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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灏功辅佐杨老根筹组民团、联络田金榜义军,为今天的鄂军第九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可谓功不可没!足以让何向东在接到电报后第一时间翻上马背,直奔黄州,准备以最大的热情迎接只打过半天交道的程秀才。Du00.coM
而且,随同程灏功的还有据说是黄花岗烈士之遗属,也当妥善安排。再有就是汪炳山、周信昌等人从青山带来炮队一营,足足十八门格鲁森57陆路快炮、五十余匹骡马,他们的到来将让第九镇真的有了一镇之气象。
快出黄陂地界时,大路转而依举水河南下。
何向东远远的就看到前面有个横渡码头聚集了不少人,虽然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可毕竟是战时,谁也不能保证黄州地面上就没有清军的奸细。不那么娴熟的勒住马,裘三升会意并未减速,加鞭而去。
裘三升马快,几个呼吸间就接近码头,看清楚了情形。有一队武装杂乱的人拦在码头,那些欲渡河去麻城的老百姓只得排队登船,似乎,好像,可能还会给那伙人买路钱吧?他娘的,翻了天了!在总指挥眼皮子底下还有敢设卡收钱?谁,谁他娘的这么大胆?!
两腿猛夹马肚,一人一骑如风般冲到码头,那伙人早就看到,却并理会,一副有恃无恐的嚣张模样。
裘三升飞身下马,双手各自按住腰间竖插的一支大号毛瑟手枪枪柄,喝问:“你们是那部分的?”
一个年纪约莫十七、八岁的家伙斜眼看向裘三升,反问:“你是那部分的?”
“老子是鄂东革命军司令部副官裘三升!”
“裘。。”
“滚开!”一个头扎英雄巾,身穿黑色缎面褂子,看样子有四十多岁的男子拉开那年轻人,原本神情粗横的脸上迅速换了笑意,点头哈腰道:“原来是裘副官您来了,想必,总指挥。。”
“你是谁?”
中年汉子不伦不类的立正行礼:“黄陂独立营左队队官邹一民。”
裘三升已经把渡口的情形看了清楚,更看到那些老百姓脸上的无奈和几丝希望之色。听闻对方是黄陂独立营的谁谁谁,自己投身革命军后与之并无交道,乃问:“你们在此做什么?黄陂独立营应该在仓埠以北展开训练的!”
“裘副官,我们奉命在此严查满军奸细。”
“谁下的命令?”
“这。。”邹一民察言观色,知道事情已破撞破,切不能把所有人都牵连出来,怎么办?向裘三升身后望去,远远的,似乎有十来号人。嗯,想想总指挥是何等地位尊崇,身边护卫不可能只有这几号人。那。。不行,得再看看。
裘三升见邹一民状貌,心知有异,对方不肯说实话,乃走向百姓群中。百姓中一人见他来,忙道:“长官,他们是在设卡收钱,过这个渡口就要十六个文钱!”裘三升猛然转身拔出一支手枪指向邹一民,随手张开机头,厉声道:“邹一民,你不知七杀令吗?!”
邹一民后退两步,连连摆手道:“裘副官,七杀令是战时军令,现在已经议和停火了,弟兄们辛苦了两个月,餐风露宿的,只想弄两个小钱拿回去给婆娘娃子买些东西。”
“你少他娘的胡扯!”裘三升逼近两步道:“总指挥尚未下令撤销战争状态,七杀令依然有效,老子不管你什么婆娘娃子的胡扯,来人,给我捆了他!”
话音刚落,裘三升就听身后有人惊呼“小心”,随即就觉脑后生风,忙低头扭腰向左横跨一步,转手就抽出另一支枪,后退两步,一枪指向背后偷袭之人,一枪依然指向邹一民。
“上!做了他!”邹一民见己方动手而裘三升并未开枪,以为裘三升怕己方人多,顿时气壮。
立时有几人冲上前来,手里有老套筒,有木杆红缨枪,也有匕首。
“啪!”裘三升扣动扳机,子弹贴着邹一民的头皮穿过英雄巾飞远。邹一民自觉头皮灼热,伸手一摸,血!不禁惊叫一声,竟然倒地昏厥。其他人一见,以为邹一民被打死了,纷纷丢了武器,傻乎乎的站在当场不知所措,生怕那个副官给自己也来一枪。
闻听枪响,何向东率人赶了过来。裘三升一手提枪,一手拎了一滩烂泥般的邹一民,往何向东马前一丢,却因太过愤怒,平素里口齿本就不灵,张口结舌着说不出话来。灵机一动,转向方才百姓群中说话揭发的男子招招手,示意他上前报告。
事情很简单,很清楚,就是黄陂独立营有人利用展开训练,宪兵队督查不到的机会,在路口、渡口设卡收钱,勒索百姓。何向东听了,好言安慰在场百姓一番,转头就向裘三升道:“弄醒他,严加审问!”
邹一民胆气已丧,又见总指挥真就在此地,赶紧的一五一十道了清楚。
黄陂独立营是在黄陂各大户的护院庄丁、团练基础上吸收壮丁成立的,曾在张锡元兵进黄陂时协防东城墙,还独立完成过“三袭祁家湾”的任务。独立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