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也太奇怪了。
“出什么事了?”知晚好奇的问。
叶归越依然给她夹菜,漫不经心道,“那些都是父王手下将军家的少爷,还有不少官员也在,我听了两句,大体是他要谋逆。”
咳!
猛然一咳,知晚差点被呛死过去,谋逆这样的大事从他口中说来,就跟一个小贩说,明天要换地方摆摊一样轻松,拜托,那是谋逆好么!
还有叶世瞻是不是傻啊。商量这样的谋逆大事,竟然跑她地盘上商量,他不知道在水一方里里外外全部都是她的人吗,知晚蓦然抬眸,“他不是借着父王的招牌吧?”
叶归越笑看着她,“不借父王的招牌,谁搭理他?”
知晚蹙眉,不解道,“父王如今人在边关御敌,这时候谋逆不妥吧。再说了。大皇子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叶归越很确定知晚是真饿了,饿的脑袋瓜都不大灵光了,“谋逆的是二弟,不是父王。”
知晚勾唇一笑。夹菜道。“可他是父王的儿子。是镇南王府嫡出的二少爷,父王这些年霸道专横,又手握重权。说不是父王的主意,你信,别人会信?他打算怎么谋反?”
“父王手底下的郑将军还有七千兵马驻守在明州,调度回京只需四天,皇宫禁卫军副统领是父王的人,不出意外,正统领今晚会暴毙身亡。”
禁卫军逼宫,这在历史上倒是很常见,不过一般来说,禁卫军一般都由皇上亲信出任才对,“正统领莫名其妙的死了,不是打草惊蛇么?”
“不会,禁卫军统领早就投靠太后了,明面上还是皇上的人,父王几次想撤掉他,都没办法,他要能杀掉他,倒是帮了父王一把。”
叶归越说的风轻云淡,却让知晚满脸黑线,敢情叶世瞻要做的一直就是王爷想做的啊,也难怪他能打着王爷的旗号把人聚集起来。
知晚抬眸看着他,“就这样让他逼宫了?”
叶归越失笑,刮着知晚的琼鼻道,“在水一方用的都是为夫的暗卫,那都是父王的亲信,父王虽然气恼皇上,却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那些事压根就瞒不过皇上,为夫权当做笑话看看而已。”
知晚拍他的手,笑的更欢,“相公,你明白什么是灯下黑吧?一个是王爷的儿子,一个是皇上,又是谋逆,那些暗卫会不权衡?”
天家无情,亲手足都可以自相残杀,何况是王爷和皇上了,中间还夹着先皇后的仇恨。
古来皇帝多疑心病,生怕别人抢他的皇位宝座,再加上镇南王府富可敌国,朝廷拿不出来的银饷,轻轻松松的就凑齐了,皇上心里能舒坦?
“忘记告诉你,皇上也到在水一方了。”
“……大晚上的,皇上跑去在水一方玩?他听到了?”
叶归越点点头,知晚满脸黑线,这谋逆也太悲催了吧?
“皇上说什么了?”
听知晚这么问,叶归越嘴角也开始抽了,他也觉得皇上有些缺弦,哪个皇帝亲耳听到谋逆大事,怎么也该生气,宁可错杀一千,绝不可放过一个,他却笑对徐公公道,“听听,这就是镇南王养的好儿子,亏他有脸在朕跟前说,本王的儿子本王自己会教,不牢朕操心,这是要朕替他操碎心啊!”
徐公公抹着脑门上的汗珠,他可不敢说王爷不对,更不敢说皇上说的不对,转而问,“王爷出征在外,对二少爷疏于管教,皇上帮臣子教子,王爷知道了,肯定会分外感激皇上的,不知道皇上打算?”
文远帝眸光微寒,笑道,“等禁卫军正统领死了,就让他领禁卫军的头衔吧。”
徐公公愕然,这不是把刀送到他手里头,让他砍自己吗?
然后迈步便走,只是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他道,“江山是朕的,迟早还是尘儿的,你替朕替尘儿好好守着吧。”
知晚听叶归越这样说,嘴巴都张大了,“皇上不打算认回大皇子吗?还有要是镇南王府谋逆成功,父王登基,传位与你,最后不顺理应当的到尘儿手里头?你有没有觉得怪怪的?”
叶归越轻点了下头,他怎么会不觉得奇怪呢,“皇上有儿子有兄弟,除非谋逆,不然皇位不可能到父王手里,更不可能传到尘儿手里头,可谋逆这样的大事,哪个皇帝能忍受?”
知晚咬着筷子,瞅着叶归越,“你有没有觉得皇上对你好过头了?”
“……你也跟他们那样怀疑我是皇上的儿子?”
叶归越蹙眉询问,知晚轻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皇上对你是好。可父王对你也很好,有过之无不及,皇上没打算认回大皇子吗?”
提及楚沛,叶归越眉头又挑了下,楚沛和元皓也去了在水一方,元皓拿容清絮打趣他,正巧被皇上听到了,皇上见到楚沛很激动,甚至差点可以用老泪纵横形容了,吓的楚沛都不知所措了。
知晚也听得很激动。“皇上认他了没有?”
“没有。皇上只是问他是不是真的倾慕容姑娘。”
“……然后呢?”
“然后皇上就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