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炮兵将走向何方?除了总参谋长何向东之外,恐怕就只有赴法军事考察团军工组长蒋廷梓少将最清楚不过。
1914年冬天,他曾作为总参谋长的随员到关外考察、踏勘,确定在锦州的大凌河和女儿河之间建设一个军事工业基地,为八年后的中日大决战就近提供军械、弹药。在那一段考察的时间里,总参谋长向蒋廷梓、韩麟春二人掏了底——未来步兵炮由直射炮、曲射炮构成,曲射炮由迫击炮担当;直射炮由无后坐力炮和更加轻便的火箭筒担当。
逐层燃烧性能优良的巴里斯特型火药和用作火箭发动机喷口的耐热金属,是当前中**工需要克服的两个课题。
留美的学子在美国实验室里当助教,为的就是利用美国实验室的有利条件,找到大规模工业利用中国钨矿资源的门路;少将到法国来忍受那些家伙们的白眼,无非是想看看法国佬手里有没有就便的材料和技术,看中了,配合出兵谈判搞回去,那可就美死个人了。
法军的新式3m施耐德重型加农炮在宽3米,纵深4米的狭窄阵地上次第开火。这是重炮兵密集列阵的极限,2来米的炮与炮之间横向距离,对于155加农炮来说,邻侧火炮开火时的炮口动能带来的冲击力,已经严重影响到旁边火炮的人员。
两人都转头看向那个新加入“炮火准备”的重炮阵地。
“拦阻射击。”蒋廷梓少将作出如此判断。
“面积覆盖。”绪方胜一中佐更进一步。
二人相视一笑。
兴许,中国和日本陆军都没有足够的火炮和足够的炮弹,能发起像法军一般的“炮火准备”。可是,二人都从心底里觉得,如果是自己制定作战计划中的炮击方案,一定不会把炮弹如此白白的浪费在几乎没有效果的“炮火准备”上。155mm加农炮是军属压制火炮,这种火炮要么不开火,一旦开火,目标不是敌军在地平线上的坚固据点就是敌军在战线纵深(通常是m加农炮以面积覆盖的方式打拦阻射击,浪费!
尽管来自东方的陆军同行们抱持不同的看法,却出奇的一致性选择了不言不语,任由法第35军及集团军属炮兵向的德第17军阵线“狂轰滥炸”。
每公里正面上,法军集中了77门野炮和24门堑壕炮,英军也集中了74门野炮和堑壕炮,之外,军属、集团军属和法军预备队、英国远征军总部属重炮也以每公里正面上至少2门的密度配置,在德军阵线的每纵深米的地域范围内,投放重达9吨的弹药。由此,索姆河战役完全有资格称得上“世界有史以来投放兵力最多,炮兵火力最猛烈”的会战。
与英法军队的猛攻相对应,德国参谋总长法金汉将军直到炮击发起前还执拗的认为:英军缺乏单独发起进攻的能力,而法军的主力被牵制在凡尔登,也没有能力在索姆河方向发起大规模的进攻战役。
三个英国集团军、两个法国集团军面对的只有一个德国集团军,三十多个协约国家师面对六个德军师,本来可以通过短暂炮火准备消除德军防线前地的障碍物,而后发起绝对优势的突击,可七天的炮火准备给德军高层以充足的时间判断战局,从别的战线调动了二十多个新锐师增援索姆河。从而,一场英法联军有可能取得重大突破、恢复运动作战态势的战役,很快就被拖入阵地战的泥淖之中。
而且,英国远征军的部分将领没有吸取法军在大战之初“边境战役”的教训,7月1日晨,当全线总攻发起时,英国远征军第四集团军下辖的五个军中,只有侧翼攻击的第13和第15军以步兵跟随徐进弹幕取得突破,第3、第、第1军还遵循着炮兵轰击、步兵占领的理念,在猛烈炮火轰击结束之后,大批步兵在手拿鞭子的军官督促下,以集团冲锋的人海战术向德军阵线进攻,在德军机枪火力的打击下,造成一天伤亡3人的惨重损失而寸土未得。
相对而言,法约尔将军领率的法国第六集团军获得重大突破,却因为侧翼的英军没有进展,按照战役训令只能就地等待英军突破,从而失去了向德军纵深进攻,把战术突破发展为战役突破的机会。
阵地战,在西线交战双方的技术装备条件下不是不能被打破,而是双方都缺乏打破阵地战的信心和相宜的战法。
1916年7月底,当德军把陆续增强的第二集团军分为第一集团军和第二集团军之后,索姆河战役其实已经失去了“战略意义”,变成一场持久的阵地战。
凡尔登和索姆河,让法军紧张的人力资源出现枯竭的征兆。
北京的谈判突然间就顺利起来,月3日,外交总长唐绍仪和总参谋部常务次长蒋作宾先后打电话到张北,向总参谋长何向东报告:法国政府同意部分武装十五万中国远征军,可以提供最大4门15以上口径重炮、256门125、15、75口径加农炮、榴弹炮、堑壕炮、迫击炮,并承诺给以中国远征军以法国集团军同等的补给待遇。
“不签,继续谈。”
重炮制造的冶金技术、航空兵装备和训练、给以中国政府的出兵补贴、协约国家就战后中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