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统领是奉皇上的命令行事,铁统领何出此言?”
铁叔望着张玖,又看了看尘儿道,“你可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张玖眉头皱紧,“这两个孩子不是遗腹子吗?”
冷左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擦拭嘴角的血迹道,“张统领,就算你是奉皇上的命令行事,也不能诅咒郡王爷短命。”
张玖不傻,怎么会听不出冷左话里的意思,一脸的错愕,看着尘儿,一双眼珠子险些没瞪出来,“他,他是郡王爷的儿子?”
铁叔没好气的看着他,要不是多年的兄弟,他真想揍他几拳。张玖也反应过来了,一脸的冷汗,就差那么一点点,要不是张铁及时赶到。他差点就杀了郡王爷的儿子,郡王爷和王爷不会饶了他的,就是皇上也不会放过他,张玖有些无语,明明是郡王爷的儿子,为何会看押在小院内,不接回镇南王府?
张玖虽然是暗卫,但因为身居要职,该懂的都懂,他想应该是因为方才那一闪而逝的帝王绳吧。若是这两个孩子的身世公诸于众,势必要出现在众人眼前,要让知道他将来可能继承帝位,那些皇子们会袖手旁观才怪,再者。四姑娘还是未嫁之身,若是让人知道她偷偷生下两个孩子,闺誉受损,如何面对世人的眼光和指责?
张玖朝铁叔作揖,然后一摆手,就带着六名铁甲卫闪身出了小院,快马加鞭进宫。才到昭仁宫,就听到有争吵声传来,“若是本王的孙儿有个三长两短,就别怨臣弑君夺位!”
文远帝一张脸铁青,好好的睡的正香,忽然就被人闯了进来。拎着脖子大吼大叫,他是一国之君!
文远帝怒视着镇南王,以前他就起过杀意,但从没有这一刻这么强烈,“越儿尚未娶亲。哪来的儿子?!”
镇南王恨不得一拳砸过去,当年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倾心关进冷宫,今日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派暗卫去杀他孙儿,他这辈子到底是欠了他什么,当初自己要帮他做什么,害死了倾心,镇南王越想越气,一拳头砸了过去,“差点害死越儿的儿子,你还问他哪来的儿子,这一拳我忍了很久了!”
徐公公站在一旁,看傻了眼,镇南王竟然敢打皇上,忙上前拉着镇南王的手,生怕他一拳头没够,还打一拳,叫皇上明儿怎么上朝,镇南王望着徐公公,心底的气平复了三分,方才要不是徐公公派人通知他,他还不知道皇上要杀尘儿,这份面子,他还是要卖的。
文远帝结结实实的挨了镇南王一拳头,嘴角有血迹流下来,镇南王一松拽着龙袍的手,徐公公忙扶着文远帝坐下,不知道要不要宣太医,这要是宣太医,镇南王打皇上的事就瞒不住了,“皇上,奴才去宣太医来吧?”
文远帝一抹嘴角的血迹,扶着徐公公的手站起来,怒视着镇南王,“你把话给朕说清楚!”
徐公公忙道,“皇上,您让张统领去杀的那两个孩子是郡王爷的孩子,都是奴才多嘴多舌,险些酿成不可弥补的祸事……。”
文远帝瞪大了眼睛,根本不信,“越儿从未近过女儿身,怎么会有孩子,就算他要娶定远侯的女儿,那两个孩子也不是他的!”
镇南王脾气暴虐,恨不得再打一拳,他把他当成什么了,越儿是他的儿子,他会随随便便允许两个孩子进镇南王府吗,“那两个孩子的确是越儿所生,无缘大师可以作证,越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了四姑娘的安全着想,臣希望皇上不要在越儿跟前提及此事,杀他儿子,后果如何,皇上心里该明白。”
文远帝有些懵了,徐公公也傻眼了,有没有弄错啊,郡王爷的孩子郡王爷不知道,王爷您知道,不告诉郡王爷还是为了四姑娘的安全着想?不过无缘大师可以作证,那这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镇南王说完,瞥了文远帝一眼,一甩王袍,迈步出了昭仁宫,在宫门前看到等候传召的张玖,张玖忙道,“小少爷在铁统领手里。”
看着镇南王走远,张玖这才抹了下额头上的冷汗,他虽然站在外面,屋子里的争吵他听得一清二楚,镇南王把皇上打了,还骂了一顿,转身便走,皇上也没有震怒到要杀他……
张玖迈步进屋,把在小院的事禀告给文远帝知道,文远帝还是不信那两个孩子是叶归越的,张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皇上,属下在小少爷的胳膊上见到了帝王绳……。”
文远帝猛然站起来,因为牵扯到胸前的伤,一阵咳嗽,“你再说一遍!”
张玖忙回道,“的确是属下亲眼所见,只是小少爷的帝王绳有些奇特,会忽然出现,忽然消失,但的的确确是帝王绳。”
这一下,文远帝不信也得信了。能系帝王绳的除了他只有无缘大师,那个孩子真的是越儿所生?
能系上帝王绳,说明越儿有帝王命,只是坐不长久而已。他扯不掉越儿的帝王绳,他自己却能轻轻松松的扯掉,无缘大师说过,即便他怎么阻拦,登上帝位的也只会是越儿,却没说越儿扯掉帝王绳有什么命数,他一直以为是越儿太暴虐,太纨绔,得罪了满朝文武,逼的满朝文武罢黜他。一直不许他入朝为官,甚至想过立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