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子,真是有意思。Du00.coM讲好的买卖,突然就找不到了人。害的老子差点上当。结果,如今又找上门来,他这是什么意思?”温德胜皱眉说道。
“说不定真的有事耽误了。怎么?少爷怀疑他的身份?”谢掌柜问道。
“原来是怀疑的。可是他也没有露出破绽。尤其是他去了杭州之后,曾经有人跟我密报,他乃是锦衣卫。真实姓名叫做张牧。我也半信半疑。可是后来眼看到了交货日期,他却不见影踪。便更加可疑。索性派人去他的家乡查看了一下。结果昨天派去的人回来跟我说,那个张牧如今已成成了通缉犯。
如果他是张牧,朝廷要杀他,他怎么可能再给朝廷卖命?而且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现在这里招摇过市?我看,他的身份倒是没有问题。刚才王刚也说,他带着的确实是军汉。应该是曹国公家的买办了。”温德胜说道。
“那少爷担心什么?”谢掌柜问道。
“哎,说不清楚,总觉得这个小子浑身透着一股古怪。或许是我多心了。这样吧,明天去通知他一下,我要见他。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温德胜终于不耐烦起身说道。
谢掌柜赶忙相送。
第二天小雨连绵,从清晨一直下到了中午。
位于温州城西的鸿福楼,乃是温州城最好的酒楼。
可是,现在的温州城和未来的温州城是没有办法相比的。
明朝的温州,用现在的话说,不过是一个三线城市,而其还经常被海寇侵扰,百姓们都不愿意在这里居住。
而现代的温州城,已然是一座大都市,相差甚远。
所以,这温州城内最好的鸿福楼。也不过是一个二层阁楼,已经是中午十分,里面十分冷清。
小二的无精打采的坐在门口,外面挂出的酒幌子如同婴儿的尿布一般斑驳不堪。在风中摇曳。
远远的看到一辆马车而来,小二的赶忙起身。
这年月,等级森严。
一般人是不能乘坐马车的,即便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也只能乘坐骡车,驴车。
马车是官差才有资格乘坐的,不过在这温州城,天高皇帝远,这种僭越之举,也无伤大雅。
这就如同看av是犯法的。但是你看也没有人管。
不过能够坐的起马车的,温州城内,寥寥几家。
所以小二的冒着小雨,便跑出去迎接。
马车停下之后,赶车的下人。当下张开黄纸伞,温德胜从马车上下来。
小二一看是温大公子,赶忙弓腰伺候道:“温公子快里面请,里面的客人公侯多时了。”
温德胜一笑,随手便拿出来几个铜钱扔到了地上,店小二赶忙弓腰去捡。
看着温德胜一声绫罗绸缎进入酒楼,小二的心里嘀咕:“我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这么多钱啊?”
温德胜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包房,推开房门,便看到张牧正襟危坐在酒桌一侧。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灰色粗布直裰的大汉,目光锐利,杀气逼人。让温德胜不由的觉得有些压抑。
张牧看到他进来,便赶忙起身相迎道:“温大公子屈尊前来,真是让我十分感激。快坐,快坐。”
“严公子说的那里的话?到了温州,你是客。我是主。我应该先请你一顿,结果你倒是先请了我。让我十分惭愧啊。”温德胜寒暄道。
两个人当下落座,张牧便给他斟酒。
先吃了几杯,气氛渐渐的活跃开来。
温德胜仔细的观察张牧身后站着的那个大汉,从头到尾,都不看他一眼,视他不存在一般,如同泥塑一般站在那里。
温德胜的心里暗暗琢磨道:“不愧是大户人家的仆从,到底是不一般啊。”
两个人闲扯着家常,张牧说了一些沿途的见闻,倒还聊得投机。
温德胜迟迟不见张牧开口问他海货的生意,让他倒是有些沉不住气笑道;“不知道严公子这次到温州,是做什么?”
张牧一直都在等他开口,便笑道:“说来惭愧,上次本来和温公子已经谈妥。准备做一单大买卖。可惜的是,国公府里杂事繁忙,去了别的地方,竟然给耽误了。真是该死该死。这件事,是我对不起老兄,别的不说,我自罚三杯。”
“国公府里自然不能跟别的地方相比。老弟何须客气。”温德胜笑道。
“实不相瞒,我说这话,温老哥也别嫌弃。原本这走海货,就是捞偏门,国公并不放在心上。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我一个下人,也不敢违背国公的意思不是?所以给耽误了。这次前来,就是想看看,还有机会没有?如果没有,我也不难为老兄。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还有机会做相与。二来么,就是亲自来给温老哥道歉。这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妥。”张牧笑道。
温德胜听到这里,心里本来还有些疑虑,倒是彻底的放心了。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