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桃红色绣蝴蝶裙裳,瓜子型脸蛋,白嫩如玉,淡抹胭脂,两腮红润如琼花,白里透红,秀眉弯蹙。似画非画,双眸流盼生辉,头上簪着金步摇,随着走动,摇摇轻晃。白皙皓腕上戴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温润的羊脂玉散发这一种淡淡的光辉,与她的装扮相得益彰。
其余几位姑娘比她稍差些,但也不遑多让,如同牡丹和芍药一样,各有风情。
几位姑娘上前,围坐在小榻周围的地毯上。睁圆了一双灵动的眸子,带着审度和打量。
尘儿用脚踹大东珠,正好滚到四房叶冉衾跟前,叶冉衾有些咋舌,这也太奢侈了吧,把大东珠当玩具完。忍不住感慨道,“小郡王虽然长的像大哥,可他还这么小,王爷和皇上怎么就那么的宝贝他呢,封他做郡王。还在大哥之上。”
叶冉衾,四房嫡女,是四太太捧在手心里的疼的,即便如此,在她的认知里,要想得到四老爷也就是她爹的疼爱,那是要撒娇,献殷勤,哄得爹高兴,爹才会给她买礼物疼她的,一不顺心,说错了什么话,爹就会把脸拉的老长,娘会在一旁赶紧的打圆场的,小郡王和小郡主两个会什么?
还在吃奶,还不会说话,一个不小心就会尿人一身,除了模样可爱些外,没觉得跟平常小孩有什么区别啊,为何王爷和皇上就那么的喜欢他们呢,要是她也能学会就好了。
几位姑娘把小榻围着,却不敢大声说话,因为思儿眯着双眼,趟那里睡着了,春香拿了个小纱巾帮她盖住肚脐,尘儿还在那里蹬脚,咯咯的笑着,还流着口水,瞅的知晚直翻白眼,这小子不会好色吧?
外面小丫鬟进来禀告道,“郡王爷郡王妃,怀王、怀王妃,江信侯,江信侯夫人来了。”
丫鬟说的比较大声,九位姑娘赶紧站了起来,整理好裙摆,迎上去。
院门口,怀王怀王妃走在前面,江信侯,江信侯夫人走在后面,脸上都挂着温和的笑。
他们四个是叶归越的姑父姑母,侄儿娶郡王妃时,他们都来道贺了,生儿之喜当然也得来了,只是没想到时间隔的这么的紧迫,一夕之间啊,就多了两个孩子,还是郡王郡主,皇上王爷宠爱至极,他们不来能行吗?
亲情不走动,再浓也淡了,不然怎么会有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
其次,江信侯可是对那煤矿很感兴趣,能让税收多二十倍,那就是个香饽饽,那么大一块,就算小郡王嘴边掉点渣渣,也够侯府上下活一年了。
两人送来的礼很丰厚,知晚都不好意思了,叫白芍把之前准备的化妆品拿了两盒子来回送怀王妃和江信侯夫人,两人听白芍的介绍,说能美白去皱,还能防衰老,当时就喜不自胜。
茶尽半杯,怀王妃才道明来意,“方才来的路上,听江信侯说起煤矿,那东西听着新奇,侄媳信心十足那东西能挣银子,我倒是想入股。”
没有问可不可以,就是想,而且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张五千两的银子搁在桌子上,那态度知晚看的蹙眉,有种被人逼迫的感觉,好歹她同意了,说入股多少才掏钱吧?
叶归越端着茶水啜着,眼睛都没瞥一眼银票,喝了两口后,把茶盏搁下才道,“父王已经去找皇上了,以后大越朝的煤矿只有尘儿有开采售卖权,以父王专揽独断的性子,京都之外的煤矿,绝不许外人插手,你们要入股,去找父王谈吧。”
去找王爷谈,怀王和江信侯互望一眼,连连摇头,镇南王去找皇上商议煤矿,势必斗个你来我去,最后旗鼓相当,五五平分,他们去找王爷要,不是让王爷比皇上少了吗,王爷会答应才怪呢。
忻州是尘儿思儿的封地,他们也不能插手,只有京都这一块了,两人后悔拿了五千两出来了,五千两都足够他们买下那些山头了,可是叶归越下面的话让他们面皮直抽,“本郡王缺你们那点钱入股吗?”
缺钱这个字,用在谁身上都不会用到他身上,人家没钱了,可以仗着免死金牌去打劫皇上的小金库,还有这么些年,皇上的赏赐,就他一个郡王都抵得上京都所有亲王了,他会缺钱?
江信侯夫人眸底稍黯,像是下定决心似的一扭绣帕,哭穷道,“郡王爷自是不缺钱了,可是你两个姑父姑母缺银子啊,侯爷忙于政务,我又不擅经营,再这样下去,府里只怕会坐吃山空,难得你和侄儿媳会钻营,姑母手里还有些余钱就放在你这里,挣点分红过日子。”
知晚听得咋舌,嘴角扯了又扯,叶归越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偏门外大太太三太太四太太都挤了进来,开玩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大姑奶奶二姑奶奶都出嫁多少年了,还来王府占便宜,当她们都是死人啊,再说了,她们两个没少从老夫人那里哄东西回去,现在又来哄郡王爷郡王妃来,还要不要脸皮了?
大太太进门便笑道,“瞧两位姑奶奶这话说的,你们可是贤名远播,打理内院可是出了名的,还来越儿和知晚跟前哭穷,那我们几个做婶娘的还不得哭死啊?”
她虽然没听说过煤矿是什么东西,可是凡是跟矿字沾边的就没有不挣钱的,金矿,银矿,铁矿,盐矿,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