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他,很快就进去通报,不多久便有人通告他,单于允许他进去。
一走进王帐,他便闻到熟悉至极的酒味,是最好的马奶酒才有的味道,只见单于措顿,一个四十多岁的草原汉子,脸上挂满了草原人的风霜之色,鬓角已经发白,此时正敞开怀,抓着一皮囊奶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
“你来干什么?你这条养不熟的狗,怎么不去新主人那里摇尾巴,来到我这个没人要的老家伙面前,是来看我的笑话么”单于斜眼看到了他,骂了一句。
左骨都侯车浦没有还嘴,他半跪在地,口里说着,“尊贵的大巫师,要求单于王调派三十万控弦之士给他”
“三十万控弦之士?只派我的一条狗来,只用一句话,就要让我这个匈奴人的王者拿出来,搅扰得整个部落不得安宁,我甚至不知道他要这些人来干什么,他认为,这三十万人,就像要一袋子奶酒一样简单?”单于措顿醉熏熏地,随手将没喝完的那个皮囊,扔了过去,砸在左骨都侯车浦的脸上。
左骨都侯车浦低着头,残留的奶酒从他的脸颊上淌下,但他也不敢去擦。
“单于王,大巫师是长生天的儿子,他的要求,您不能拒绝,否则整个匈奴人再也不会得到长生天的庇护,会有其他草原上的民族取代我们,”单于措顿旁边,一个有六十岁高寿的老人缓缓地开口了。
“右贤王,我也是长生天之子,他又有什么资格来屡次命令我,现在这条原本仅仅是辅政的一条狗,也能被他派出去领兵打仗了,就连高高在上的大当户,万骑长之一也愿意被他随意调遣,既然这样,还找我要兵干什么?”
“但他可是比你更受长生天的宠幸,长生天降下的灾祸,大巫师来后,白灾黑灾,已经有十次,都在他的指点下,被我们躲过去了,每次损失的马羊比以往少了十有八九,整个部落无人不崇敬他,不能开罪与他啊”右贤王这位老人苦苦相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