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竟然是真的老虎!
劫匪慌了起来,连原本站在拢月和劫匪中间的那匹马也惊得跑入了矮树林中。
拢月抱起了嗷呜,走到了那十几只狗的面前,抬起了嗷呜的一只前爪,对着那些狗还有后面的人挥了挥,道:“嗷呜,跟他们打声招呼先!”
嗷呜白了抱着自己的女人一眼,但也是听话地“嗷呜”了一下,比起拢月刚才唤它的那一声,更加威风凛凛,里面含着的百兽之威,直接让那些狗一溜烟便躲进了它们之前跑出来的那个矮树林。
“别走啊!这多不礼貌!”拢月望向了矮树林的深处,眼中的“不舍”是那么的浓烈,再收回目光,落到了那群瑟瑟发抖的劫匪身上,成功地刮了她们几层鸡皮疙瘩下来。
“我说……”
“大侠饶命!”那群劫匪齐齐地跪地,给拢月行了个大礼。
拢月那虚荣心呐,蹭蹭蹭地就上去了。
于是继续装侠的拢月大手一挥,指着那被绑住的两人就说:“留下她们,你们可以走了!”
那群劫匪是如临大赦,打着跟头就往矮树林里钻,要是拢月现在喊他们,他们也不肯出来了。
她们只希望这瘟神,赶紧走吧!
拢月将嗷呜赶回了马车上,自己去给那两人解了绑,又将行墨拿过来的银子取了一锭给她们,道:“你们两人小心点,这点银子拿去傍身吧……”
那两人光是里衣就可以看得出是非富则贵,那白色里衣在阳光下反射出暗绣的花纹,拢月看了看,当下便决定和她们分道扬镳。
那两人看着拢月,也不知道这钱该不该拿,面面相觑起来,还是其中一个较为美艳的人先开了口:“恩人,请先告知我们名字,留待以后我们报答。”
拢月摆摆手,笑得和蔼,可是合着那张阴阳脸,却是有点狰狞,道:“不用了,你们小心点吧!我们也要急着赶路呢!”
坐上老张头赶到跟前的马车,拢月再次摆摆手,却是说了令两人绝倒的话:“不见!”
那两人一脸郁闷地看着拢月那马车龟速一样在他们面前“爬”过,心底直想骂娘:这哪是急着赶路的节奏啊?分明就是不想与她们有纠葛随意扯的借口。要是这速度还是急着赶路,那走路还快点呢!
两人现在身上有急事,也无暇再去骂那不识趣的拢月,稍微整了整自身便踏上了与拢月相反的方向。
拢月从车后看见两人走远的身影,心下不由得松了口气。
“真是祸头!”拢月嘀咕,落入了行墨的耳中。
“怎么了?”行墨问。
拢月叹了叹气,道:“这两人,有一人应该是王爷以上的身份……”
听得这话,行墨也有些讶异,却是疑惑不已:“如何得知?”
“就那个比较漂亮的那个,她的里衣在光线充足的时候会反射出一只凤凰。”拢月比划着自己的衣服,就在胸前的位置。
听到“凤凰”二字的行墨却是平静不了了,凤凰可是君主级别的了,王爷只能用雀翎。
“云不想跟王室扯上关系?”行墨转念一想,拢月这反应有点奇怪。要是一般人,早就巴结上去了,也不会说“不见”这么呛人的话。
拢月翻了翻白眼,道:“这个是定律啊!惹上皇室,定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还是当个平头百姓好点……”
拢月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逗笑了行墨,摇摇头,这人,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去说她了。
低头看了一下现在霸了半只车的马,行墨也是无奈,这马折了腿,拢月便不肯留它在这里,硬要带上它,说是要到镇里给它疗伤。
还好在老马散步了半天后,一个小村庄出现在林道后。和拢月一合计便决定在村里留宿。
车子入了村,便引来了一群小孩子的围观,小烟也比平时吵了很多,在那群小孩子的头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看样子是很高兴。就连一直恹恹的嗷呜也是忽然来了精神,在车厢里蹦上蹦下,惊得那受伤的马好一阵嘶啼。
进了村,便有一个老妇人迎了上来,老张头倒是很熟稔,和那老妇人一番商量,便将拢月和行墨的住宿搞定了,还外带治疗那受伤的马。
下了马车,拢月的那张脸便将围在马车周围的好奇孩子吓得回家哭娘了。那个与老张头打商量的老妇人看着拢月这张脸,也有些犹豫,貌似想收回之前的话。
老张头连忙出声,说拢月是她的侄女,天生便是如此,但是心地不坏。
那老妇人本来就怕拢月是什么传染病,一听是什么天生的,还有看到拢月身边的行墨,顿时便同情心大涨,连连说晚餐要加多几个菜。
拢月担心那匹马,所以便央着那老妇人给指了能治马的所在。那老妇人指了村中央的那处茅屋,口一张还想唤几个人拿张帐子来抬这马。拢月倒好,知道了医马的地方,两手一扶,竟然将马就这样横抱了起来,顿时惊掉了那老妇人的眼珠子。
待目送了拢月和行墨走远,那老妇人这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