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探真相。卓无冬现今掌管雄关镖局,地位难以撼动。其妹卓无夏也是自由习武,性子手段不输男子,自认家业该由她继承,故而这两兄妹水火不容,难怪他要练字静心。
展昭踱到书桌前,细细端详,写的是李白的《从军行》,字体苍劲有力,却略微凌乱,想必有些烦躁。卓无冬把字揉成一团,随手丢弃,冷哼道:“一回来便被俗事缠身,写几个字也不得安宁。”
“家大业大,定是要多费心神。”展昭知道他们兄妹不睦,不好多言。
卓无冬也无心多说家事,转了话头,道:“你今日是为命案来的吧?”展昭颔首,将案情说了个大概,问他是否救过苏琳。卓无冬笑道:“原来她叫苏琳,我本不愿多管闲事,是想出了命我也免不得给你提供线索,这才顺手救她一命。这女人现下如何?”
提到苏琳,展昭多少有些无奈,听闻她昨夜又发起了高热,来势汹汹。公孙先生开了退热的药方,可灌下去的药也被她吐得干净,无法,只能不停给她擦拭降温。幸好后半夜高热稍退,人也清醒了些,只是喉咙伤势加重,竟发不出一点声音。公孙先生重新开了药方,叮嘱她这两日千万不可再说话,要好生养着,免得落下病根。
卓无冬见他面色不虞,不禁蹙眉:“莫非已遭毒手?”枉费他好心出手相助。
展昭摇头,简单告知苏琳情况,又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奈何卓无冬也是随性之人,虽出手相助,却也任由嫌犯逃逸。展昭了解好友脾性,知道他不爱沾惹麻烦,除了叹息之外也是无可奈何。
苏琳正在院中晒太阳发呆,午后的太阳太阳晒得她昏昏欲睡,实在是无聊。禁言两天,快把她憋坏了,可喉咙还是又痛又堵。她怕极了中药,极苦,含蜜饯和漱口都收效甚微。其实她大可去展昭那拿两颗消炎药,可转念想到展昭比她更需要消炎药应急,便作罢了,熬一熬也能过去。
她打了个哈欠,嘴边张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憋回去,喉咙痛得连哈欠都不能打了……罢了,坐了半天都僵了,想生个懒腰,结果,后背又是一阵疼痛!苏琳真想破口大骂,这日子还怎么过?不能说话,不能打哈欠,连懒腰都不能伸!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别的不行,散步总可以了吧?翠鸣跟着她在开封府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经过大门时,她有些挪不开脚,她几时能安心踏出这扇门?
展昭回来时便见着苏琳在门口发呆,这两日他忙着查案,只从贾如玉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的概况。今日见着,她精神善可。苏琳憋了两日早有些烦躁,见着展昭便想了解案情进展,想到自己还不能开口说话,便扯了展昭直往他房间去。口不能言,她还能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