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我多的是,可不差你这一个。”反而他甚是奇怪,她口中的小澜为何人,值得她这样不计后果的付出。
“你总有缺少的东西不是,至少现在我知道你不快乐。”她又拽了拽他衣服的下摆,想让他的身子可以下来一些,拼也就这一次,“求你带我们走。”
男子沉了眸光,不知道她的那句话是否正中红心,但很明显他改变了态度,“你有办法让我快乐!”
快乐这两个他咬的很重,像一种缠绵暧昧的情话,搔的人心很痒,仔细想想是另有一番意思,沐澜晴也没将话从脑袋里过滤一下,也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只管爽快答应,“我能让你快乐,救小澜。”
男人为她毫不犹豫的决定勾了一下眉,坚毅有度的面容带着一丝上翘,“好!”
掷地有声的一个字,让沐澜晴总算放下心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对他有这样的信任,总觉得只要他应下来,小澜就不会有事。
男子伸手,不顾众人探寻、奇惑的目光,将她随手就从地上捞起来,同时揽入自己怀中,朝着金娘所在的方向看过去,什么都没说,只是稳稳的扫一眼,金娘立刻后退,让身后的大汉去将人带来。
“小澜……”沐澜晴一心盯着刚刚几个大汉进去的方向,当目光触及到那抹草绿色时,她的心猛的跳动一下,想要从他的身边,那知拦住她腰肢的手臂力气之大,无奈只得放弃,伸出手,等小澜自己跑过来。
沐小澜从台后出来,在看到自家主子的那一刹那间有些愕然,但立刻眼泪充满眼眶,跑着过去,“主子,主子你怎么样,有没有……”还没来的及靠近沐澜晴的身边,她的双臂就又被身后的大汉再次控制住,一动也动不了。
“她就是你要我帮忙找的人?”她喊她主子,这么说那个丫头是她的丫鬟了,他没听错吧,为了一个丫鬟她愿意给别人做牛做马,可真真是一大奇闻。
沐澜晴见小澜又被人控制着,自己又无法上前,心中别提有多着急,小脚不由的在地上跳两下,手抓着他的衣服前身,道:“让人放了她呀!”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是谁?”她主子身后的男人无论外貌、体型、还是气质与庄主都不相上下,但在怎样,他也不能那样搂抱着主子,小心庄主知道,没他什么好日子过。
沐澜晴哪里认识他,但他能救她们两人,就足够了,“你说呀,让小澜到我身边来。”只有那样她才能安心。
男子连头都没抬,只是简单勾了下眉,两个大汉便立刻松手退到一遍,金娘看着此情此景,也只能干吃哑巴亏,一下赔了两个人,心疼的流血,可又不敢说,除非她不要命了。
不知道男子的随从是何时出现的,就连轿子都准备的稳稳妥妥,只等着他们上去。
沐澜晴倒真没见过这种阵势,更是第一次见人将轿子抬近屋里来的,何况屋里这么多达官显贵,硬是将拦着路的人挤开偏生他们这样,还就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埋怨的话,到底他这权利阵势是有多大。
来不及再往下细细思考一些什么,便随着他的推力,跟着他朝轿子里面走,还没刚进到里面,就听见身边的男人又道:“一万两,她们我买了。”话音刚落,轿子的帘子也随之而落,
万里的树木都已经变了颜色,厚厚的落叶也早已经将黝黑的大地遮挡了干净,阳光透过干枯的树枝照在地上,写满了一处的悲凉。
遗世而独立的硕大庄园,此刻正被一片萧瑟冷寂而包围的一干二净,鲜而有人光顾的冷园在这个黄昏的时间里,却人满为患。
房门口狼十狼九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所有人都是站在外面的,唯独一人置身于屋内,背对着所有人。
一阵冷风吹过,众人之中不知是谁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害得其他人更是诚惶诚恐,惊惊颤颤,只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屋里那个欲欲燃烧的男人,只不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气氛紧张如此。
“你们来说说,是谁将她送走的?”屋内的男子终于说话了,可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又是要人命的冷漠,而这冷漠之中还有要成魔的引力,刺激着她们的感官,又想听到他的声音,但听到他的声音后又觉得从心底泛着凉意。
“庄主,请您恕藤嫚心直口快,我们都知道您偏爱沐澜晴,也许她就是得您的心,这是我们这些人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事,可妹妹们自己都没有出过几次庄园,又有什么办法将她送出去呢,藤嫚知道这样说必定让您气上加气,但还是恳请您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就算对我们没有情,也请您多看两眼呐。”藤嫚说完这番话,便屈身跪在地上,其他人见状也统统跪了下去,她说的话着实说重了她们每个人的心思,她们谁都想对这个男人说出这番话,可终是没敢。
叶朗倾手扶着墙,内心深处的火闷的通红,燎原之势也只不过是一阵风的时间,但硬生生的被他压下去了,听闻她的一番话,他尽管冷笑,抬步走至跪在前面的女人身前,稍微弯了些身子,含眸冷道:“不是她们,难道是你将她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