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妈妈身子猛地一怔,眼眶就先湿润了,顾不得身份,上前一步,急不可耐的问道,“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
孙知府愣了好几秒,敢情郡王妃寻的这个人是她贴身妈妈的家人,却也没有轻慢之心,幸好他吩咐了下人好生招待的,越是近身伺候的,越是能说的上话,忙道,“如今就在府衙。”
姚妈妈红着眼睛回头看着知晚,知晚点点头,“你去吧,小心些。”
姚妈妈走了,把茯苓顺道也带了去。
知晚抱着两个在院子里玩耍,捏着两人的小鼻子,恨不得他们能一夜长大,喊她娘亲才好。
看着尘儿越长越像他爹,知晚下手就更重了,“往后你可不能像你爹那般没良心,一走许久,只言片语都不传回来。”
柏香听得直捂嘴笑,瞥向尘儿的眼神带着同情,可怜的的小王爷,位高人小,给郡王爷做了替罪羊了,柏香见知晚捏起来不撒手,真怕她揪坏了她的小主子,忙寻了话题道,“郡王妃,奴婢瞧等哪一天我们回京时,带来的丫鬟有好几个带不回去了。”
果然,知晚侧目了,手也松了回来,她也觉得牡丹苑清扫的丫鬟少了几个,“怎么了?”
柏香咯咯的笑着,当日来永州时,那些丫鬟都是姚妈妈千挑万选的,人要伶俐,手脚要勤快,话不能多,还得模样清秀,不能难看的掉了镇南王府的面子,堪堪选了十个丫鬟,谁想这般标致的丫鬟,最是惹小厮看中,加之又是从京都来的,见多识广,就格外的惹人怜爱。
上回发簪子,这不就和外院的小厮对上了眼。那些个丫鬟心里存着爱慕之心,却估计男女大防,怕给郡王妃丢面子,也怕姚妈妈严厉起来。把她们给卖了,要知道她们的卖身契都随身带着的,便偷偷的绣了荷包来讨好她们四个近身伺候的丫鬟。
柏香几个了解知晚呢,知晚不拘着她们,也不阻止她们喜欢男子,但有一个条件,那便是不能私相授受,要在一起可以,需上报给她知晓。
柏香就是这样告诉几个丫鬟的,几个丫鬟当时就红了脸。她们有家生子的,舍不得老子娘的,有些犹豫不决,郡王妃实在是个好主子,只要求她。没有不应允的,可是男人大多花心,朝三暮四,柏香还帮着她们出主意去试探他们,这会儿,几个丫鬟趁着没事,就是去做这事的。
柏香是瞧见院门口进来个丫鬟。满脸飞霞,喜不自胜的样子,就知道是中意了,所以才说与知晚听的。
知晚听着直挑眉,却没有丝毫怒意,主仆一场。她也希望她们能找到好归宿,“要是真看对了眼,可以去求舅母。”
苏夫人进来,正巧听到这么一句,先是一怔。随即笑问,“有什么要求舅母的?”
柏香就把丫鬟的事说了一遍,苏夫人听得直笑,“你的那些个丫鬟我瞧了,模样秀眉,手脚麻溜,真真是便宜府里那些小子了,你要舍得,苏府可没有不收的。”
这就一拍即合了,只要丫鬟和小厮看上了,便是成了。
不过苏夫人来可不是玩的,她是找知晚拿主意的,从苏雪定亲起,她就给她预备了庄子铺子,这一场雨太大,庄子损失惨重不说,一个五进的院子还塌了一间,虽然塌的不多,可这样的房子,谁敢住啊?
方才正商议着是不是买一个,就听丫鬟兴致勃勃的说起知晚和孙知府说的事,又想起之前知晚买了几百亩地的事,福至心灵,有了新主意。
知晚听苏夫人买了地,新给苏雪建个避暑庄子,就用那些流民做工,饭菜管饱,另外还有工钱,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耽误孙知府的事。
知晚笑道,“这一趟受灾的人少说也有万儿八千,除去老弱病残,怎么也有三千人,修建沟渠,用不到那么多人,舅母放心去做吧。”
得了知晚的准话,苏夫人就放心了,抱着思儿逗乐着,那边冷石和冷木抬了一块大石墩进来,轻轻的放到知晚跟前,恭谨道,“郡王妃,这是依照您的秘方制出来的石头,您看怎么样?”
那块石头很大,四五百斤不在话下,苏夫人听着,眸底露出疑惑之色,永州别的不多,石头可是要多少有多少,怎的还要用秘方制?
知晚左右围着大石块瞅了几眼,老实说,这石头瞅着是坚固,就是不知道质地如何,叫婆子拿了大铁锤来,让冷石用力砸,看看坚硬度怎么样。
冷石望着知晚,不知道她这么做目的何在,他觉得自己一铁锤下去,这石块铁定四分五裂,赶紧叫丫鬟婆子散开,尤其是小王爷小郡王,万不能被石块伤着了。
气沉丹田,手提铁锤,用力一锤,大地震荡,但是并没有碎裂声传来,冷石脸红了。
冷木是知道冷石的用力的,不说十分,绝对有八分,这样一铁锤下去,大石块竟然只凹了些,没有碎裂的迹象,这石头未免也太坚硬了吧?
冷石和冷木齐齐望着知晚,知晚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石块用来修渠立桥,不说用千百年,七八十年绝对不成问题。”
冷石和冷木打小伺候叶归越,六部那些事他们都知道,朝廷每年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