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又整出比刚才更多的石料,全部投放炉内,然后对秦琼严肃说道:“制一把锏的模子。du00.com”
秦琼听了心中十分纳闷,为何父亲不问李栋要什么?反制一把自己神往已久的锏呢?材料是够充裕的,也不能先自己再他人啊!这般藏私岂非让人小瞧?
从秦父严峻的神色间,李栋已瞧出苗头不对劲。暗自揣测,难道他对三弟的长槊不满意么?再做一把锏试试手?既然不满意,为何不回炉重造,使之更加粹炼精湛?
正纳闷疑惑时,罗士信手端长槊,从外面喜滋滋闯进铁铺。一进门就大声嚷嚷:“我打磨好了!”还把长槊抡了两圈,差点碰及铺内其他杂物。
那长槊经他一番精心打磨,细砂全被蹭掉,露出幽黑发亮的槊身,似乎这把兵刃在油内浸染过,刚刚拆封取出,从头至尾都十分崭新。
李栋正想喝斥他到铺外去耍,见到秦父从身边废料堆内,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废料,冷不丁抛出,朝罗士信面门直袭而来。
“看招!”废料刚一出手,秦父便大喝一声,提醒罗士信注意。
将长槊掉方向,使槊尖朝前,罗士信对准那块废料,使劲猝然刺去。
“噗”地一声闷响,槊尖洞穿废料,竟然把它穿在槊身之上。
铺内四人仔细察看,废料竟是一块废铁,却被长槊像穿糖葫芦般穿了起来。由此可见,槊尖相当的锐利,气势非同小可。
罗士信把长槊竖在脚边,咧开大嘴笑起来了:“哎呀!这兵刃实在太利害了,天底下所有兵器都不是敌手!”
秦父微一摇头,叹道:“千人敌不在话下。放眼天下嘛,还有差距。可比起寻常兵刃,也算得是上乘之物了。”
秦琼也点点头,知道父亲所说一点不虚。假如换一个人,不像罗士信那样天生神勇,不一定能将废铁那么容易刺穿。
这番所见所闻,令李栋暗暗咋舌。还没达到满意的程度,已经这般锋利无敌了,如果再精练一筹,岂不是更加不同凡响?心里对秦家父子俩的手艺越加佩服起来。
秦父对罗士信道:“兵刃满意了,先放一边,尽最大力气拉风箱,再试试下一把的威力!”
罗士信小心把长槊放在一个角落内,小狗撒欢般跳到风箱前,更加卖力地拉风箱。
打制这对儿长锏,秦父没让任何人动手,从头至尾全是他一人亲自动手操作。他生怕哪里再出了问题,再打一把不十分满意的兵器来。
长锏从模子里取出后,又亲自到砂堆前打磨。
当他回到铺内时,满面春风,喜不自禁道:“真乃神器也!”
李栋去看时,发现此锏黑里透着亮光,油光可鉴,似乎能照出人影来。锏身粗如胳膊,长约三尺,每隔一握的距离,便有一段凹槽。凹槽内也是亮光闪闪,似乎里面装着一层白纸,马上就要破锏而出般。
秦父微微一笑,对罗士信道:“把你的长槊取来试一试。”
罗士信颠儿颠儿拿起长槊,站在秦父面前问道:“怎么试?”
秦父给罗士信讲解几句,大意是让他双手紧握槊身,扎好马步,横举头顶。罗士信一一照办。
秦父后退数尺,又向前跑了几步,猛然跳跃而起,举起双锏,朝罗士信手中长槊狠命砸将下来。
“嗡!!!”两把兵刃相交,爆发出一阵轰鸣声。
众人只觉耳中一阵巨响,耳鼓微微发痛,隐隐听到虎啸之声,似乎从数里之外传来一般。
“哎呀!这对儿长锏比我的长槊要好!”罗士信被双锏砸了一下,身体稳丝未动,当他站起身后,眼瞅着那对长锏便嚷起来。
李栋和秦琼也觉得,这对儿长锏的确不同刚才,单从声音听来,已是人间至品了。
哪知秦父仍然摇头不止。
他将长锏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数遍,对着铺外的光线仔细察看,巴咂巴咂嘴喃喃自语道:“可惜啊!可惜还差一层火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下三人听了均是一怔。心道:此锏已是人间至品,怎会还差层火候?如果火候到了,那又是什么品格?心中已经十分期待了。
铁铺内四人愁眉不转时,齐郡刺史叶继善,在郡署内接到二封密折。其中一封是隋炀帝颁给他的。
大意是知世郎兵起章丘,数日间便被李栋及张须陀挫败而逃。炀帝龙心大悦,要刺吏叶继善派两名画师,将张须陀及李栋,描摹画像,派快马送呈辽东阵前,让他好好欣赏下两位英雄的真面目。结尾炀帝还催促道越快越好。
这件事倒不难,张须陀就在齐郡内练兵,不肖一日便可办到。李栋么,肯定也在章丘城内,派人吩咐章丘令陆离儿照办就是。
另一件则是齐郡东阿令传来的案情奏。东阿县内发生一起命案。一名大户罹遭灭门惨案,家中巨富一夜之间被席卷一空。
在案发当场却发现一把印有“秦家铁铺”字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