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很多人心里都清楚,仲王爷不一定有多喜爱三小姐的,只是因为皇上的恩赐、大将军的偏宠,有了圣旨赐婚,三小姐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了仲王妃。
闹出这样的事来,别说是王妃了,王爷杀了三小姐都有可能。
木梨一边哭着,十分的惶恐不安、真心实意的伤心落泪着,为了她的主子申述。
毕竟,像她们这些人,作为三小姐的陪嫁丫鬟,卖身契肯定都在三小姐手上拿着,所以木梨现在必须要拼死保护好三小姐啊。
倒不是说她多么的衷心护主,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啊。
本想着直接将东西递到大将军手里,但,他毕竟是一个大男人,这种女儿家的贴身衣物拿到他面前细看毕竟是不好的,正在这时,正好看到了得知消息之后匆匆赶来的面上难掩喜色的将军夫人。
粗中有细的木梨计上心头,先是重重的给袁振国磕了一个响头:“奴婢求将军,为我们小姐做主。”
然后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跪拜着匍匐上前几步,王氏得知消息以后急匆匆的从正院赶到这前院正厅来了,就是想着亲眼目睹这一切,特别是当袁振国骑虎难下的时候,她这个嫡母也可以做一把主啊——她就是要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快感,要让那个小贱人跪下来求她! “夫人。夫人啊,我们小姐是冤枉的,你可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
表面上是在哭。心里却是在冷笑,木梨只是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虽然她是后来才被提升做一等丫鬟跟在三小姐身前伺候的,了解的时日不多,但是木梨胜在用功、勤能补拙,袁幼箐既然能特意花一番功夫提升木梨,这么看重一个丫鬟,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木梨晋升的当天晚上,她就找杜鹃好好的讨教,不仅将主子的生活习惯、饮食爱好都搞清楚了。甚至连她的衣服,不管是日常经常换洗的当季衣服还是放在柜子里的过季旧衣,了解的清楚明白。
特别是,木梨知道,主子的贴身衣物都是费嬷嬷缝制的,而嬷嬷有一个特殊的爱好,所有的绣品右下角都会绣着一朵兰花的标志,图案清晰栩栩如生,绝对不会有错。 嬷嬷的手艺精湛。那一手绣活,就连夫人看了都是称赞不已,说是宫中的绣娘功力也不过如此呢。
而这件肚兜,木梨刚才已经仔细的看过了,且不说这上面没有这样的标志,这上面艳丽的牡丹花色,也不是三小姐所钟爱的。
具体怎么回事她不知道,她当然也是知道小姐贴身衣物其实已经丢失了的事情,管它那么多。只要接下来出事的不是她的主子,任由别人闹个天翻地覆都没有关系。
而且。闹腾吧,闹得越大越好。夫人心肠实在是太过于歹毒了,想出这种计策来害她们小姐,这回让夫人自己也尝尝苦头。
“胡说什么呢,人证物证俱在,谁敢冤枉你的小姐?就算你的主子现在贵为王妃了,说话也要凭证据吧?”王氏冷笑,随即却感觉到袁振国投射过来的阴冷目光,突然也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她也才是得到下人传来的消息,说是前厅有人在闹事,所以匆忙的赶过来看的,毕竟她作为一家主母,要维持整个将军府的安宁河秩序。
可是她才刚到这里,并没有了解清楚详细情况,又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呢?
王氏觉得十分懊恼,她隐忍了这些年,怎么临到成功的这一刻,反而沉不住气,急躁起来了?
为了补救,尴尬的一笑,然后才问道:“说什么冤枉不冤枉的,幼箐也是我的女儿,我自会为她做主的。”
是的,做主,作为嫡母,她也是有权决定庶女的一切,甚至是包括她的生死的。
王氏放眼望去,哈哈,这么一个男人,如果袁幼箐栽到他身上,不知道二姨娘得知,还会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死人表情吗?
木梨又磕了一个响头,额头上已经渗出鲜红的色彩来了,却是十分镇定的望着王氏:“夫人说的是,请为我们小姐做主。”
此刻,袁振国也看出异样来了,他面色不变,只是看向木梨,“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放心吧,我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人委屈了三小姐的。”
听了这话,木梨和袁良骏都略微放心,王氏却是气急,果真啊,幼箐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到了这个地步,还要一心维护?
这个时候,木梨却是又跪着匍匐前行一步,双手将肚兜送到了王氏的面前:“夫人请看,我们小姐的贴身衣物都是费嬷嬷缝制的,右上角都会有一朵兰花标志,而这个,这个上面除了一朵鲜丽的牡丹花,什么都没有。”
她已经改说我们小姐了,自此以后,包括木梨,心中也只有三小姐,跟将军府实在是再没有关系了。
说着,她还小心的睨了一眼王氏,事关一个女子的名声,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说出那个东西的。
毕竟,“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以美丽仁义善心出了名的,木梨不希望“她”也遭到祸事。
王氏一听,接过那件肚兜粗略一看,果然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