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站在朝堂最高处,望着殿下站着乌压压的群臣,缓缓说道:“写诗的事暂时放一边吧,它无关重要,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今天是时候议一议了。”
殿下群臣你看我,我看你,都猜测不透,圣上还要议什么事。但众人都觉得,诗兴大发的时候,一定是他心情最好的时候,这时候所议的应该不是坏事。所以众人都期待着,这个幸运的事能降临自己身上,好在同僚面前显一显威风,邀一邀圣恩。
李栋仍然微笑着问道:“秦琼秦叔宝在不在?”
众人都非常奇怪,秦琼刚打下长安,就被你给圈禁了。这十多年过去了,从来没提过他,也没有解除对他的圈禁,他现在怎能呆在殿前?圣上问起这件,难道是心情大好,想趁此机会彻底解除对他的圈禁?
张须陀和罗士信都和大臣们一样的心思,张须陀便踏出朝列,跪倒说道:“启禀圣上,那秦叔宝还在被圈禁之中,不曾解禁,乾阳殿他半步也无法踏入。还请圣上降下隆恩,降一道旨意,使他能够重见天日!微臣先替秦叔宝感谢皇恩浩荡了!”
魏征和太子李制听完张须陀帮秦琼求情的话,眉头紧锁一团,心说:“张丞相糊涂啊!你这不是坑害秦叔宝嘛?这么多年过去了,秦琼在朝内的影响力还在,而且还是一位丞相替他求情,坏喽坏喽,圣上就是想赦免他,也得加重惩罚,这可怎么办?”
魏征和太子李制都知道,秦琼在暗处传授太子功夫和指挥作战的能力,名义上已身为太子太傅,只不过在朝内一直是个秘密,无人知道而已。也就是说,李栋心里已赫免秦琼犯的罪。要不然。犯罪的人会有资格做太子老师?让他教导太子如何犯天威,触怒天下所有百姓的底限?就是求情,也轮不到张须陀出面,身为结拜兄弟的罗士信出面。说话都比他有份量!
果然,李栋龙颜大怒,猛然转身,回到自己的龙椅上,怒道:“那秦叔宝被圈禁以来,腹诽甚多,言辞十分激烈,有辱朝廷尊严。即刻下诏,赶出洛阳,贬为平民。孤活一天。他便一天不能入朝!”
“啊?!”殿下百官目瞪口呆,半晌没人敢说话。这变化也太快了,刚才还诗兴大发,转眼间就把秦琼贬为平民,而且不能入朝!真是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
张须陀不服,往前双踏一步,抖着声音道:“请圣上明示,秦琼到底说了何等对朝廷不尊的话?”
李栋极怒,大喝一声:“怎么!难道张丞相还要继续替那秦叔宝求情不成?”
“陛下息怒!微臣只是觉得,作为结拜义兄,又攻下长安。立下这等大功,没有奖赏不说,还要被圈禁。十年过去了,他受到的惩罚已够严重,到现在不解禁,反而还加重惩罚。于情于理,于国于功都说不过去,还请圣上三思!”张须陀一生耿直,也没有仔细想一想栋,圣上今天为何做出一首诗。对自己的经历进行总结。
这时,李栋还没有发话,罗士信便往前站一步,嗡声嗡气地说:“圣上!臣弟愚昧,一直揣摩不透皇兄的高深用意。但愚弟以为,这样做十分不妥当!还请皇兄看在往日兄弟情深的份上,饶叔宝兄一马吧!”
罗士信说着,不由自主跪在大殿上,以头触地,砰砰砰直磕头。大殿上的群臣听着额头和方砖之间发出沉闷的响声,心里随着响声而咚咚跳个不停。生怕李栋震天之怒降临到自己头上。
李栋勃然大怒,呼一声从龙椅起身,以手指着罗士信恶狠狠说道:“好哇!你们合伙来欺负朕不是?难道不怕朕连你们一块贬为平民?”
张须陀也来了倔脾气,大喝一声:“若是圣上拿不出合理的证据,凭白无故就惩罚臣下,臣一百个不服!”
李栋怒目而视,又指着张须陀大吼:“你——你想要理由是不是?你以为朕没有理由是不是?朕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就是理由!够了嘛?”
李栋如果坚持张须陀犯了替秦琼求情的理由,殿下群臣多少还有点信服,现在提出这理由,大家都觉得憋屈。这哪是理由啊,这是强辞夺理,这是以皇权压人,这明显是欺负人。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帝要欺负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可是这样以来,说不定哪一天,圣上也会以同样的理由夺了自己的官爵!大家心里都不安起来。
听完李栋强辞夺理的理由,张须陀傻了,罗士信傻了,殿上的群臣都傻了。只有魏征和太子李制心里明白,李栋这是事出有因。
“左右!还不给我拿下!摘下他们的官帽,剥下他们的官服,给我轰出大殿!朕从此再也不要见到他们!真是气死孤了!”李栋指着傻在当场的张须陀和罗士信,对殿前亲兵大吼,暴跳如雷。
亲兵可只听命于李栋一个人,管你是丞相还是将军,当即闯过去就要剥夺二人的爵位。
罗士信傻头傻脑的,岂会轻易让人接近他的身体?双手轻轻一按大殿地面,身体像一个弹簧,嗖地从地上弹起来,摆出一个可攻可守的姿势,气得怒目圆睁,一声大吼:“谁敢!谁敢再上前一步,我撕碎了他!”
亲兵们哪个不知道罗士信天生神力,威风八面?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