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个时候,别说你在做发型,就是画眉画一半你可都会下来接我的。”夜友天一推门走进卧室,就摆手打发走了屋内的造型师,当门一掩上,他立刻不满的看着谢欣言语:“难道我输了官司,你连给我点安慰都不会了吗?”
带着一头卷发器的谢欣闻言眨眨眼,随即从镜中看着他轻声言语:“天哥,瞧你说的,如果你需要我的安慰,我永远都在,毕竟我是你的妻子,得荣辱与共不是吗?而今天的小小怠慢,只是因为下午可是你宝贝儿子的订婚仪式,作为他的母亲,我必须容光焕发啊!更何况,我们得让所有的宾客都看到我们夜家人打不垮的气势,你说,我怎能不全力以赴在打扮之上呢?”
夜友天闻言盯了镜中谢欣的美丽妆容瞧看了几秒,随即丢下了外套,走到了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肩头弯下了身:“你不是说一切都搞定了吗?为什么苏熙暧会出现在法庭上?”
他问着,唇就在她的耳边,眼更盯着镜中她的眉眼。
“哎!”谢欣轻叹一口气,伸手把一旁的报纸叠好显露/出那个不起眼的小报道,而后递给他:“是这则报道让我以为我成功了,可结果却是这家伙在去办事的时候,心脏病发作死在了那里……而该死的媒体含糊其词,等我发现时,已经晚了不说,我想要通知你,可偏偏家里电话根本打不出去,等到找人来修检时才知道,是负责我们这一片的基站故障了……”
“听起来,好像很倒霉的感觉。”夜友天说着一把丢了报纸,目色阴霾的看着她:“是不是很像我命中有此一劫?”
谢欣一愣,随即立时摇头:“我不这么想,也许只是巧合……”
“巧合?”夜友天松开了她的肩头,转身走向窗前看着外面:“可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要知道这几个月,一切都那么的不顺利……”
谢欣闻言眼皮一垂:“是啊,就连你一直夸赞并信任的图女士最后都背叛了你呢?”
夜友天当下身子一顿,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拿着眉笔在描着她的眉毛,便是抿了下唇没说话的转了回去,而捏着眉笔的谢欣却是轻咬了一下唇,随即言语:“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想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诶,对了,我叫笛福给你带过去的领夹呢?怎么没见你带着?”
“丢了!”夜友天不在意的回答了一句。
“丢了?”这样的答案让谢欣诧异,而夜友天则是伸手开解自己的衬衣纽扣:“对,丢了,庭审结束后,我上车才发现没了,大约是从那一堆人里挤出来是丢了吧!”他说完脱下了衬衣:“行了,我去洗个澡,叫你的造型师继续吧,还有,我的礼服也拿出来吧!”
“好。”谢欣应了一声看着夜友天入了浴室,当水声响起时,她立刻拉开房门叫了下人:“叫笛福过来一下。”
“夫人,笛管家还没回来啊。”
“什么?他没和老爷一起回来吗?”
“没有。”
谢欣抿了一下唇,关上门回到了屋里,她的眼珠子转了转走到了浴室前敲了门:“天哥,笛福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笛福?他不是早一天就先回来了吗?”浴室里传来夜友天不解的询问,谢欣一愣,随即有些隐隐不安,而就在这时,屋内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夜夫人两步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喂?”
“夫人,我们在信箱里发现了一封写给老爷的信,请问现在可以送上来吗?”
“拿上来吧!”谢欣说完挂了电话,心里猜测着笛福是不是出了事,因为他完全按照自己的计划那样给了夜友天领夹,也在他的眼前提前开溜,可是按照计划,他不是真的离开,而是掉转头回去引爆炸弹,但之后……炸弹没炸,他也消失了。
到底是他出了事呢?还是最后一刻变节,没按计划来的消失了?又或者是根本就被夜友天给处理了,然后他哄着我?
谢欣乱乱的想着,不多时,下人就送了信进来,捏着内里薄薄的硬片她不解的把信件放在了茶几上,继续猜想。
十分钟后,夜友天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谁的电话?”
“安保的,有你的一封信。”谢欣说着指指茶几,继续自己动手拆着头上的发卷。
夜友天闻言走过去抓起了信,看了一眼只有收款并无落款以及邮戳的信,眨眨眼后小心的撕开,才发现内里只有一张照片。
“笛福?”夜友天捏着照片诧异的一声轻唤让谢欣一愣,她转头看向夜友天,就看到他脸色怪异,当即起身凑过去:“你喊笛福做什么?有什么……”她剩下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因为她看到了那张照片上的画面---笛福遍体鳞伤的被悬吊在类似一个废厂房似的角落里几乎不成人形。
“这,这是什么情况?”谢欣的心不安的蹦达着,她没想到笛福会是这个模样,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夜友天把照片翻了个儿,就看到上面竟然有一句像小孩子写下的歪七扭八的字:“这只是开始。”
那一瞬间,夜友天惊怒的脸色有些灰白,而谢欣却急急的问着:“天哥,这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