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那些教匪都云,这次说服毛骧逆反,其实乃是一石二鸟之计。Du00.coM当然,陛下天威不可侵犯,毛骧是绝对绝对不会成功的,但是毛骧不成功,却可以利用这件事来让陛下和皇子反目。这是他们的反间计,这帮白莲教的剿匪,简直是坏透了。”张牧恨恨的说道。
朱元璋听到这里,心里当下宽松了许多。
朱元璋足智多谋,雄才大略,毛骧这件事,他看的十分透彻,朱标纵然不是主使,但是绝对也和朱标脱不了干系。
他虽然是明君,但是作为慈父,花了二十多年培养的一个接班人,难道就说废就废?太子到底是储君,干系国运,在对待这件事上,朱元璋心里还没有拿定注意。
因为他认为太子走到这一步,必定和朝中一干肖小鼓动有直接关系,不然那么仁孝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干出来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听到张牧这翻说辞,倒是然他觉得如释重负,不过此刻的朱元璋到底对朱标有了芥蒂,只是不发作而已,当即笑道:“你年纪还小,不明白这里面的厉害。这些匪教,都打行天理之名,干狼狈之事。祸国扰民,其心当诛。”
张牧看着面前的这个略显老态的朱元璋,知道他这一赌,算是压中了。
皇家的斗争,厉害都是腥风血雨,张牧不想玩,也玩不起。
再说,也不能劝老爹去杀了他儿子吧?虽然朱元璋是个皇帝,但是他到底还是个人,那个正常人愿意看到骨肉相残的事情?
这种事情,只能劝合,就像人家夫妻两口子打架,你跑去搅和一通,最后即便是人家夫妻两口子一方有错,人家还是要过日子的,你也落得里外不是人。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大家都找个台阶下,送朱元璋一个台阶,送蒋?一份功劳,再送自己一份前程,这种事情,一本万利,干啥不做?
“陛下英明神武,卑职受教了。”张牧谦虚的笑道。
“朕明日便要离开严家,这次你护驾有功,可有何心愿?”朱元璋笑问道。
张牧一听就乐了,知道老朱这是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回去磨刀杀人去了。
他老人家金口玉言,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于是笑道:“卑职倒是有几个心愿,一想白发人不见刀兵,二想百姓丰衣足食,第三就希望陛下龙体康泰。”
朱元璋听到这里,不禁龙颜大悦,哈哈大笑道:“你这小鬼,怎么学的和那些文臣一样,专拣好听的说。拍朕的马屁,可是没用的。”
“自古都是食君子禄,为君分忧,那有臣子挑三拣四的。卑职可不敢。”张牧急忙笑道。
朱元璋心里大赞,琢磨这孩子居功不自傲,聪明机警,很是对他胃口,便起身道:“你好生养着吧。朕自会有封赏。”说完,便起身而去。
张牧顿时如释重负,当下喊道:“卑职恭送陛下。”
望着朱元璋的背影,张牧心里却忐忑起来。
可以预见,老朱回到应天府,必然有一场腥风血雨,不然他早就回去了,不会在这里又等了两日,这两日,便是琢磨怎么下手。
张牧只想距离那个权利争斗的中心远远的,心里担心老朱这次一高兴,把他调到南京,那他这小日子可就过的艰难了。
况且几年之后还有燕王靖难,南京那个地方,去不得。
通过处理严家的这件事,张牧知道老朱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如今的严永年就是当初的张士诚,老朱没杀他,留着他就是要屈辱他。
明初总计天下税粮,共二千九百四十三万余石,浙江二百七十五万二千余石,松江一百二十万九千余石。
松江一个府,纳税乃是江浙一个省一半,之所以松江纳税如此之重,就是因为当时那里是张士诚的地盘。
老朱就是这么来羞辱张士诚,到了这把年纪,还不忘来看看张士诚,顺便再羞辱他一番。
可见老朱的胸怀远不如唐宗汉祖那般博大,所以,这次挑动太子造反的人,要倒血霉了。
不过老朱一走,江浙也就终于太平了,张牧琢磨,得干净抓紧时间,把他的肥皂蜡烛大业,做的风生水起。
另外,锦衣卫这趟浑水,还是不能多贪,抓紧时间攻读,先考个秀才是正事。
这次救了朱元璋,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朱元璋必定会用他,要想躲过靖难之变,就得抓紧时间科举,日后最好能外放当个县令什么的,距离南京远远的,也就算是躲过去了。
蒋?片刻后匆忙进来,看到张牧比看到自己的亲爹还开心,当下笑道:“陛下这三日,食不甘味,夜夜不眠,你的办法果然奏效,陛下已下令明天回应天府,刚才用了膳,如今已经躺下休息了。”
“那蒋大人你呢?”张牧问道。
“我当然是一路护驾回京,还留在这地方干什么?”蒋?说道。
张牧知道,毛骧一死,锦衣卫必然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