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幼箐闻言,不禁哑然,这个孩子观察力还真是强,虽然王氏是他的亲生母亲,其实袁良骏也很不喜欢她的两面派。Du00.coM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袁良骏如此早的就发觉出来了?
“好了,四弟,不要胡说,那是我们的母亲。”袁幼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提醒着他。
其实,也等于间接承认了刚才袁良骏的问话。
“母亲又如?何,难道母亲做的事就全部是对的?难道她做错事了,作为子女的就不能批评指正我们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方便她改成了,成为更加贤良淑德的夫人,这难道不是对母亲更好的尊敬孝顺?”袁良骏一本正经的说完,不过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言词过于偏激,于是缓和了脸色,对她说道:“母亲也不可能每件事都亲自过问,下面的人妄自托大也是有可能的,你应该立威,让她知道,如今你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你是王府的女主人,除了王爷,别人都不能把你怎么样,挺起腰杆来!”
闻言,袁幼箐鼻头有一点点酸楚,又有点啼笑皆非。
她在袁家生活的十几年,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有人知道,她真正最渴盼的却是亲情的包容?
父亲常年征战在外,亲娘不理会红尘俗事,王氏虽然看似对她好,人心总是隔着一层度肚皮的。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当面指责过、教育过她,告诉她:“你这件事做错了。不能……不应该这么做。”
就连出嫁这么大的事情,她也只能自己安抚着自己惶恐不安的小心脏,没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出嫁那天。也没人告诉她:
嫁到夫家,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去了凡事要忍耐,不要如同在家里这般任性散漫。要孝敬公婆、友爱妯娌。要与小姑兄弟打好关系。
到如今,却有一个名曰弟弟的小男人,告诉她,在夫家应该如何做,这,又算得什么事情?
心里面徘徊犹豫了一下,缩缩鼻子,袁幼箐还是与袁良骏说起了正事:“可是,你本来只是去王府探望我的。就这么的将我给带回来了。父亲母亲那里。该如何交代?”
一直以来,父亲都很不喜欢四弟,虽然他是唯一的男孩子。可是父亲总觉得四弟文不文武不武的,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又看到他做出这样的荒唐事来。不知道会如何批评呢。
“只说怕你受委屈,接你回来住两天,你放心吧,父亲不会责罚于我的。有了这个理由,母亲也不会如何的。”袁良骏刻意嬉皮笑脸的说着,只是希望袁幼箐不要那么担心。
他的三姐,应该永远是开怀、笑容满面的,这样愁眉苦脸的作风不适合她。
“这——”袁幼箐张口欲言,随即又停住了,是啊,她想这么多干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想太多了,死的也还是她的脑细胞。
岂料,袁良骏刚带着袁幼箐从后门进了将军府,三小姐还来不及安顿,甚至行囊都还没解开,门房就有人来报,仲王爷来了。
“他来得可真快,在王府里怎么就没这么殷勤?”袁良骏不满的嘀咕着,随后却是让人带三小姐回她以前的院落好生休息,他自去前厅接客。
没过多久,杜鹃就进来告诉袁幼箐,大将军也回来了。
原来,大将军今天正好是进宫与皇上议事去了,袁良骏才长出包天的狗胆来胡作非为。
这个时候,父亲进宫与皇上议事,议得该是什么重要的大事?袁幼箐在脑海里搜寻了一圈,哎哟一声惨叫,自己敲了自己的脑门一下。
“小姐?”杜鹃非常的疑惑不解。
这还是袁幼箐出嫁之前住的院落,夫人对小姐一直都是疼爱的,至今还有人每天洒扫,所以院子里很干净,屋子也就像一直都有人住一样。
回到将军府,连杜鹃也感觉到轻松了许多,不自觉的,又开始称呼袁幼箐三小姐了。
“我真是一个猪脑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好了,休息一下就回王府吧。”袁幼箐一面指挥着丫鬟把刚才带回来的包裹解开,从里面拿出来几样物品,然后又塞几件衣服进去,看起来和之前一般大小无二。
也幸亏,良骏跟着她一同回来的,有他在,刘妈妈不敢造次,进不了三小姐的院子,却是马上去正院找夫人了,连同芍药。
哼,袁幼箐冷笑,这些,不用她派人去盯梢,用脚趾头也猜得到。
她指挥着丫鬟把刚才倒腾出来的物品放进她贵方的衣柜暗格中,外面又用大锁锁上,只是扫了一眼,杜鹃和费嬷嬷一起,齐声说道:
“小姐,放心,我们一个字都不会对人说的。”
紫绸却是径自望天,“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袁幼箐暗笑,这丫头倒是一个机灵的,就是不知道她的那颗心,会有几分向着自己的了。
没过多久,袁良骏就重新来到了袁幼箐的院子,那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袁幼箐诧异,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