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有些忧心地道:“我才刚查到梁芸郡主可能去汝南县,还未赶到,情况就已经变了。到底不是在大理,消失也不灵通,又只有你我,势单力薄。”
程安莹于是道:“周姑娘说她有法子引来五煞,我们只管去汝南县。”
“周姑娘?哪个周姑娘?”
梁薇早已忍不住,便替她答:“自然就是周雪桐了!”转而便问:“你们想要寻回的花玉髓,和冰虫髓到底有没有关系,名字好像,效果是不是也差不多?”
程方回听到“周雪桐”这个名字不由得怒起,梁薇后面的话完全没有听到,愤愤地说:“周雪桐为人阴险狡诈,说的话未必信得!”
程安莹寻思道:“此事关系到一个孩子,她对那个孩子很是疼爱。只是因此,她也会视五煞为敌。五峰镖局在各地都有分号,她又可以耳听三里,还能指挥天上的飞鸟传递讯息,在汉地,自然数她消息最灵通。有她相助,我们才好找到五煞。”
程方回万分不愿受周雪桐之助,却又无可奈何,大有虎落平阳之感,冷笑数声而不言。转而又温和地劝妹妹道:“凉了,快吃吧。”程安莹变成了“乖女儿”,一手拿勺子,一手拿筷子,吃了起来。
梁薇得了这个时机,连忙重新问:“们想要寻回的花玉髓,和冰虫髓到底有没有关系,名字好像,效果是不是也差不多?”
程方回皱一皱眉头问:“冰虫髓是什么?”
梁薇连忙道:“是一种对受损筋骨复原,有神奇效果的药。花玉髓是不是也可以?你们可以给我一颗么,一颗就好……”她竖起一根手指,用渴求地眼神望着他们。
程方回好笑道:“谁告诉你花玉髓可以治病,它根本不是一种药!”
梁薇心内一凉,不死心地问:“可是它跟冰虫髓名字那么像!那个……就像党参和人参,名字只一字之差,效用也像,都可以补脾益气,生津养血的!”她只怕他们是不舍得。
程方回与程安莹苦笑着对望一眼,问:“这些话又是谁告诉你的?”
梁薇道:“我爷爷啊!我爷爷年纪大了,就要常常服一些滋补的汤药,所以有些经验,跟我说的党参、人参什么的。”
“可是花玉髓与冰虫髓名字相像真的只是凑巧,花玉髓确实不是药!”程方回认真地道。
梁薇只觉心口有一股气泄了出去,整个人都萎靡下去,忽而又涨了起来,却是一股怒气。她狠狠拍一下桌子,骂道:“我就知道是周雪桐那个死丫头胡说八道,只为引我来帮她!——你们去汝南县吧,我不去了!”起身就要走。
程安莹连忙拦住她道:“周姑娘说,我若不将你带到,她便不会助我找到五煞!”
梁薇气得狠咬自己的嘴唇,半晌了道:“好她个周雪桐,知道我遇上你此事难免说破,就留了这一手……”
程安莹小心劝道:“反正,你也想找到邹亦明,也应该要从竹未离找起,不是么?”
梁薇寻思半晌,忽而笑向她问:“这话,也是周雪桐教你说的吧?”
程安莹脸上微红,咬着下唇将头点了一点。梁薇只好坐下,要说话时,忽然想到,便问:“你知道周雪桐此时人在何处么?”
程安莹道:“汝南县城之中。”
梁薇又问:“这里离那里,有没有三里?”
“远远不止。”
梁薇放下心来,又重重地一拍桌子,“啪”地一声巨响,吓得程家兄妹一怔。那老板也扭过头来,对桌子的安危颇为担忧。梁薇手痛得暗暗轻甩着,气得道:“周雪桐实在太可恶了,总有一天,我要狠狠地教训她一番……”“让她也跪下给我磕六个响头”的话,在心里默默说了。
兄妹两人都浅笑不语,这表情倒是如出一辙。吃完东西,三人同行,又向汝南县马不停蹄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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