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掌握在义忠亲王手里,到义忠亲王坏了事,江南的盐政,圣上也一直没收到手里。后来圣上布了网,要将江南盐政握在手里,为父出任巡盐御史的时候,就是圣上刚刚布网的时候,如今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为父只是个引子,而恰好圣上现在就需要这个引子,为父做了这个引子,圣上是个念旧情的人,日后必定会对林家多包容一些。”林如海说完这段话,艰难的喘了几口气。
林苍玉皱眉:“父亲的意思是说,您中毒,缘由圣上?”
“不,圣上如今需要一个引子,而为父又恰好现在做了引子。”林如海拍拍林苍玉的手,“你还小,这些事不必再追究,以免遭受无妄之灾。为父不行了,你们姐弟以后要互相扶持。为父不敢说为官两袖清风,可是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荣泰银庄存了五十万两,银票在为父书房的暗格里。荣泰银装是嬴公子的产业,藏得够深,江南盐政用不了多久就会换人接手,也不怕来查。”
“父亲别说了,先休息吧。这些话以后再说也不迟,等您身体好了,您再慢慢说给我听。”林苍玉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林如海伸手想要替女儿擦掉眼泪,却伸了一半还是颓然落了下去:“为父老了,没时间了。”
林黛玉赶回扬州的时候,已经是秋末了,却仍然没赶上见林如海最后一面。
林苍玉扶着伏在林如海灵位前哭的肝肠寸断的林黛玉,边哭边絮絮叨叨道:“姐姐,父亲走得很安详,他等了姐姐很久,怎知一别五年竟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