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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情愫浓浓地充盈在这卧室内。
纤细手指在他的心口轻轻的游走着,她趴在他的心口上一面听着他的心跳,一面清楚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个见血的咬痕。
是的,咬痕,与他留下的痕迹不同,在他们愉悦的时候,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只因为在她的内心,有着不甘---她明白这是开始的一夜,也是结束的一夜。
毕竟,再爱又怎样,他不会娶她,他还得对另一个女人负责。
他没有出声,只是沉默着由着她去啃咬,并把自己所有的爱意都全数释放。
那一刻仿若喷薄的不仅仅是他的兴奋与热情,更喷薄的是他藏在身体与心底浓浓地爱。
“怨我吗?”她轻声问着,手指在那齿痕的血印上轻轻地抚慰着,此刻她是有点后悔的,因为她只是一时冲动才咬的,却没想到自己竟咬的如此狠,不但留下了深深的齿印,还要出了血……
“不怨,是我,欠你的。”他轻声说着伸手摸弄着她的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内心想说出更多的冲动。
一个轻吻落在了那个伤痕上,继而她一个翻身逃离开他的身边,顾不上身体的酸痛,就想去抓件衣物来套上。
“熙暧……”
“你还是叫我可可吧。”她转头看着他:“叫了十几年这个名字,我已经习惯了。你若叫我熙暧,我会误会,你是惦念着她。”
冷子钦闻言眉与唇都是微微地一蹙,随即他从床上快速的爬下来,一把抱住了她:“你这是要走吗?”
“对,去我该去的地方。”她轻声言语着,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该去的地方?”冷子钦的手臂将她圈的更紧:“不许去,我不许你去夜辉那里,不管真的假的,我都不想看到你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听着他霸道的口气,她鼻头有些酸楚,但有些事是她必须去做的。
“子钦,别这样。”她咬了下唇,鼓起勇气的抬头去看他的眼:“我知道你爱我,就足够了,但很多时候,我们注定了无缘……”
“无缘?”冷子钦摇头:“我不这么想!我在酒会上遇到你,就是缘分,我爱上你就是缘分,甚至在码头与你交手,这还是缘分!我们一次次的放弃彼此,却一次次的要遭遇彼此,如果这都不算缘分,还被称之为无缘的话,那我不知道什么叫缘分!”
夏可可抽吸了一下鼻子,从他的怀抱里挣出手来轻抚上他的脸:“可是我要复仇,你还要做你的事,并且还有一个人……她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和我,都能弃这些不顾吗?”
“可可……”冷子钦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也许,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他说着把夏可可一把抱起,再度放回了大床之上,继而拥着她压着她不许她跑掉的言语着。
“你的复仇是针对的夜友天对不对?你因为要复仇打算去夜辉身边对不对?”冷子钦看着她摇头:“不需要,你完全不需要!因为我的目标也是他,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就可以帮你把他拿下,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拿下?”夏可可盯着他的眼眸:“你怎么拿下?”
冷子钦抿了下唇:“还记得钻石吗?夜友天的手里有一个犯罪团伙,他们靠着上流社会的身份,接近以及碰触名贵的珠宝,而后用高仿的钻石,替换盗窃真正的名钻,重新切割打磨再制作成新的珠宝,用来拍卖或交易,以谋取暴利。”
夏可可惊讶的挑眉:“这都行吗?难道就没人发现?”
“没人发现就不会有我们的介入了,只是他们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而所有的钻石都已经有了新的切割与变化,根本就没有切实的证据来让他们认罪伏法。”冷子钦说着叹了口气:“而最糟糕的事,这是看不见的手段,他用获得暴利维持着整个夜家的产业,维持着它们的繁华景象使其成为A市新的传奇,这就意味着,如果我们不能把他连根挖起,让他无法褪罪的话,我们就只能姑息养奸,因为A市的经济很可能一夜之间就会垮掉!”
“原来是这样。”夏可可轻喃了一句,冷子钦就已经鼻尖蹭了她的鼻尖:“所以,你不能陷进去,夜家有你看不到的深潭,我不想看着你步入泥沼。可可,答应我,别去找夜辉,也别去进入夜家,你要的复仇,我会帮你做!”
夏可可眨眨眼:“谢谢你,子钦,但是,我必须去。”
“为什么?”
“子钦,你不会明白,这些年撑着我坚持下来的信念是什么。如果你不让我复仇,仰或让我就这么看着,我做不到。”夏可可认真的言语着:“我要让他和他的那些背叛者都饱尝背叛的滋味。”
“可可……”
“子钦,请你别拦我。”夏可可说着使劲的推着他的身子:“如果你爱我的话,就按我们说好的,心照不宣好吗?更何况,若我在夜家,或许还能帮你……”
“我不要你的帮忙,我只要你的安全!”他紧张地紧紧地拥着她:“我不能看着你去面对危险!”
夏可可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