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不一定会帮,但是,总归是有底了一点。
而拢月不知,此时在迷烟楼里的一个附属小阁楼里,一个人正盯着她这几日来的活动行程报告,弯起的嘴角带着几分得意。
“主上,场地已经布置好了,您吩咐做的衣服也已经做好了。”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隔着纱窗的门,落入到那手执素笺的人耳中,让他原本浅浅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把衣服拿上来……”
一个红色的身影闪进了门里,立时,房中的桌子上也多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是一片雪白。
两指一夹,那雪白的布料便离开了红色的托盘,在半空中展开来,却是一套很是飘逸的衣裙,上面还缀着淡粉色的布绢花。
那拿起衣裙的人用两手扣住了衣服的双肩,拉到自己的颈间,又将那裙摆拈了起来,跟着又旋了一个圈,似是很满意这衣服。
“你说,那人穿起这衣服来,一定美极了吧……”那声音带着淡淡的向往和戏谑,再合着那一张一合的嘴上的那半张面具,有种阴邪的感觉。
“主上选的,定然不差!”红衣的人也是由一个面具占据了四分之一的脸,低下的头显示出完全的恭敬。
面具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衣服囫囵一卷后又往桌上一丢,道:“你也去准备准备吧,这戏,可是专门为你而设的。”
红衣的身子明显一滞,那双眼也是迸发出一抹讶色,但是转瞬后又是一脸的平静,张张嘴:“谢主上厚爱。”
面具对红衣那不带平仄的回答似乎有些不悦,那弯起的嘴角也耷了几分,可没一会,他又笑了,这次竟然是笑出声来了:“红衣啊红衣,你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红衣没由来得感到背脊一阵发凉,俯下头惶恐地往地上一跪,心里也不禁有些害怕——主上本就喜怒无常,而自从知道了那人后,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是更加的难以捉摸,即使是在他身边带了近十年的自己,也是没能猜透他的想法。
“红衣,你下去吧!”
面具的声音忽然变得冷淡起来,而跪在地上的红衣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忙不迭起了身,退出了房间。
面具端坐在那张太师椅上,眼睛定定地望着那桌上的衣服,又是轻轻地笑了……
(今天码到一半有事就出门了,现在才发,让大家久等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