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栋赶忙带兵追出章丘北门,紧随张须陀大军之后。读零零小说
张须陀率一支骑兵,速度如风,紧咬知世郎的尾巴不松。李栋被甩得远远的,只能缀行其后紧追不舍。
李栋心里十分着急,陆柔和陆离儿还留在城内,不知知世郎挟持一些百姓逃出城外的时候,他们是否也裹卷其中。现在只能继续追击了,击败知世郎以后,救回城内百姓,顺便查看一下他们二人是不是安然无恙。
正在加速往前赶时,前方忽然大乱起来。杜伏威张君可辅公?等人勒马止住脚步,问李栋怎么办?
前方张须陀大军陷入了无数普通百姓的队伍中,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各种各样的普通衣衫。知世郎的役兵也夹杂里面,不时抽空放冷箭冷枪,张须陀的府兵精锐受损严重。
如果李栋放任兵马冲过去,必定会伤及无辜百姓。坐视张须陀身陷泥淖而不顾,也不是办法。
这就是知世郎临逃脱时挟持一部分百姓的主要原因,也是他为人处世的卑鄙之处。不敢拿主力与张须陀决战,却拿百姓当垫脚石,真是无耻之极,丧心病狂到家了。
眼前情况十分复杂,却又不能不救张须陀和百姓。李栋只得命令自己的府兵小心行事,冲入百姓群中,尽力施救。多救一个是一个,但每救一人,便命令他们往回跑,也就是往章丘城内跑。
把百姓和役兵尽可能快速分开,那时候只留下知世郎的役兵,就可以杀个痛快。如果有高音喇叭就好多了,李栋只需吼上一嗓子,让百姓趴到地面上,就使双方分得清清楚楚,不像现在这样眉毛胡子一把抓。
李栋、杜伏威、辅公?、张君可等人各带一部分兵马,杀入百姓大队之中。不一会儿,得救的百姓潮水般分往两旁,沿章丘回路奔去。
其他百姓醒悟过来,纷纷跟着先回城的百姓身后没命的逃跑。这样以来,役兵便被分离出来,受到张须陀和李栋双方的夹击,大多一命乌呼,上西天报道去了。
还有一部分役兵见情况转变迅速,主动撤出百姓队伍,骑快马一路前向奔驰,企图甩掉还在浴血奋战的府兵们。
张须陀从来没有遇到像今天这种危险,如果不是李栋及时杀到,生死胜败实在难以估料。
“小郎大材啊!战后我一定会呈情上报,为你讨要功名。”张须陀两番受到李栋的恩慧,对他的指挥才能越加欣赏起来。有心想把李栋收到账下,悉心培养,将来为朝廷出力出策,前途不可估量。纵使自己,将来也要仰仗他的鼻息得到大封奖赏。
李栋淡然回道:“郡丞错爱在下了!这等小事何足挂齿。不过……郡丞难道要收兵回城?不去追赶知世郎的残兵败将了?”
张须陀正喝令前军回撤,护佑数不清的百姓回章丘,李栋一见之下,便有此问。
张须陀道:“唉,见好就收吧。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哀兵必胜嘛!知世郎为了逃命,拿百姓的命作抵押,这种卑鄙的伎俩都用上了,现在再去追他,他们一定会拼命苦战,我们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李栋寻思:张郡丞这般说辞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世郎既然安排了一帮百姓阻挡追兵,明显是惧怕被府兵追上。他用这个鱼龙混珠之计,挫败府兵士气,一定料想不到,我们还有胆量继续追赶。第二次追击,便出乎知世郎的意料,称得上一支奇兵了。
“恳请郡丞率一支骑兵,火速追赶知世郎败军,这次一定会大获全胜。”李栋身在马鞍之上,对张须陀拱手作揖,态度十分诚恳说道。
张须陀蹙眉问道:“我刚才引军追击,你千般阻拦。果然如你所料,知世郎溃败的时候,精心安排一支伏兵。刚才我们被牵扯得打不能打,退不能退。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你为何又要去我追击?”
把刚才考虑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李栋称道:“假如郡丞不相信在下所料,某愿请命前去一战。如果某战败,愿提项上人头来见!”
张须陀仰天呵呵一笑,神情之间颇有父亲听儿子一番话的欣慰大笑,说道:“经过这两次阵仗,我已经知道你胸有奇兵,非一般乡野顽童所能同日而论。既然你执意要去追击,我当然允许你去了。不过不要恋战,章丘城内还有很多事情去做。”
李栋喜道:“在下谨谢郡丞教诲,见好就收。”李栋在回城百姓中,没有见到陆离儿和陆柔二人,心中十分牵挂他们的安危,不得不舍命追赶。
被知世郎挟持的百姓虽说有太多,李栋一时间也看不完。陆离儿和陆柔如果在里面,李栋骑着高头大马,又身在队伍最前端,他们不可能看不到李栋。现在他们没从队伍里奔出来,那就有第二个可能,一直被挟持着没放掉。
李栋率领着杜伏威等人一路追赶,约有半顿饭功夫,远远望到前方扯地连天的役兵大军。骑兵的速度非常快,旋风般冲到役兵队伍中。知世郎作梦也没有料到,被战败的府兵,还会追上来,所以阵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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