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定远侯府帮她杀杀荣华公主的锐气,最好是逼的太后和她对定远侯府出手,到时候,镇南王府不可能袖手旁观,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她坐收渔翁之利。
皇后眸底的冷意一闪而逝,火上加油道,“要换做以往,能给四皇儿做侧妃,定远侯府已经是要焚香祭祖的,可是如今呢,两个庶女,一个是相王世子妃,一个是越郡王妃,两个外孙儿更是郡王郡主,还是无缘大师的徒弟,受尽宠爱,连着定远侯的胆量都长了,敢不将太后的懿旨放在眼里,要是六姑娘再嫁给四皇儿做正妃,只怕连皇上都不敢苛责定远侯一句重话了,又岂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荣华公主用绣帕抹着眼泪,“皇后这话说的不错。有了镇南王府这么个大靠山,定远侯就是做的过分了些,也没大臣敢弹劾她,只是我的清誉就毁在她的手里。往后可怎么见人啊?”
皇后眼神微冷,虽然明知道荣华公主欺骗定远侯府,是自作自受,可是那样的话她不能说,转而道,“这事实在是不好办,定远侯夫人抗了太后懿旨,明儿肯定会进宫退亲的,也罢,四皇儿原就不喜欢她。公主与定远侯府也闹了不愉快,若是真凑到一起,还不得把四皇子府给掀了,本宫就盼着芸香郡主和四皇儿好好的,尽早给本宫生个小皇孙呢。”
其实荣华公主心里也是盼着四皇子和秦知妩的亲事退了的。当初求亲上门实在是被逼无奈,现在危险已除,不需要她了,定远侯府的女儿就没有软柿子,芸香肯定会受委屈,只是这口气她咽不下,只能先记下。慢慢再报了!
荣华公主抽泣声渐弱,又劝慰太后保重凤体,外面小公公麻溜的进去行礼,福身行礼后,才道,“越郡王在御书房待了一刻钟。公公们都不敢守在门外,奴才隔的很远,隐约听到一两声,好像越郡王逼皇上,要皇上封他做亲王。皇上没答应……。”
太后,皇后,还有荣华公主,三人脸色大变,皇后姣好的容颜有些扭曲,“皇上真是宠越郡王宠的没边了,哪有臣子逼皇上要官的,还是封做亲王,皇上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册封!”
荣华公主冷笑道,“我看皇上是不是被越郡王下了药了,不是偏袒他就是偏袒他儿子,我就怕哪一天皇上糊涂了,把玉玺送给了越郡王!”
太后气啊,气的恨不得去找文远帝质问,可是不能,那样不是不打自招,她在监视皇上吗,只怕会惹得皇上反感,得不偿失。
外面,又有一小公公奔进来,“太后不好了,皇上派了徐公公去镇南王府,好像是宣旨……。”
皇后从花梨木的椅子上惊起,“难道皇上真那般糊涂,要封越郡王做亲王?”
太后脸拉的老长,皇上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传相王进宫。”
临墨轩,书房。
元皓,楚沛,还有容景轩三人坐在那里,端茶啜着,二郎腿翘着,木槿、金盏伺候在一旁,白芍和茯苓则守在知晚身边,等知晚唰唰的画着写着,写好之后,小心的吹干,然后递给茯苓。
楚沛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三步并两步走到书桌,接过图纸,翻看了一下,越看眉头越皱,“这又是什么东西?”
知晚从椅子上站起来,接过白芍端上来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才道,“那个叫蒸馏器,把酒水提纯用的。”
酒水提纯,元皓听不懂,知晚又详细解释了一下,听得元皓猛咽口水,好酒谁不喜欢啊,当即道,“这个我喜欢,三天之内,就是不眠不休我们三个也把这个做出来!”
容景轩则瞅着另外几张纸,上面是酿酒的秘方,这可是不传之秘,她这么轻易就拿出来给他们了?
知晚见三人雀跃欲试的样子有些好笑,这个时代的酒水纯度很低,要是拎着二锅头来,叫他们一人灌几坛子试试,准备丢河里扔了都醒不过来,“你们三个每人占三成股份,余下一成是我的。”
元皓,楚沛还有容景轩三个人睁圆了眼睛望着知晚,有种自己方才听岔了的感觉,“我们三个占九成?”
知晚轻点了下头,“虽然酒水的利益很大,但我不缺这部分钱,父王今儿才叫你们以后跟着我相公混,这算是给你们的贺礼,往后好好听话,步步高升才是正理,另外,酒水生意有八成把持在七大世家的手里,这秘方一出来,势必会冲击到七大世家,利益虽大,麻烦却也不少。”
七大世家,他们倒是不怕,还敢来砸他们铺子不成,酒水好,人家爱喝,这才是最重要的,三人心里都明白,只要手里握着这张秘方,不出三年五载,大越就有了第八大世家。
想想,几十万军队过冬,除了炭火粮食之外,就靠酒水暖身了,哪怕是一人两斤。几十万人,那是多少了?
屋子里商议着,元皓等折服于知晚,瞅着知晚那只戴了两支白玉簪的脑袋有些愣神。这女人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忽然,门吱嘎一声传来,铁叔迈步进来,知晚先是一愣,忙起身道,“铁叔怎么来了?”
铁叔瞅了元皓三人一眼,才道,“王爷说了,用粮食酿酒。数目太大,百姓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