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郡的郡都崖落镇大敞的城门里迎来了很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四马车,二十八匹高头大马。
但是更惹人注目的是这阵仗里的人,不说那骑在马上的英姿煞爽,就连驾车的四人,也是个个气度不凡。
不知是谁先丢的手帕,反正接下来什么簪子,荷包皆是漫天飞,迷了眼,也乱了景。
拢月听着那吵闹声,好奇之下便掀开了车帘,结果便有一块玉佩砸到了她的头上,疼得她哎哟直叫唤。
行炅看见拢月受伤,本就反感的心情便被数倍放大开来——这些****的人,没一个知道安生。
行墨反应也快,听拢月叫唤,下意识便把拢月抱到了自己的膝上,再去察看拢月捂着的额头,就见一处淡淡的红斑,不严重,但是行墨还是伸出了手轻轻地按揉着。
“这些男人,真是有病!”行炅放下了车帘,怕不保险,顺道又将车窗也关了,“月,你没事吧?”
拢月扁扁嘴,点了点头。
“这几月可能都是这么热闹的,要想看,等到了客栈,再出来看吧!”行墨弯将拢月的不甘看在眼里,弯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恩!”听行墨这么说,拢月便笑着点了点头。
倒是行炅,有些不忿地开了口:“就是一群烟花之人,有什么好看的?月你不要被他们带坏了!”
行炅句句带刺,拢月这一路已经快听出茧子了,她不去评判行炅这话里的价值观,但是真的很烦。
“小炅,人不分贵贱,不要老把那些男子想得那么不堪!”拢月淡淡地说了一句。
行炅听出了拢月话中的不悦,但是在他看来,这些男人,都是一种****,不好的****。
而这世上,不是人不好,而是****太多,不好的****让好的人堕落。
行炅眼中的拢月就是那个好的人,而那些男人都是不好的****,和他们接触,拢月会堕落。
所以对于拢月这句话,行炅没有去接,但是却下定决心要用行动来让拢月认知到这些****的“不好”。
一行人在行入了崖落镇的东城区的时候,那些吵闹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庄严的肃穆。
“到了!”斯络雅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可等拢月打开门一开,却是一扇朱漆的大门。
“这里是哪里?”拢月下了车,却发现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同行的那三辆属于搭讪男子的马车还有二十七铁骑都不见了。
“这是我的别院,我们就住这里吧!”斯络雅扶了清尘下车,笑着说。
“为什么不住客栈啊?”拢月微微抱怨。
清尘扫了那院子一眼,赶在了斯络雅的前头开了口,道:“这样也好!别院有厨房,方便我们。”
听这话,拢月吐血的心都有了。
这有厨房,可是不带厨娘啊!
都怪自己,手贱什么呢!煮东西是吧?煮死你!以后估计就是厨娘的命了!
这伙人的嘴现在比什么都叼,连着两天煮同样的定会开个批斗大会来批斗她,从取材到烹煮,血淋淋地进行层层“拷问”。
虽然一肚子的郁闷,但是拢月还是接受了这个安排。
整理完所有东西,拢月就想去一个地方,叫上行墨,两口子就简装出了门。
出了东城区,那种热闹喧嚣便扑面而来。
可能因为花魁大赛,所以街上有很多漂亮的男子,可拢月不似之前在子夜楼的境遇,走过了两条街,看着她的人是有不少,但是却没人来靠近。
行墨看着拢月略微有些失望的脸色,也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于是便调侃道:“你还在为自己的魅力失落啊?”
拢月幽幽一叹,转过头对着行墨,有些委屈地开口:“我真的是很好奇啊!这张脸真的不管用了?”
行墨好笑地摇摇头,那漂亮的竹子耳饰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起来,晃花了这街上那些爱美的男子的心。
终于,有人忍不住这****,拦住了行墨和拢月。
“这位公子,请问你的耳饰是在哪家首饰店买的呢?”拦人的是一个有些倨傲的男子,看着行墨的耳饰,眼中满是艳羡。
行墨被这么一问,却是有些发愣。
这耳饰不比一般首饰,它代表的是一个男子的归属,所以即使是再漂亮的耳饰,也不会有男子打它的主意。
可这个一脸倨傲的公子,他的两耳上是一片光洁,很明显便不是那已婚的人。
行墨也不是那种好八卦的人,所以对这个公子的问题,他微微一笑,道:“这耳饰是妻主设计的,外边并没有售。”
那公子听着行墨真挚的声音,脸上很明显就浮现了一抹失望,甫一垂睑,却见行墨和拢月交握的手,于是他便将眼神落在了拢月身上——这个人,很漂亮,虽然身着女装,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女人的感觉,而看她带笑的脸,竟比一般的男子更要柔上三分。
拢月听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