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大汉见筷子刺到,肩膀一晃,手中梢棒疾如闪电,挡在筷子前面。Du00.coM
“噗!”筷子直插棒身,戳进去半寸。
秦琼手腕轻抖,用筷子挑破梢棒,劈掉拇指大小一片木屑,纷然射出。
“笃!”木屑疾射地板,滚了几滚不动了。
秦琼暗中叹气,力道不够啊,没能射入地板。换成罗士信,情况大不一样。不过罗士信出手,这层木楼恐怕就得倒霉,被拆的可能也有。
黑大汉大声怒喝,举起梢棒,从上而下,笼头盖脸恶狠狠砸下来。
“呜!”梢棒夹着风声直取秦琼头顶。
这招要揍实在了,天灵盖非得迸裂当场,脑浆四溅。
两人离得近,秦琼手执筷子刺空,来不及收招,眼见棒子离头顶只有半尺了。
危险关头,李栋单手撑桌面,身体凌空而起,飞踹一脚,侧面直袭黑大汉腰眼。
黑大汉一人战三人,早有防备,拿梢棒的手力度不减,另一只手自下而上,向外用力一格,想把李栋的脚格开。
哪知李栋的脚在空中徒然变换方向,顶在黑大汉砸向秦琼的手臂下端。
“啊!”黑大汉一声闷叫。
梢棒没砸中秦琼,却被李栋的脚阻挡半空。黑大汉胳膊一荡,梢棒脱手。他的力道十分勇猛,被李栋的脚顶得很实在,疼痛难忍,手臂电回。
与此同时,秦琼缩身下蹲,堪堪危险的躲过致命一击。
李栋终于出手了,确切地说,是出脚了。
墙角的壮汉终于放下酒杯,开始目不转睛打量李栋的身法,眼中满是欣赏之意。身体凌空,腿脚上顶,腰部力量若非超众,很难办到。李栋还是办到了,出人意料地办到了。
黑大汉手臂疼痛,后退三步,狼眼怒目,喝道:“以多欺少,绝非好汉所为!”
罗士信嗡嗡嚷道:“哎!我们好好的,是你先来捣乱的好不好?谁欺负人?”
“就欺负你,咋啦!”李栋腿脚缩回,蹬在地上,变坐而立,身体暴涨,右臂虚藏,探出左臂扑向黑大汉。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黑大汉大叫:“来得好!”左肩微偏,闪身躲过李栋左拳,紧盯李栋缩在怀里还没出击的右臂:这才是真正的实招,左手力度稍弱,只不是是虚招而已。
果然,李栋左手走空,右臂同时出击,五指紧握,拳头欺身而近,朝黑大汉咽喉而去。
咽喉柔软,软骨特多,又是呼吸进食要道,大动脉也隐藏其内,要被击中,呼吸困难,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十天半月粒米难尽。
那黑大汉见李栋招式狠辣,知道不妙,侧身再退半步,闪过一击。双腿悄没声息从下三路攻取李栋裆部!
“哎呀,不好玩!大大不好玩!”罗士信没有得到秦琼和李栋的命令,一直坐在桌边上。这时见黑大汉出了阴损的招式,大怒而起。
不管男女,会阴部位都是气血神经汇聚之地。轻轻碰一下,也疼得揪命,何况是故意朝这里下脚?
罗士信以前放牛时,曾被小牛顶到过这里,疼得几天叉着双腿走路,被人笑破大牙。现在见黑大汉朝兄长李栋暗下损招,终于的看不过去了,不管不顾站起来。
双臂一伸,结结实实抱住黑大汉雷霆一踹。他这一踹对罗士信来说,好像馒头砸在身上,挠痒痒也算不上。
罗士信抱着他的腿,使劲向上猛抛。腿还被紧抱怀里,想撤却撤不回。
黑大汉只不过百余斤的重量,哪能承受罗士信天生神力?
“逢!”黑大汉额头撞在木楼上面,现出一个头形的大黑窟窿。
“哗!”黑大汉又被罗士信砸在地板间,地板也现出一个大坑。木头被撞粉碎,木屑乱飞。
罗士信拎着黑大汉,像拎小鸡,像甩鞭子,像在玩乐,双臂大开大合,猛如金刚怒目,又似天神下凡,所到之处,无不毁灭殆尽。
可怜黑大汉怎么也突不出罗士信的怀抱,身体与木板接触时,鼓足力量只能咬牙硬顶,尽量减少被刺伤的面积。
“砰砰砰砰”
罗士信一会就把黑大汉甩得口鼻流血,奄奄一息,嘴里只有出的气,没回的气了。
秦琼忙喝:“三弟饶他性命!”
李栋也忙制止:“不要伤了他,留口活气,问问是谁派来的!”
坐在角落的那名壮汉,从刚才动手时,知道罗士信力量不凡,却没料到如此神勇,竟有万夫不挡的范儿!正准备出手将黑大汉救下时,听到秦琼李栋二人的话声,把心又放下,继续静坐察看。
罗士信听到喝声,终于停手了,把黑大汉抛小鸡一样扔在地板上,说:“算你命大!”
地板上桃花片片,被黑大汉的鲜血染得到处都是,想是受伤极重。
哪知黑大汉在地板上躺了片刻,胳膊拄地,竟然挣扎着想起来,努力了五六次,还是没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