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浦路徐州站军事对峙进入第三天,津浦路局的叠次抗议、陆军部的命令、**的报道、甚至洋人的公使团也对此表示不满,让对峙双方都感受到莫大压力。( 就爱看书网) [棉花糖]
压力大,那就用更大的压力先压垮对手再说!辫子军的张文生旅也加入到对峙中,以期对应从蚌埠开到徐州南三堡机修车站的第九师后续部队。如此,号称有四十八营的武卫前军大部集中在徐州城东、城南,形成与第九师全面对峙,随时开火的态势。
1914年1月】袁世凯的默不作声(其实是通过陆军部)已经说明问题——在张绍轩和段芝泉之间,大总统很自然的站在段芝泉那边!
放行第九师?放弃对五省水警的指挥权要求?亲自到车站接回参谋长,退后一步海阔天空?都不对!如今的状况和事态摆明就是——谁软蛋谁滚蛋!旁人就等着看长江巡阅使张某人的大笑话呢!杂牌军没有退路!
“轰隆隆”一连串的爆炸声从城南二龙山、文昌山方向传来。张勋急忙出门,站在堂前的屋檐下看向南方,城墙挡不住南边天空中闪闪亮光,也挡不住如盛夏滚雷一般的轰响隆隆压来。
“来人,给二龙山传令死守!再令杨福春增援二龙山!”
辫子军中路前营帮带杨福春带着三百人的队伍刚刚出城,二龙山、文昌山上的守军已经向北溃退。
第九师十七旅三十四团仅仅零星的放了几枪就占领这两座紧邻铁路的山头,向南边发出灯号。在平板车上实施炮击的炮三营立即卸车,推炮上山。火车还得赶紧回三堡把二营的十八门75山炮拉上来。至于15榴弹炮和15长管野战炮,这一战还轮不到他们上场。
拿下二龙山、文昌山,徐州城南还有两个制高点——凤凰山、奎山。辫子军主力张文生混成旅一个团附57炮四门分守两山、屏障徐州南门。
南边打得急,在车站对峙的辫子军白宝山旅和第九师先遣队却默契的没有开火。对峙是对峙,三天时间里,双方都把对手的斤两称出来了。白宝山是不敢动手,翟彪是不想打烂了车站,把对手打得退进城里去,反而会搅了程汉生、裘三升的好事儿。总之一句话,把白宝山钳制在车站就是功劳,不打反而更好。若非白宝山胆子太小,翟团长还想请他到车站的办事房聊天喝茶,烤烤火的。
南边的炮声响起不过十来分钟就消失了,只剩下零星的枪声。
北洋六镇,以二、三两镇最强,槐树湾一战,北洋第二师被打掉了魂魄,第三师也丢了炮团、元气大伤。遇上第九师,北洋杂牌,只有一个炮营十二门57炮的辫子军连小菜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漱口水而已。
文昌山下,铁路边,卸车的炮三营摆开阵势,略经取准就向17米距离上,凤凰山在天际线上露出的黑色剪影实施齐射。
轰隆隆的炮声中,火车向南开去。两次炮击之间只隔了不到半个小时。
炮一响,凤凰山上的辫子军就告崩散。这一次辫子军的士兵们机灵多了,不是向北往城内跑,随后又被组织起来在某处挨炮弹;而是朝东、西两边跑,下山之后就举枪缴械、跪地高呼“投降”。黑夜中,辫子军各部官长无法约束毫无战意的部下,即便约束住了,也是当炮灰的结局。
炮火在奎山上炸开,奎山守军也是一哄而散,把徐州南城墙和城门暴露在第九师的炮口之下。
凌晨三时许,炮九团二营开到七里沟下车,此时,三营的十八门野炮又吼叫起来,炮弹成片的在城外土垒、城墙上炸开,城门楼哗啦啦的垮了,城墙上所谓的辫子军精锐——中路四营也垮了。
一群群溃兵在城内乱窜,被炮声惊扰的百姓也纷纷扶老携幼涌向没有炮响的城北、城西。裘三升、程汉生就混在溃兵和百姓群中接近张勋的大帅府。
“轰轰轰”,几枚手榴弹飞过大帅府的高墙爆炸开来,顿时,原本就惊慌失措的溃兵、人群更如炸了窝的蜜蜂一般,纷纷就近找躲藏的地方,很多人一头撞进大帅府,卫队喝止不及,又见人群中多有带枪的溃兵,乃不敢开枪,急忙撤回内院,护住张勋就走。
轰轰轰,啪啪啪城北,手榴弹爆炸声,手枪声响作一片,徐州城内到处都有人喊“城破了!第九师进城了!抓住张勋!只诛首恶,从者无罪,缴枪不杀!”
张勋在卫队簇拥下掉头向西门去,没走几步又听西门传来爆炸声、枪声、喊杀声,更有东门处传来一阵喊——“白宝山率部投诚了!”
此时的徐州城不是防御第九师的壁垒,而让张勋形如瓮中之鳖、无路可逃。
黑暗中,混乱中,枪声、爆炸声越来越近,卫队的人数急速减少。张勋左右看看,长叹一声:“唉,都走吧!投降吧!”
卫队如闻天籁,齐声高喊:“大帅在此,我们投降!”
这一阵喊立即引起程汉生、裘三升两支小队的注意,迅速围拢过来,两个小队颇有默契的几乎同时投出手榴弹
1月日上午,第九师第十七旅旅长王恩贵加衔少将在徐州通电全国,曰:煮豆燃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