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思待梁薇平静一些,扫视众人一眼道:“薇儿,你放心,这满屋的奴才照顾不好你,害得你没了孩子,朕全都打发了,再选好的伺候你,如何?”
梁薇忙道:“不……不关他们的事!发落了他们,也于事无补……”
梁清思却不解恨,眼望众人道:“全是些没用的东西,都滚出去,永生离了京城,不得回来。讀蕶蕶尐說網”
此话一出,里里外外哭成一片。周潜光刚想劝几句,梁清思却恨得道:“哭什么!还嫌公主不够难受,来人,把哭得全都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外面的羽林卫听到此语,果然拖走几个哭的人。
板子打在肉身上的“通通”声,传了进来,再没有人敢哭,只是声嘶力竭地求饶……
端绮见状,连忙跪下道:“这些奴才固然中不用,但公主此时正难受,听不得这些声音。”
梁薇亦明白自己闯下大祸,成为一个万人之上的人,从来都不是轻松的事,一举一动关乎了那么多人的生死。
她好害怕,自己已害了李为念的孩子,还要害死这么多无辜的人,便拉了梁清思的手道:“父皇,算了……不要这样了……自我成婚,这些人便在我身边服侍,尽心尽力,从无过失。孩子没了,只因我积善不够,无福留住这个孩子,若再因此责罚这些人,不是造孽吗?老天爷更会怪罪儿臣的!”
梁清思恨意重重,但听到梁薇最后几句话,心内也是一动,便道:“你们都这么不中用,公主竟然给你们求情,既然如此,就都快滚下去,听候公主发落。”
端绮听说,便扬声道:“还不快快安安静静地下去,好让公主静一静。”
众人听说,谢恩的声音都不敢大,屏气凝神地退了下去。梁薇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望见还跪在那里的周雪桐,就知道更艰巨的事情还在后面……
梁清思果然接着问:“薇儿,你身边的侍女说,今天雪桐找你过去,可是真的?”
这件事没有办法撒谎,她只得道:“是……”
“她找你去,所为何事?”
梁薇暗自庆幸,这件事已和雪桐商量过,便道:“雪桐新做了一些首饰,让我过去看一看,看哪个样子更好。”说完看了周潜光一眼。她的话定然是和周雪桐的说辞对上了,所以周潜光面色稍稍放松。
梁清思接着问:“你去那里吃过什么,喝过什么吗?”
梁薇心内慌张,眼望着周雪桐,好想看到时光倒流,也好知道周雪桐当时说的是什么。不过不可能的,梁清思目光灼灼,她没法子作弊,只得道:“并没有吃什么,喝……什么的……”
“真的没有?”梁清思追问。
梁薇担忧地望了周雪桐一眼。周雪桐眼珠一转,心内已有几分明白,转头盯了李为念一眼。
众人都等屏气凝神,等着梁薇想起来,却有一个侍女怯怯地走进来,回道:“回皇上,宋大人从陈府回来了!”
梁薇这才注意到,周潜光身旁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碗,里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正是药渣。原来,就在梁薇的昏迷的时候,梁清思已审过李为念和周雪桐两人。知道梁薇除了在公主府用过餐,喝过药之外还去了陈府找周雪桐,便让君子堂的人去陈府搜。
宋乾顺从陈府回来,就是复命的……
梁清思便道:“快让他进来。”
宋乾顺走了进来,手上也是一只碗,也盛着黑乎乎的药渣,药渣之上确实还沾着许多的土……
周雪桐一看到,脸上就是一白。
宋乾顺跪下,将那只碗高高举起,回道:“回皇上,微臣去陈府,在周姑娘所居院子里查看,发现花旁的土地是新翻过的,便往下挖了挖,便发现了这些药渣。”周雪桐听了这话,目光如剑,在宋乾顺身上一挖。
梁清思挥一下手,宋乾顺会意,将那碗药渣捧到周潜光面前。
周潜光担忧地看了周雪桐一眼,才低头查看那碗药渣。看了几眼,又将素白瘦长的手指伸进药渣里,捡起一根放到鼻端一闻,脸色亦是沉重无比。
梁清思目光如炬,盯着他问:“周道长,如何?”
周潜光起身,跪下道:“回皇上,这里面的东西……确实会令人滑胎……”
李为念一听这话,将身子一扭,用仇恨的目光望着周雪桐道:“公主从你府中一回来,我就觉得她脸色不对!果然是你吗?”
郭川泽在外听到,忍不住闯了进来,指着李为念骂:“你不要血口喷人!”
郭岸行吓得追进去,拉住大哥,按他跪下道:“有皇上在,自然不会冤枉了雪桐!”
郭川泽深知李为念之奸诈,皱眉紧盯着他,却也不敢十分造次。
梁清思也不并急着下结论,望着雪桐问:“雪桐,你说,为什么你庭院里会有这些东西?”
周雪桐道:“我也不知道!”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显得底气十足。
梁清思冷笑道:“在你院子里发现的,你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