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澜晴懒得去在意她们,单单的往正位上瞧了一眼,四目相对,男人的眸光淡若,如没有风浪的海水,沉静的好似可以压下一切的兴风作浪,不自觉她心中竟有一份安全感,连忙撇开眸去,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纤白的手指似有似无的抚摸着茶杯的边缘。
藤嫚见人都到齐了,起身朝着叶朗倾躬身一礼道:“庄主,人已经到齐,让大夫说一说罢。”
叶朗倾没有发话,只是挥了一下,藤嫚明白,便也抬手,让身后的丫鬟去将大夫请出来。
没一会,大夫就已经从里屋出来,神色紧张,还有实在的无能为力,“奴才寇见庄主。”
“起来回话。”叶朗倾勾一勾手指,狼十将一把椅子搬到大夫面前,“请坐,你好好说一说里面的人是什么情况。”
大夫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丝毫不敢马虎,连忙道:“琪夫人她重了剧毒,虽然一时半会不会舀了她的命,但最多也活不过今天。”
众人一听都唏嘘不止,两两轻声议论谁会这样狠毒,当叶朗倾声音再起的时候,她们都闭上了嘴巴,抬眼凝视着正位上的男人,她们再怎么议论,最终的决策权都是在他手中。
叶朗倾惊人骇世的容颜之上,除了平静依旧是平静,就算听到有人要死了,也好似不痛不痒,可那将死之人,明明是他的女人,“其中的原因有没有查明?”
“从最近琪夫人的生活环境情况来看,是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的,我听跟在她身边的丫鬟说,琪夫人今天突然兴起想吃油焖青菜,而正是吃了这青菜之后才发生的事,奴才怀疑,琪夫人这毒与那青菜有很大关系,不知道园里还有没有剩下的青菜,让奴才看一看。”
“你是她的贴身丫鬟,应该知道她的一切,听到大夫的话了?”叶朗倾声音一出,丫鬟立刻往地上一跪,听了话,忙跑出去,从小厨房将剩下的青菜拿来,又道:“这是余下的,炒菜前我们都会好好清洗的,绝不敢有一丝的疏忽。”
大夫拿过丫鬟手中的青菜,放在鼻间闻了闻,稍作皱眉,复又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碟,很小巧,有掌心那么大,他将青菜的梗部摘掉,放到瓷碟中,用杵捣碎成渣,然后将碎沫放入白色纱布之中,双手挤压,将其汁液滴入另一个干净瓷碟中。
众人都摒气凝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夫每一步的动作,她们都想看看这到了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其实大家心底也都有了结局,只不过如今的的过程还是要走一下,到时候证据确凿,就算庄主想护都护不了,毕竟规矩在那,他定下来,自是谁都要遵守。
藤嫚从大夫那里收回视线,目光不紧不慢的睨向叶朗倾所在的方向,这一看,心神顿时暗尘下去,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哪有花一丝一毫的心意在大夫的身上,只顾凝视着那个小女人,嘴角泛起薄薄涟漪,顺着他的目光,藤嫚瞧向沐澜晴,心中愕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事实确实如此,她竟然从沐澜晴的身上看到了庄主的神态,那么相似。
这一认知让藤嫚的心绪久久难以平复,再看向大堂之中测试毒液的大夫身上,只觉得像是跳梁小丑,可笑之极。
沐澜晴若有似无的望着大夫手中的动作,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不容易让人察觉,却实实在在的惊心。
青翠的汁液与纯白的瓷器相映衬,显得特别好看,只不过这好看之下怕是掩藏着让人为之作呕的肮脏。
大夫朝白瓷之中放了一些银粉,立刻一瓷的青色瞬间变为乌黑恶心的东西,所有人都惊呼一声,手里握着丝娟掩住鼻息,各个惊吓的小脸让人怜惜,皆触目望着叶朗倾,等他发话。
叶朗倾哂笑,换了个姿势坐着,越发魅人,动了一池春心,“这便是她中的毒?”
大夫听话,回道:“是的庄主,这便是她吃到的东西,这毒的本质我已经让它显现出来,是来自天朝的污根,将这种混于水中,每日浇在种菜的泥土之上,植物要从水中汲取营养,就会将这种毒吸到根茎之内,如果但从表面来看,是根本看不到也查不到毒物的,只有深入茎中,经热温一度,毒性便会爆发,看来,这下毒之人已经计划很久了。”
“是谁会这么狠心?竟然使用这样阴险的手法,如果……如果姐妹们都吃了这菜,不是都要中毒而死?太可怕了,庄主,你可是要给我们做主啊。”说话的女人正是那日与琪夫人在一起重伤沐澜晴的人,此刻她哭的伤心欲绝,好像自己要丢了性命一样。
其他们一听也都跟着喊叫起来,各个瘦弱的身体似乎根本就经不住任何的折腾,可怜的让人想揣在怀里。
藤嫚已然发现叶朗倾的无动于衷之间带着一丝拧眉,显然他的耐性在告磬之中,“哭什么哭,哭有用吗?”一语犀利的女声责备将所有不稳定都打破在无形之中,众人泪眼婆娑的望向说话的女人,等着她进一步的调节。
“既然知道是人有心想要害人,查出这个人是谁不就好了,查出来之后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的话一语中矢,同样也都说出了众多人的心声。
“庄主,此事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