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还是冷风拍着他的肩膀道,“剩下的这些官员和案子,你负责查清,只要依照律法行事,不给人留下话柄,小王爷会罩着你的。遇到那些仗势欺人,不拿你当知府的,大可以去找小王爷,明白?”
冷风很直接的告诉他,小王爷是他的靠山。但是前提是他不能做欺压百姓,独霸一方的事,柳承义望着手里的官印,头有些晕乎乎的,就这样他就成了知府大人了?
他才只是个小秀才啊,还是被革掉功名的秀才,怎么就被知府的官印给砸中了呢?
等出来府衙。知晚就忍不住问道,“就这样把宜州交给他了?”
叶归越抓着知晚的手,笑道,“不交给他,谁处理余下那些案件?宜州府衙空了,在朝廷派遣官员来之前。必须要有人来审理。”
知晚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等她上来马车就想通了,宜州是相王的盘踞地,他不可能人有宜州丢失了,肯定会想尽办法把人调到宜州来的。以相王的精明,肯定会做的不动声色,若是宜州有叶归越的人在,文武百官都会把眼睛盯着宜州,相王想一手遮天,绝非易事。
“只是柳承义一介平民,授予他知府之位,满朝文武都不会答应的。”
官位的调任,哪怕是个九品芝麻官的任命都是件很严肃的事,就算皇上不知道,左右相肯定是知道的,知府四品官,那是要皇上开口的,他这不是抢了皇上的权利吗?
叶归越轻轻一笑,没有说话,让知晚想,很快,知晚就想明白了,“我懂了,皇上要把持宜州政权,若是能把信得过的人派过来,占的肯定是柳承义的知府之位,若是不成的话,那就先让柳承义做着,借着监督的名义,正大光明的派信得过的人来宜州,柳承义要是聪明,没准儿能成为皇上的有用之才。”
叶归越捏着知晚的琼鼻,笑道,“你可是借着尘儿的名义拔掉了相王在宜州的爪牙,小王爷的大名会传遍京都,柳承义虽是一介书生,却性格刚毅,不屈不饶,懂得审时度势,是个可造之材。”
知晚听着,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就不怕如此锋芒会折了他?”
叶归越大笑,“尘儿会是他背后的大树。”
“……我看尘儿是卡在王爷和皇上之间的小花朵还差不多。”
“……。”
笑闹了会儿,知晚掀了车帘,望着宜州的街道,叫卖的小贩,糕点飘香,吆喝声此起彼伏,富庶繁华不比京都差多少。
等到小院时,老远的就饭菜飘香了,正屋里,苏向行和苏昂坐在那里喝茶,商议事情,见知晚和叶归越进来,忙起身相迎。
知晚见了便头疼了,“舅舅怎么这么见外,你是长辈,见了便行礼,还怎么让知晚好好的做晚辈了?”
苏向行哭笑不得,摇头无奈道,“舅舅不行那些虚礼了,在衙门忙了一下午,快吃饭吧,这都是宜州最地道的吃食。”
知晚早饿了,闻着香味直咽口水,净手便上了桌,也不客套,拿起筷子便夹菜,正要吃进嘴里,忽然鼻子轻动,脸色一变,把正要吃菜的苏昂的手给打了一下,一块麻婆豆腐就掉了下去。
知晚那一下可是不轻,苏昂有些无辜的看着掉到他锦袍上的豆腐,表妹是怎么了?
苏向行眉头皱着,一路从京都出来,他们都是同桌共食,不分尊卑的,怎么今儿却这么的反常?
叶归越眉头皱紧,脸色沉冷,“饭菜里有毒?”
知晚点点头,“砒霜。”
苏向行脸色大变,方才要是晚了一步,昂儿可就被害了,“这些吃食都是护卫从各大酒楼买回来的,怎么会被人给下毒?”
知晚思岑了下道,“下毒之人肯定是跟了我们一路了,知道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就要吃那个地方的招牌菜,所以在酒楼就下了毒,这么低劣的下毒手法,不知道是不是老夫人?”
叶归越陇紧眉头,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老夫人。
桌子上的菜被下了毒,虽然不是每个盘子里都有毒,但是吃饭的心情被破坏了,知晚便吩咐厨房下面。
怕他们饿了,茯苓端了几盘子糕点来,冷风用银针先验了毒。
苏向行也听了镇南王府老夫人派人刺杀叶归越的事,除了无语之外,他是无话可说了,人家祖母要杀自己的亲孙子,还不止一次,他一个外人能说什么,只是心底觉得那老夫人是疯子罢了,不欲多说,便转了话题道,“吴家本来不想做这笔生意的,毕竟宜州是周家的地盘,方才郡王爷清洗了宜州衙门的事,传到吴家家主的耳朵里,他说考虑一夜,明日上午给我答复。”
知晚微微愣了下,“吴家家主也在宜州?”
苏昂啃着糕点道,“巧了,本来只是同吴家二老爷商议的,没想到吴家家主也在了,有他在的话,能省很多时间,后儿就能一同启程回永州了。”
吃了碗面条之后,就各自回屋歇着了,美美的泡了个澡,就躺床上歇下来了。
当然了,睡觉前还做了会儿运动,以致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茯苓红着脸进来道,“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