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拉开了翠鸣姑娘。”张明怎么也想不通这点小事怎么值得展大人亲自过问,他可是连姑娘家的小手都没碰到。
展昭看着他,认真地问:“苏姑娘拉开翠鸣之后呢?”
张明恍然大悟,原来展大人是想知道苏姑娘做了什么。怪了,他怎么不去问苏姑娘?反而来问他?莫非是抹不开面子不好意思去问?自觉参透原由的张明,谄媚地笑道:“之后苏姑娘说她妹子脸皮薄,她要亲自给我笑一个。我没同意,她就说她长得不差,还让我仔细看。我说我喜欢她妹子,她太老,她就生气了,说她从来卖身不卖艺什么的,还泼了我一脸奶茶,接着官差就来了。”
展昭静静地听着,垂眸思索半响,道:“多谢告知,展某告辞。”
张明一时傻了眼,这就走了?见展昭快走远了,张明追了几步,唤住他:“展大人。”
展昭微微侧身,回头看向张明。张明张了几次口,最后才嗫嚅道:“展大人,你一表人才,又有官阶在身,汴梁不知有多少女子心系与你。那苏琳泼辣轻佻,实在配不上你,你大可不必为她挂心。”
展昭不置可否,淡淡应了句:“莫要诋毁姑娘家清誉。”他不知张明怎会有此荒谬的想法,只是这种事他不好辩解,无论如何都有损姑娘家清誉。苏姑娘张扬至此,只怕名声早已在外。他虽对她恼怒,却也还是希望她好。
“那苏琳……”张明还想声辩,却被展昭警告的眼神喝住,只能讷讷地收声。展昭收回目光,大步离去。此行收获甚微,若说有,那便是对苏姑娘的随性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她确实轻佻了。
展昭傍晚时才再去找苏琳,经过半日的奔波,早先的不快早已放下。若说全然不恼也未必,只是更多的是对自己暗恼。像苏姑娘那般刁蛮的女子他也见过不少,他从来都只一笑置之,遇到她怎就控制不住?想到苏琳的难缠,他真有些头痛。据他从张明那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她言语上确实轻浮了,莫不是被凶手无意中瞧见了才起了杀意?
他心中隐隐觉得凶手并非临时起意,或许留意她有些日子了,单凭几句话便动了杀机未免太过冲动。单从凶手接二连三犯案都没留下什么线索,又藏匿得深来看,绝对不是意气用事之人。
“展大人。”
展昭的思绪被打断,回头见翠鸣正提着食盒缓缓走来。他微微笑道:“这是要给苏姑娘送药?她可好些了?”
翠鸣藏不住心事,既担心苏琳身子,又担心展昭余怒未消,不由为苏琳说好话:“大姐她还在发热。展大人,大姐她受了惊吓说话不好听,我替她给你赔不是,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
展昭接过食盒,笑得温和:“我知道,这药我替你送去。早些时候我也有不是,确实不该太过苛责。”
翠鸣傻了,展大人这是要去赔不是?早先展大人生气离去,她焦心不已,问大姐怎么办。大姐竟然气定神闲地说要等展大人来赔不是,她以为大姐脑子吓糊涂了。现下看来,是展大人糊涂了。
展昭没留意翠鸣变幻莫测的脸色,径直离去。待客小院仍是一片静谧,客房门开着,展昭瞧见苏琳临窗而立,望着夕阳余晖发呆。那呆愣的模样他不曾见过,仿佛是另一个她。他将食盒放到桌上,道:“姑娘,该喝药了。”
苏琳回头,睨他一眼,扯出一个笑来:“怎敢劳烦展大人亲自送药?民女承受不起。”
展昭不理会她的嘲讽,淡然地看着她,道:“天凉,姑娘病还未愈,莫要站在窗前吹风。”他温和的态度令苏琳大为不悦,上午才怒气冲冲地离去,这才多久,竟能一派好脾气的模样来送药!展昭的修养也未免太好了?她就见不得他好!扭过头不想看他温润的模样,恶声恶气道:“要你多事!若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屋里一阵沉默,良久,展昭才开口:“姑娘若是为展某上午的一番话生气,展某只能说忠言逆耳,还请姑娘日后谨言慎行!”
苏琳的修养自是不如展昭,又惯会记仇。上午的不快才因他亲自送药过来稍稍释怀,又马上被他逆耳的忠言给堵得胸闷,冷哼道:“我又没打算嫁给你,不劳费心!”不得不说她很懂得如何挑起他的不悦,闻言,展昭立时沉了脸,很是严厉:“这样的话私下说说我可以忍,在人前你怎能拿来说笑?于你于我都不好!”
见他不悦,她忽然觉得堵在胸口的闷气散了,笑眯眯地绕着他转了两圈,道:“还真是难为你了,心里明明不愿与我有过多牵扯,却要耐着性子周旋。”瞧着他渐渐皱起的眉头,她更是笑得明媚:“你定是觉得我是个没脸没皮,口无遮拦又爱张扬的女子。唉……你说,我怎么就没被掐死呢?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说是不是?展、大、人?”
展昭忽然松了眉头,一脸漠然地看着那张勾人的笑脸。他根本就不该因她动怒,案子了结之后定要远着她,有多远躲多远,分毫沾染不得!待她说完,他提醒道:“姑娘,药要凉了。”
苏琳对他的态度浑然不介意,她从未指望他会回应,也不需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