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研是偷偷告诉了行墨拢月被人下了药了,所以当第二天听到拢月头疼腰疼的时候,宇研是躲在墙角里窃笑不已。
而行墨是一脸神清气爽,连一日三餐都服侍着拢月在房间里用完,就连洗澡,两人都是一起。
所以当姬泯烟满脸煞气地出现在拢月居时,便只看见满堂刺眼的红色想极了自己此刻滴血的心。
“云拢月,好你一个云拢月!”姬泯烟对着拢月居那三字吐闪再寒冷不过的眼神,灼灼满是恨意。
拢月在被窝里眯着眼,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寒颤。
姬泯烟在心里默默埋下一个种子,谁都没办法料到,许多年后,这颗种子发芽壮大后,几乎毁了拢月。
新婚燕尔自然是如胶似漆,但是因为已将行墨这事这人落定,所以拢月动起了远行的念头。
与行墨和宇研一说,当即一拍即合。
说到远行,就不得不提马车了,一提马车,拢月就有种憋屈的感觉。
原来那将她从紫郡送回浔阳镇的竟然是渊骨堂的人,而且还是个小姑娘,想到那时自己堪称“尊老典范”的行为,拢月就想买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而那小姑娘还弱弱地跑来宣誓忠心了,说是跟着尊主有前途。
拢月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就想避开着那些人,特别是丰细迁那母性大发的人来次遁逃,可还没影的事儿,就先被惦记上了。
那小姑娘叫骨髓,自荐当个车夫。
就连行炅也不知道是从哪收到的消息,背着个包袱忽然就出现在拢月面前,啥都没说,先给拢月上他的绝活——千面圣手一样的易容术。
拢月是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的,她的武侠情结啊!
可拢月不是傻子,也当不成傻子,所以她陷入了深深纠结之中。最后,还是行墨帮她回忆起那一个半月的罗刹脸,拢月这才捣蒜一样地点头应下了行炅的同行。
确定好人数,拢月便画了图纸去造一辆豪华现代的马车,而在等马车制作的过程中,拢月忽然收到了子夏的邀约。
依旧是子夜楼,可是这次拢月却是没了子夏这个大老板在身边护驾,所以她刚进到门,就让那群男人给围了个透。
“云姑娘可是稀客……”夜父在拢月的腰间摸了一把,笑得邪魅,道:“莫不是云姑娘刚成亲,便理解到这家花和野花的区别了?”
拢月对这样的人最是没辙,只好小心翼翼地避开着走,礼貌地回了夜父道:“夜父你好,我想找子夏!”
“哟!”一个艳妆男子忽地挽住了拢月的手,将那艳丽的朱唇凑上了拢月的颈侧,吐气如兰:“第一次听见进子夜楼找的是女人而不是男人啊!”
顿时,众男人是一阵哄笑,让拢月红了脸。
谁来救救她啊!她是天生没办法对娇弱的人下手的,所以也只能且笑且退地进了子夜楼的大堂内。
就在拢月退无可退的时候,一只手颇有力道便搭在了她的肩上,再看那群莺莺燕燕,此时的脸色都有点尴尬……
没等拢月反应过来,就见夜父往前一步,盈盈一拜,道:“见过景小姐,我们不知云姑娘是景小姐的客人,多有得罪了……”
“哈哈!”那人笑得畅然,道:“我这位朋友的风姿也足够让你们倾倒的,景某明白!”
夜父连连称是,末了,带着那群男人便转身离开。
“多谢这位大侠!”拢月转过身,头也没抬就先对着那人一个鞠躬。
“姑娘客气了!”那声音含着戏谑,“景某当不得大侠这一名号,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不管如何,多谢你了!”拢月抬眼,那剑眉星眼的一张脸便落入了眸中,虽然那人长得很是正气,但是拢月就是觉得她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心下也就有了一抹疏离。
那人却是不依不饶起来,自来熟地拢上了拢月的肩,笑得很是豪爽,道:“谢就不必了,要是姑娘有这心意,陪景某喝一杯就是!”
拢月还未说什么,便让那人拉到了一张桌子前,手里也多了一个瓷杯,那里面的酒味,实在熏人得紧。
“姑娘,来,为我们相识一场,景某先干为敬!”那人与拢月碰了杯,自顾自地便仰颈饮尽,末了,将杯倒置。
拢月望着那杯酒,拧起了眉……
“云拢月,你在干什么呢?”子夏忽然出现在身后,眼睛盯着拢月手中的那杯酒,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子夏……”拢月不由得松了口气,是个眼神指向了身边那姓景的女人
子夏转眼,看到那人也是讶异地张了口。
“景小姐。”子夏抱拳。
“子小姐,别来无恙。”那人挑起一抹笑容,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子夏。
“景小姐,拢月乃子某友人,她不胜酒力,这酒,就由子某代饮了!”子夏不动声色地走到了拢月身边,拿过她手中的酒便一饮而尽。
拢月看见,那人是沉了脸色,眼中多了一抹狠戾。
“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