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臣妾没有放木偶来害颜妹妹,还请皇上明查。”沐澜雨略显惊慌,她惶恐的双眸注视着崟霦,希望他能为自己辩解,此事的严重性她自是知道一二的,曾经就有后宫女子与宫外人暗中勾结,打算利用人偶来谋害皇上的先例,最后造成了悲剧的发生,自然这巫蛊之术要被列为禁术。
沐澜晴内心揪的很紧,她上前从背后平复着妹妹的后背,希望她不要如此激动,但凡是人为的诬陷,总归会有露馅的地方,只不过这个地方在哪里呢,她还需要细细的注意才是。
“皇上,臣妾这几日一直身子虚弱,差点就下不来床,您也要为臣妾做主啊!太后,臣妾几日没去给你晨醒,完全也是力不从心啊!”末离颜不甘示弱,不仅拉上了皇上,连太后也拉上了,她自恃有皇太后撑腰,胆子大的很。
“放心,皇上乃一代名君,自是会还你一个公道的,离妃过来哀家身边坐着。”皇太后丝毫不避讳亲嫌,当着所有人面让末离颜坐在自己身侧,又道:“皇上,这案子您打算怎么处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该给大家一个说法才是。”
“额娘放心,儿臣自有决断,只不过眼下说案子已经水落石出,还为时有些尚早。”崟霦的话音刚落,外面便由两个太监压着一位宫女进来,宫女刚进到屋里,就连忙跪在地上,朝着沐澜雨所在的方向惊恐的喊着,“娘娘,您可要救救我啊!那人偶是您叫奴婢做的,奴婢只是照您的吩咐做了一个,哪里知道会惹出这样的祸端,娘娘求求您一定要救救臣妾啊!”
小丫鬟说的在情在理,哭的更是感天动地,如果不是有两个太监控制着她,估计这会她都会哭着爬到沐澜雨的腿边,抱着她的大腿哭。
沐澜晴放在沐澜雨背后的手,明显感觉到妹妹在听到丫鬟话时的身子一僵,接着抖的厉害,心中憋屈,好像有话也说不出来一般,沐澜晴上前几步,将身子稍微府下,轻轻在沐澜雨身边道:“她是晴宫的奴才吗?”
沐澜雨点头,同样轻声回着,“是的,她一直在门外伺候着。”
如此一来,除了让这个奴才说实话,便没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件事了吗?沐澜晴暗暗咬唇,必须要找出漏洞才行。
“哟,今天这里怎么如此热闹!”随着声音,一抹欢快的声音伴随着动感的身影塞进大厅之内,“皇兄,你果真在这。”崟崇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进来,当看到被太监控制住的丫鬟时一愣,顿时挑起眉间好像是认识她一般,“这是怎么了?”
“皇弟,你认识这个奴才?”崟霦仍旧站在沐澜雨身侧,手中的黑色绸缎丝绢被他转而握紧于手中。
崟崇又多看了那丫鬟两眼,指着她,边说着边来到崟霦身边,“上次我找你喝酒,不是在书房没有找到你吗,本以为你来晴宫这里了,哪知道我来这正遇到这个奴才从晴宫里端着茶水出来,匆忙的很,泼了我一身的茶,还毁了我一件衣服呢。”
听了崟崇的话,沐澜晴心中一亮,顿时有种触摸到阳光的感觉,悄悄往崟霦身后站了站,小声提醒道:“皇上,我们这些丫鬟但凡职位被安定好了的,自己是没有权利调换位置的,假如是负责看守厅外的,是没有权利走进大厅的。”
崟霦稍微侧了下眸瞧她,欣赏的勾出一丝笑,“既然你察觉到了不妥,那便亲自说出来与大家听,朕替你撑腰。”他给足了她勇气,甚至将她从身后拉了出来。
沐澜晴没想到他说到做到,还来不及反应一下,就被他直接拉了出来,脚步有些错乱,甚至不知道要先迈出哪一只脚是对的,很明显身体重心有所改变,看来又要被冠上没有规矩的罪行了,这皇宫之中麻烦果然多的很。
预期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风凉话倒是很快钻进了耳里,“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奴才,黄脸婆说的就是她吧!”说话的人好像甚是嫌弃她一般,只恨不得抱着她腰肢的手能快一点松开。
沐澜晴睁开眼眸,看到的便是崟崇撇着嘴角,皱着眉头瞧她的样子,那好像是在告诉她,如果下一秒她再不起来,他就会将她扔到地上。
心绪飘忽之余,手腕上又是一热,一张大手轻而易举的将她从崟崇的怀中拉离,同时不着痕迹的稳住她刚要站好的身子,说话的声音依旧是不动声色,“你不是说知道其中的疑点,不如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说完这话,崟霦缓步走到自己位置上,暇整以待的瞧着她,君王之姿不需要刻意的做作,便是霸气肆漫,他是没人可以匹临的王,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情确实有些多,崟霦刚刚说的那句朕替你撑腰着实让如今作为丫鬟的她吃惊不少,但仔细一想,也对,此事关于沐澜雨的性命,若有办法替她辩解,必定他会毫无意见的支持,时间不能再浪费,她连忙规矩的鞠躬行礼,指着被太监控制着的丫鬟道:“刚刚七王爷说见到她从晴宫里出来,按照规矩,她作为晴宫守在外面的宫女身份来看,是不可能肆意进入大殿之中的。”
“还有,你说是皇贵妃请你做的人偶,那么我便有一事不明了,这晴宫中侍候的丫鬟又不止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