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等我说话,眼睛里的情绪闪烁不定,我觉得有些好笑,这个时候师兄为何还这般介意从前的事。
他似感受到我的情绪,咳了咳“不想说,便算了,今后我也不会再问”
分明是有赌气的意味,笑道“萧玄中了禁术,那一掌是为我挨的,若是没有他替我受下,这会中了禁术,生在水生火热之中的那个人便会是我,我有想过自己的过错,其实若不是我的自以为是,又没有本事,只会拖后腿,萧玄说不定把事情解决地更好,所以,那晚在碧凤山庄,我是带着内疚站在流云阁的院子里的”又对上师兄的眸子,这次我想让他清楚地看见我眼睛里的真切“但是当我知道其实那几晚都是你身在煎熬之中,而且毒发也是为了我,每次想起,就会十分恐惧空气里到处弥漫的血腥味,我对你并不只是愧疚,更害怕失去,所以我宁愿什么都得不到,只望你好好的”
我也终于知道娘亲,那些年在祠堂为我祈求一直说的这句话时候的心情,就是越是最在乎的人,越是要求的越少,或是平安,或是健康,或只是活着就好。
师兄牵上我的手,将我带进怀里,靠近他的身边已经不是第一次,窝在他的怀里也不是第一次,但这次却非同寻常,也许是方才说的话情绪太激动,贴近师兄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暖流涌上心头,我第一次听见师兄的心跳比这马蹄踩到青石板上的声响还要快。
若是真这样一直下去,待到地久天长也不错。
这个想法好似也很熟悉,似跟谁也说过。
事不如人愿,往往都是这样,不一会马车就到易庄了,我第一次觉得地方小也不好。
下了马车,抬眼看看易庄,从里到外都被重新漆刷了一遍,易云笙这几日应该够忙了,嫣雪算是他从未有过印象的娘亲,易伯伯对他说不用守孝,只要心里有个嫣雪就够了,这点我倒是挺佩服易伯伯不拘小节。
易伯伯说拜堂成亲之前在嫣雪的牌位前磕上几个头也不枉嫣雪生下了他,而易伯伯自己对易云笙也是有愧的,他这辈子做错了那么多事,嫣雪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易家的家业一下子全部由易云笙背起来,大事小事都赶在一起,所以成天都没影子,整个易庄最闲地应该属我和师兄了吧。
穿过忙碌的人群,远远看见抱着啾啾的婧儿,她远远一眼就认出了我,师兄便说有事去了书房,婧儿把手上的啾啾往我手里一塞,撅着嘴不满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要啾啾了,你瞅瞅他,现在胖的都走不动了”
我真的在一堆白毛里找了半天也不见他的头,于是故作大声道“我说怎么连脑袋都看不见了,瞅瞅长了多少斤肉了”手上不轻不重地揪了一把狐狸毛,这次他果断从我手上蹦到了地上,竖起毛狠狠对我吼道“你和秦大大去玩吧,我今后跟婧儿姐姐过”
哟,小家伙,吃醋了,只是这醋吃的很不对头,他这是在吃我的醋,分明就不满我和师兄在一起么,一把提起他的小短腿,将他倒挂在面前“吃里扒外,谁给你吃给你喝把你养这么肥”
“是婧儿姐姐”
“我是你婧儿姐姐的姐姐,她养你就是我养你,跟你秦大大有半两铜钱关系?”他不开心,我还不开心呢,我就说那天去婧儿流桑园怎么都没看见他在外面游荡呢。
要不是此前他一直哭闹婧儿要出嫁,以后没机会睡在她温暖的怀里,我怎么会放他偷懒了这么久,这小家伙,反过来还生我气了,小白眼狼。
婧儿弯着眉再旁看我和啾啾吵架,笑地十分开心,如今连笑也会用帕子遮嘴了,果真是要嫁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