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澜,我忘记问你了,那天我是怎么从李若欣那里回来的,她最后怎么会愿意放过我们?”这一点她就很好奇了,朦胧中她还记得第一天欺负过她的男人,在这期间还欺负过她,哼,再也不会让他碰一次了。
小澜就坐在她的碰边,拿着梳子正细心的帮她梳着头发,自从跟在她身边以后,她这个做奴婢的可是和主子一样清闲了,“是庄主回来看到了,派人将你带走的,而且奴婢听说那个女人因为这件事也受了惩罚。”真是活该,谁让她心眼这么坏。
“你们庄主惩罚的她吗?她不是说自己是你们庄主很重要的人,他怎么会舍得?”沐澜晴话中带刺,冷笑这个男人的无情。
小澜停下梳头的动作认真的为自家主子解释道:“话是这样没错,你可能还不知道,庄主他曾再三言明过,凡是妄图以勾·引他为目的的女人,都会被送出庄园,什么都不给,任其自生自灭,如果有人在庄园内故意耍手段排挤她人,那个始作俑者就会接受同样的手段惩罚。”
沐澜晴略微思考了一会,从小澜所说的信息之中可是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这样的规矩从来没有为谁改过吗?”
小澜转了转眼睛,思及周全,想了一圈确定没有,“从来没有过,而且这里面的女人,除了主子您,其他人全都是从妓院挑来的。”
都是妓院的女人?这下沐澜晴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无缘无故抓来了,感情他也把自己当成是妓院的女人了,这误会让人咬牙切齿的恨呐,“既然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你知道为什么他要把我们带来这里吗?”
“这个……”小澜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说,如果说了主子伤心难过怎么办?但不说又觉得对不起主子,算了,还是“其实奴婢也不太清楚。”还是说不出来,几日接触下来,她发觉自己主子不仅心好善良外,还不知道与男人发生肌肤之亲是多么严重的事情,这一点倒真的让她好奇主子是生活在怎样的一个家庭之中了。
听见小澜的回答,沐澜晴暗叫可惜,如果能知道其中原因,自是再好不过,可现在也还不差,对付那个女人是绰绰有余了。
兹牙必报虽不是她的性格,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不是她的格调,对付大恶之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再好不过。
小澜单纯的瞧着自己主子嘴角上那抹别有深意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战,她可是第一次在主子身上看到这种有人要倒霉的表情,甚是好奇主子有了怎样的打算。
夜还未深,与小澜刚与她一起用过晚饭便被那日送她来此的妇人叫走了,说是要去拿这个月的用度,具体什么情况她也没有听清楚,更不看不见,只能等着小澜回来再细细的问一番。
眼睛瞎掉已经有好几日,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她也渐渐开始熟悉、安心,只是独自解决最基本的生活自理,还是有些困难,而小澜不在,她就只能摸索自己一点点来。
根据几日来的习惯,她摸索着自己身边可以用来扶着的东西,但还没刚站起来,一阵熟悉的凉意似有似无的扫过她的脸庞,一瞬间,整颗心都紧缩起来,扶着东西的手抖了一下,她知道又是他,但此刻他来此的目的又是为何?
看不到方向,不知道他具体位置在哪里,努力的想要凭借自己的触觉感受到他所在的方向,但鼻息之间好像处处都有他的气息,这样的无处可逃让她第一次懊恼自己失明,此时此刻,假若这个男人随便逗逗她,都会让她手无举措半天,并且还不知道要如何去反击才能适当的防卫自己。
“你走开,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我不想见到你。”有句话叫爱屋及乌,那么讨厌同样也会波及。
男人此时只管不语,低头将她所伪装坚强下的慌乱无主毫无纰漏的揽如目中,她嘴硬的要命,一开始她的反抗排斥,他完全可以了解,毕竟第一次被一个陌生人欺负放任是谁都不会无动于衷,但如今她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何来此举呢,然他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讨厌至此,不是恨,是讨厌,这更让人抓狂。
他不说话,她就不可能判断出他到底在哪里,渐渐握紧自己小手,深呼吸都不敢做一下,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去凭空猜测这个男人的心思,夜晚到访非奸及盗,“不讲话算了,我走我的路,请你最好不要挡着。”她尤美的娇容摆着明显的嫌弃,说到做到松开自己的手就要继续往前走,哪知道她刚刚扶着的硬物竟跟随着她的动作亦步亦趋起来,当下沐澜晴感觉到事情的诡异,她停下不走不在往前走,那只扶着东西的小手犹豫了片刻,开始细细的摸索着自己手下的东西。
硬硬的,冰冰凉,有的地方很硌手,有的地方又很平滑,不可能是平常人穿的衣服,但这样东西她又觉得熟悉,小手转移了地点继续摸着,细嫩的食指沿着指腹下面的花纹临摹而上,直到接触至属于人类温热的皮肤之时,她的手像是触电了一样,立刻缩了回去,藏在衣衫之下,她现在已经知道他穿的是什么,盔甲,她的哥哥也有一副,不过不是拿来当兵打仗穿的,是哥哥一起经常的好友在异域买来的,因为花纹独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