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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徐树铮心知里面有鬼,哼哼,老子别的不喜欢,就喜欢抓鬼,一把甩开杨虎,正色问:“怎么回事?谁在里面?大早上的.耶,那家伙开窍了!?”
杨虎不敢接这话头,只能默然不语。
徐树铮诡异一笑,摆手示意杨虎不准跟着,大摇大摆的走向后院,再次过了圆月门,走到小花坛子边就高声喊:“何大帅!本贵客来访!快备好茶伺候!”
“滚你娘的蛋!”愤怒、无奈又加几分惊慌,扯出堵伤口药棉的何向东只能自认倒霉。
徐树铮不以为然,敲响房门的同时踮脚向里看,说:“出来吧,丑媳妇儿也要见公婆的。”
“哗啦”一声门开了,只穿了裤衩的何向东捂着嘴,手指间渗出血水,愁眉苦脸又恨恨的、含糊的说:“老子昨晚疼了一宿,好容易睡着就给你吵醒,看看,尼玛又崩开流血了。”
说着话,沾满血和口水的手就伸到徐树铮眼前。徐树铮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两步,问:“怎么?拔牙了?”
“杨虎死哪里去了?妈卖叉的,去一趟京城回来就懒得不成话,哟,又开始了……”捂住嘴,何向东再不敢说话。昨晚牙疼的厉害,一狠心,拔了了账。运气还算不错,还真给他在济南城里找到一个美国医生,也算会牙医这个行道,除了拔得生硬了一些,后遗症严重一些之外,那横着长的尽头牙算是被连根拔除了。
看何向东那副样子,徐树铮心知可能闹误会了,丑媳妇儿呢?不是说医院来个女军护,就是那个上海滩洋大亨哈同家的罗小姐吗?人呢?!找!
何向东看到探头探脑的徐树铮就有气,“笃笃”敲响茶几,示意某人“有话快说,没话滚蛋。”
“真没人?”
“笃!笃!”
“不是……”
“笃!笃!”
“好,我说正事儿。”徐树铮坐下,说:“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这两天在京城里闹腾的厉害,先是说要咱们把黄河以南化为战区,后来又说划潍县以东为战区。现在,他不提划战区了,倒是叫嚣着我军若在一周之内不撤到潍县以西地区,日本就对我国宣战。总长心里着急,又不想影响你的指挥,跟我通了好几次电话。我们有啥办法?还得你来定。”
“讹诈。”
“我也知道是讹诈,总长也清楚。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小日本子儿果真抹不开面子发了疯,怎么办?”
何向东用手帕擦了嘴角的血,又擦拭着手,问:“又铮,你怕了?”
“怕?你给我一个营,我去沙河。”
何向东连连摆手,尼玛的,问题都出在节骨眼儿上,不该说话的时候偏偏要把这个重要的问题说清楚。先要稳住段祺瑞、徐树铮的决心,如此才能稳住北京城里那些人乃至四万万人。战争不是儿戏,发动战争要慎重,发动了的战争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前,若想改弦更张,更要慎之又慎。否则,一个不好就弄个满盘皆输,连老本儿都赔进去。
得,就一点血吧,老子流的起,可国家大事却赔不起。
“不是那个意思,是关乎国家全局,责任太重让人患得患失,怕承担后果的怕!若都你那想法,老子早提着枪去沙河,去龙口,拼几个小鬼子够本。”一番话说急了,满嘴都是咸腥味儿,“呸呸”吐了几口,痰盂里顿时血红一片。
徐树铮连忙起身道:“不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这次,咱们要死扛到底!决不动摇!我马上给泉公打电话,不,密电。”
电话不安全,还是密电来得稳当。
“又铮……”何向东喊了一句却看向门口,赶紧用已经脏污的手帕捂住嘴。
徐树铮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去,穿着白大褂的罗雅琴正端着一个药盘子进来,看到还没在意,看到何向东那样子就……转头再看,这才认出陆军次长来。顿顿叫,“砰当”一声把手中药盘子放下,转身就到门口大喊:“杨营长!傅副官!”
二人早不知溜到哪里躲去了。
陆军次长,咱惹不起;新夫人,咱也惹不起!咋办?躲呗!--66477+dd56+1679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