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闹起来多难看。贾如玉冷哼一声:“放心,苏姑娘最会做戏,绝对不会在展大哥面前跟我闹别扭!”
苏琳笑笑:“既然你都知晓是怎么回事,还明知故问作何?说到做戏,你可真误会我了,我跟一个小女孩有什么好计较的?”贾如玉含怒的表情令她笑出声来,扫了两人一眼,趾高气昂地回了房间。
贾如玉低骂了声老姑娘,展大哥怎么就被这么一个老姑娘给祸害了?丁月华听得一头雾水,她对苏琳的了解有限,只觉得她怪里怪气的;说好相处也好相处,说不好相处也……确实多时候叫人难受。见贾如玉出此言,不免好奇道:“苏姑娘年方几何?”
“二十有七!比展大哥还年长一岁!”
丁月华半响说不出话来,苏姑娘真是处处出人意料。目光不自觉地又飘向偏房,展昭已然出了屋子,朝这边走来。贾如玉上前捻起一根碎草,道:“咦?展大哥,你这是在哪沾了一身草屑?”展昭闻言,低头瞧瞧,随意掸了掸外袍:“方才在草垛上坐了会儿。”
贾如玉转着手中的碎草,状似不经意地道:“咦?这可巧了,苏姑娘身上也沾着草屑,你们该不是正巧坐在一块吧?”
展昭动作一顿,颇具深意地瞧着贾如玉,贾如玉被他看得有些慌;良久,他淡淡道:“农家草垛四处可见,哪见得就是同我坐在一块?你多心了。”
“可是,你们一同不见,又一道回来!”贾如玉还待再说,展昭眼睛微微一眯,道:“那又如何?”贾如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以对,是啊,那又如何?展昭不忍见贾如玉这般失落,她毕竟是维护他的,放柔了语调:“早些歇息吧,别瞎操心。”
贾如玉撇撇嘴,仍旧不死心:“展大哥,你跟苏姑娘……”
展昭无奈,只道:“她如何说便是如何,这样可好?”也确实如她所言,孤男寡女,刚拆烈火……咳咳,说得有些过了。但,挑明了也好,省的流言纷飞,扰人心烦。
第二日晚间,一行人抵达开封府,之后便开始审讯。苏琳和翠鸣因牵扯到案件中,也多次前往开封府,这来去之间,苏琳又再次成了话题。原因无他,只因苏琳这回沦陷青楼,又掀起热议;展昭虽知此事于她名节不利,可也无计可施。苏琳本人倒无所谓,说她早已无名节可言,也不差这一点,听得展昭直叹气。
隔日,展昭再见苏琳时,发现她发鬓间多了朵黄色珠花,颜色鲜亮小巧可爱。她极少佩戴这般鲜亮的饰物,今日这般特别,不由起了好奇。说话间忍不住总把目光落在她的发鬓之上,却始终开不了口赞上两句。
最后还是苏琳憋不住,追问道:“你可发现我今日有何不同?”他不答话,只瞧着那珠花微笑,只多了一点颜色,却给她添了十分的俏丽。苏琳知晓他注意到她发间的珠花,笑得开怀:“知道我为何戴这珠花么?”
“为何?”展昭疑道,这还有缘由?
苏琳狡黠一笑:“呐!我戴这花让人一看就知道我是黄花大闺女!看谁还敢拿青楼说事!”展昭一愣,朗声大笑,她怎得鬼点子就这般多?黄花大闺女?亏她想得出来。收了笑,道:“不拘哪个颜色,戴着便戴着。无需为流言困扰。”
又聊了几句,苏琳才辞去。她今日要去拜访卓无冬,冬日里她寄存了东西在他府上,现在是时候取回来了。而展昭今日略微得空,别了苏琳便去操练场练剑,不想竟遇见丁月华陪贾如玉练剑。发现展昭到来,两个姑娘收了剑,贾如玉自认大有长进,闹着要跟展昭比试。虽不过十来招,贾如玉便已吃不消,可相较于之前,已然有所进步。
得到展昭的认可,贾如玉心生欢喜,连忙推着丁月华让她也跟展昭过几招。丁月华方才见了展昭的身手,自知悬殊,只道让展昭多指教。展昭想起前去于洋镇那夜,她曾说过她的武功不差,还提出比试;也不由起了几分好奇,当下便提了心,认真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