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叶朗倾站起来,一开始还完好无损在手里的茶杯,此刻已化为一片粉末,他迅猛挡去了沐澜晴的路,高大的身子站在前面一动不动,那双惑人的眸子却将她紧紧的锁住,一刻不放开:“不用任何人提醒,我这一生也会好生对待我的夫人。”
沐澜晴抬眸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心中有着一股别样的感觉,“那最好。”她赌气似得讲完三个字,绕过他与崟霦又再次离开了。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瘦弱身影,还有那被一张大手紧紧握住的小手,叶朗倾斜魅的俊眉也弯成了一个冰凉的弧度。
沐澜晴,遇见你,就注定这一生我不再孤单,又怎么可能让你被人这么轻而易举的夺去,所以在那里等我,也只能等我。
沐澜晴随崟霦到来之时,离开宴还有小半个时辰,但前殿已是热闹非凡,文官与武官自觉地分成几处,各自交流谈话,饮酒豪笑,时不时还将自己身边的儿子引荐上前,为将来的路途铺好砖瓦,而跟随而来的那些小姐们,更是一个个赛过天仙一般,仿佛天下的美人一夜间都聚集再次一样,就算是将她们放在百花齐放的御花园中,也难掩她们的绝色。
崟霦的出现让下面的文武百官,王孙贵族立刻噤下了声音,他们都注视着台上新任的皇上,莫不做声,各怀心思,谁都知道今日的帝王与往日的帝王可不一样。
“讫禀皇上,狼峫的狼主派人送来贺贴。”厅外,一个将士样子的男子跪在外面,递上信函,公公将信从他手里接下,快步走向崟霦。
而此时台下的人听到狼峫二字时,立刻惊震四座,忘记了议论,也忘记了呼吸,都在各自暗暗揣摩着这天朝国的以后。
世上没人不知晓,天下有三大奇迹,一是狼峫,二是邪冰,三是水楚。
这三个组织名声齐驱,实力也是不分伯仲,自身更是不属江湖也不归朝廷,一直以来就有不少国家的领导者想要让他们其中一方归顺自己,但是全都徒劳无功,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对于他们的传言更是扑朔迷离,难分真假,有人说狼峫的狼皇嗜血成性,杀人无数,却血不沾身,又有人说邪冰的冰帝,温文尔雅,沐汝成风,但却性格冰冷,寒怯人心,而水楚的楚王则寡言少语,放荡不羁,狡猾多端,叵测不一般。
可这其中传言的真假,就无人知道,更无从考证了,因为这世间没有一个平常人见过他们,但却都在心里很自然的将他们神话,若是他们又同时拥有叶将军和当今皇上的模样,那更是完美到极致了。
沐澜晴感觉现场的气氛似乎因为这封信而变的异常诡异,到底是何人会让所有人为之畏惧,又为之惊崇?
目光扫向崟霦手里的信纸,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无非是恭喜皇上登基的话,若说奇怪,也就只有信封上的图案,那是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像真的,但是那双眼睛不属于人类,而是……狼,没错,就是狼!
沐澜晴脑袋中猛的一惊,像是有什么在头脑中炸开了一样,那么猛,那么烈。突然她眼前一黑,隐隐的又有白色的光芒从一个很细小的缝隙钻进来,慢慢眼前出现一个画面,有一个女子正蜷躯在地上,她的身下是一片的血色,穿着淡紫色的裙衫,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奄奄一息的让人看着心痛,沐澜晴感觉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了,她的手紧紧的掐着自己的皮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从那幅画面中清醒过来。
“晴儿,怎么了?晴儿?”崟霦看到沐澜晴失去血色的面庞,焦急的唤着她的名字,直到在她眼中看到了自己,他才放下心来,“怎么了?”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不让她再继续自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他很不安。
“没什么,宴会快开始了吧。”沐澜晴对他回以轻快的笑容,稍微平稳了自己的心绪,她伸手摸向自己脸庞上的梅花甸,“为何要将花画在我脸上?”
崟霦瞧到她的动作,大笑着搂她在怀里:“怕别人看去了你的美,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夫人整天被别的男人想着念着。”
沐澜晴撇了撇嘴,对他的话不做评论,何时自己让别人这么不放心了?
台下的官宦们各自饮着自己的酒,偶尔看向皇上那里,惊艳之余不免又会有些担心,独宠一人确实是段佳话,但这样的佳话却不适合出现在皇帝身上,毕竟作为一国之主,婚姻已不是自己可以摆布的,而独宠也就只会成为这个国家的毒药而已。
坐在席间的叶朗倾轻茗一口宫中的琼浆玉露,这是平常百姓想闻上一闻都相当难得的,可为什么他喝在嘴里除了苦涩就再没其他呢?澜晴,归来。
晚会开始,沐澜晴很娴静的坐在那个所有女人期冀的位置上,她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扶着水杯,廖若情闲的看着台下欢愉的场景,这么融洽,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但真不知道这笑容的背后所隐藏的是何物。
正在她愣神期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音乐,沐澜晴抬眸看过去,一个面带黑色轻纱,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独自一人翩然而入,她光赤着双脚,轻盈敏捷的用脚尖点地,雪白的双足不断旋转,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