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她的意思,她,假如是战争年代,一定会成为巾帼英雄,一位女侠,或是再加一个柔情似水姑娘。当然,张博没看到苗儿的另一面,那就是吕志和她那点儿女之事,或者说私情,今天偶尔从齐数的话语里,似乎明白一点吕志与她的关系不一般。但一个姑娘不怕羞涩,总有她个性的一面。
“张大夫,谢谢你的美赞!”她是指走廊上的几句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像个男人,看到她玉颈微小的喉结。
“中国的酒文化看来由苗儿速写最合适。”张博端起酒杯品了一口。也算是陪苗儿的。
李易也随着喝了一小口。他佩服苗儿的酒量与作风。
“苗大夫,能饮多少酒?”张博端着半杯酒,慢慢的摇着杯子。
“大约七八斤,我也不知道喝多少,反正没醉过,平时我是不喝酒的。不要见笑。”苗儿笑着回答,她没有醉意。
“喝酒会老得快,来,喝一小杯!”张博知其能饮,才让眼前的美女尽兴而乐。
“是不是有点怜香惜玉。”苗儿顽皮,不加修饰。
“是有点,只是,你们年轻人可多喝点可以,但要有个度,如果喝酒没有度,也就失去了喝酒的意义。”张博提醒苗儿少喝。
“心领了,张大夫今年几岁。”苗儿又提出一个问题。
“你猜呢。”
“猜不到。”
“细猜一下。”
“三十出头,四十不到。”
“猜得差不多,我今年五十岁整。”
“不像。”苗儿确实感觉到不像,如果不是今天证实,还认为吕志所说言虚。
“这都不重要,人年轻可以在心里,可以在脸上。”张博说道。
“哲学。”苗儿是大学生懂语句的。
此时,一道闪电横贯长空,西北的黑云来到了临仙楼上。由于谈话太过专注,忽略了外面的世界。闪电照亮了天,照亮了地,照亮了他们的小餐厅。餐厅四壁涂料刷过,没有什么张贴,没有什么条幅,被瞬间的光照的更白、更纯洁。
接着是一声炸雷,震耳欲聋,震的人心剧颤,震得临仙楼飘摇,仿佛要倒塌一般。当然,不会倒塌。未闻其声,声光先至。房间里尽管开着空调,总感觉闷热。苗儿脱掉上衣,内里只有一个吊带衫,没有胸罩,**外露啊。李易吓了一跳。
“李易,快去看楼下那个刘巧回家没有。”张博说。
李易一笑,走了出去。
“张大夫,我喜欢你,跟喜欢吕志不同。”苗儿微羞涩。
“来,喝一点,庆贺一下胡所高升。”张博说。
齐数、王允、胡舔雷声都没唤醒他们。
“很幽默哟,张哥。”苗儿改了称呼。
二人碰了一下,喝下小半杯。
李易回来了说:“刘巧走了,可能是疯回家啦!”
又是一个炸雷,窗外面的雨来了,起初是大雨点的响声,接着就像海啸声翻浪的云水怒。又潮音瀑。房间内,白天变成旁晚,张博、苗儿、李易聚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水天世界,这世界,遮蔽了日光,掩盖了大地上的所有生机...。
苗儿和张博挨得很近,很想倒在他身上,看着他那张迟迟未老的脸庞,那张脸是凝重的,深沉的。兴高采烈的时候是那样,郁郁寡欢的时候还是那样,不急不躁,不卑不亢,千里难找,万里难寻,还有一身正义的潜质,不受污染的心脏。但扭头一看,李易就站在张博的身边。李易不作美呀,不是天翁不作美。
张博望着窗外的雨,有一种沉思,北京那边会不会有雨呀,一样的雨,妻子在那边会不会想念家乡,儿子在上班,儿媳在上班,也快下班的时间,会不会赶在风雨里。尽管交通方便,大自然的暴力是无可比拟的.....。
李易没什么想法,偶尔会想到田地里小麦,会不会被淹没。
雨停了,像客串病人断气,停止了呼吸。
云儿向南飞去,夕阳发着清新亮丽的光。经过一场暴雨整个世界都变了,空气是清新的,矿上、道路、板厂、树叶、楼房全部没有了污垢和粉尘,世界的清新有了它本来的模样,要是在没开发的年代,这个世界那个美哟,并不是说开发不好。
“在想什么?”苗儿轻声问。
“想这个崭新的世界,风雨孕育了它”张博颇有感触。
“像十月怀胎,分娩出这个世界。”苗儿有点艺术联想。
“我写过几行短诗,叫出生。”张博说。
“说来听听。”苗儿很愿意听他的诗文。
“《出生》:脱离,围禁十个月的宫殿。正大光明,推开人生大门,哇哇大哭,是因为,被这个美丽的世界震惊,空气滋润而清新,白云绚丽而多彩,天空,碧透而海蓝,草绿了,树叶上没有了粉尘,山连山,峰峦蝶舞,水连水,游着悠然自得的鱼,出生哟,告别了孕育的温床,哇哇的哭声,投身到大自然的纯净中。”
李易:“诗很美,我不懂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