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荣感到有点燥热,也许是某种渴望,张博此人的正直、忍辱负重、持才看人生,是很多人不具备的,冷静而沉着。他又正处在于这样一个环境,想到这里,她想到一个关心他的问题。
“张大夫,你们转正有没有希望。”朱荣问。
“希望不大,国家没有明文规定,现在只是给点补偿。附近越庄乡是500元,我们却是380元,同在一片蓝天下,俩种对待。”
“不可思议。”师燕说:“极有可能被院长贪污了吧!”
“没有证据的事不好说。”张博说。
“去纪委或卫生局反映此事。”师燕说。
“反应容易,收尾难。”张博说:“再说,我们虽不是正式工,但工资不低,自负盈亏,由于是开发区,外地人多,每月的收入三、五千块。”
“像你们那种劳动量,月收入应在1万元的。”师燕推敲说。
“无所谓,只要是能解除患者疾病就可以,报酬多少都一样。”
张博很知足,很知足的。他把关键的问题看淡了,多劳少得。
“好人一个。”朱荣脸笑开了花,没有掩饰,没有矜持。
“世上还有这种人。”师燕转身去厨房。
“以后别开口张大夫,闭口张大夫的叫,这样叫太陌生。”张博说。
“也是,那就叫你老张吧。”朱荣笑着说,有点戏谑。
“叫什么老张,兄妹相称。”师燕端饭走了进来。
“那就叫你张哥。”朱荣端起酒杯,与张博碰了一下,二人饮尽。
“我称呼你荣妹。”张博说。
“我叫你张叔吧,这样好,显年轻。”师燕永远是顽皮的。
“那就随你吧。”张博说。
三人就这样说着,笑着,没有顾虑,远处的太阳已近落尽,周围的天变的红彤彤的。
饭毕以后,师燕驾车送张博回家。
路上,张博透过车窗看着红色的天,但很快变淡了。水雾从各个田地升腾起来,从各个矿山上升腾起来,好像是水,不像是雾。天边月才有一点光。更显水雾连天,像秋雾景。张博自言自语道:“倒有点像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鹫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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