,悠哉地吃了果盘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贾如玉离去后,翠鸣收拾了桌子,不满道:“瞧贾姑娘那得意的模样,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想把丁姑娘跟展大人凑到一块吗?能不能成还说不准呢,得瑟什么?哼!”又低声对苏琳道:“展大人好久没来了,怎么就匆匆走了?”
苏琳懒懒道:“他不是说了吗?有公务在身。”翠鸣凑到她身边,小声道:“展大人是不是约你晚上见面?大姐,晚上我负责打烊,你可别让展大人就等哦。”苏琳啼笑皆非,小丫头都想什么呢?不过翠鸣说得对,如玉确实从中作梗,她岂能随她愿?
展昭,算你行!你不来找我,那只好我去找你喽。先容你嚣张,这些帐迟早要讨回来的,等着吧。
因为要用冰,苏琳成了卓府的常客,每天都要到卓府来取一次冰块。虽多有不便,可她连房子都没有,更别提建冰窖了。这回试验性的豆沙冰棒广受好评,明年她要多备一点,横竖卓府的冰窖大,她做多少都不成问题。卓无冬也够朋友,不但让她随意取用冰块,还特意安排了小厮帮她搬运冰块。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唯有带他去品尝散落在街头巷尾的平民美食。
这一日,午饭后没多久,卓无冬照例在书房练字,意外的迎来了苏琳。她通常是晨间来取冰,今日怎么无间来访?不是来蹭饭的吧?苏琳与他混的熟了,也不他招呼,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饮尽。中午的日头真毒,晒得她冒烟;书桌旁放着一大缸冰块降温,还是有钱人日子过的滋润。
卓无冬也不问她为何而来,继续写他的字。苏琳好奇,几乎每回来都能见他在写字,走早他身旁看他究竟在写什么。书桌边上放着冰块,舒爽怡人,她便不想动了,静静在一旁看他龙飞凤舞。看了一会儿,道:“写的这般好了,还练什么?你还想当书法大师不成?”
“写字静心。”卓无冬手下不停,苏琳却想,让他静心的是旁边这坨冰块才对。反正,往这冰块边上一站,她是立即心平气和了起来。卓无冬忽然想起她之前给他留的信,那字……实在难以相信这么一个心思巧妙的人儿,竟写得一手鬼画符。当即道:“你的字也需练练。”
“上回在开封府养伤时练了几日,后来就再也没那空闲了。”苏琳推推他的手臂,示意他让开,“我也来写几个,看看技艺可有生疏。”卓无冬无语起身,就那手字,还能生疏?她别的不写,就写苏琳二字,还算端正。写了几个,她自己看着倒还满意,问道:“你觉得可好?”
卓无冬再取了一只笔,重新铺了一张宣纸,写下苏琳二字。苏琳双眼放光,直说写的好,急急拿起手边的书扇干,说要带回去裱起来挂在墙上瞻仰。卓无冬微微挑眉,不可否认她这番话令他心生愉悦,这才问道:“今日怎么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苏琳摇头:“原是去开封府找展昭,没找着,就到你这串门来了。”这几日她去找过开封府好次趟,每回都没能见着展昭。铺子里生意忙,她也不能丢下生意不管在开封府门口等他归来。她相信除了他忙之外,必定还有人在其中做手脚,令她始终遇不见他。可他,就真的不来找她了?
卓无冬瞧她有些低沉,笑道:“展昭三天两头巡街,还怕遇不着?”苏琳苦笑一个,见是能见着,可每回都跟着两个尾巴,一句话都说不成,还闹心,还不如不见。真有些陷入僵局了,想想就心烦意乱。展昭有什么好的?还是顺子叔省心。
“顺子叔?”卓无冬疑惑地看着宣纸上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听到他的话,苏琳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将心中所想写了出来。半开玩笑道:“顺子叔的包子做的好,改日我请你吃他家的包子。”
“是吗?”
苏琳丢开笔,叹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