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这时候找郡王爷,肯定是同意提亲了啊,忙跟在叶归越后头出了檀香院去书房。
知晚坐在屋内,满脸的黑线,这里是古代啊,女子清誉重于天啊,一个外男轻轻松松闯她闺房,还理直气壮的从她闺房里出去,竟然毫无违和感,没人敢说什么,知晚拍拍额头,端茶喝着,一杯茶饮尽后,知晚去书桌旁,翻看春风楼布局图。
春风楼很大,呈正方形,占据了京都最好的位置,知晚越看,越觉得那三千两银子花的值,这么一大块地现在是她的了,想建成什么样就建成什么样,知晚想想就激动。以至于想了好几天,愣是没下笔,但是今天看到春风楼,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凭什么男的有专门玩乐的地方,大家闺秀就没有?
她就要建一个专门给大家闺秀玩耍的地方!
知晚仔细琢磨,大家闺秀们喜欢玩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这样的地方不能少了,扑蝶泛舟的地方要有,最好骑射都要有,最最重要的是,她该怎么挣钱?
知晚想了好一会儿,才落笔,唰唰的在画纸上描绘起来。等她画第二张的时候,茯苓才满脸红晕的跑进来,正要说话,白芍就示意她别叫,“姑娘正忙着呢。”
茯苓到嘴巴的话都给咽了回去。一张清秀的脸都憋紫了,瞅着那图纸,心道有什么重要的,再重要能有终身大事重要吗,可是知晚画的认真,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在一旁等的心急。好半天知晚才撇了她一眼,笑道,“脸都憋紫了,再忍一会儿,估计的憋死过去了。”
茯苓羞红了脸颊,连连说没有。然后才道,“侯爷答应把你嫁给郡王爷了,不过侯爷想多留你半年,郡王爷不愿意,两人还差点在书房里打起来。最后越郡王以二老爷的事要挟侯爷,侯爷才答应让你一个月之内过门。”
茯苓越说越兴奋,双眼直冒精光,“今儿越郡王送来两大箱子的赔罪礼,侯爷说全部给姑娘做陪嫁,秦总管说有了这些,姑娘几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茯苓想想,在书房里见到的那些大碧玉珠,足有膝盖那么大,就咽口水,那都是姑娘的,白芍瞧了便笑道,“姑娘就算没有那些,也不愁吃喝,越郡王还能饿着咱姑娘不成?”
且不说姑娘自己会挣钱了,光是赔礼,越郡王就送了两大箱子来,聘礼能少了?白芍这么说,茯苓想想也是,也就没那么激动了。
知晚的表情就更淡了,她对赔礼聘礼不感兴趣,复又低头作画,直到深夜。
夜里睡的晚,第二天起的就晚了些,虽然赵氏和钱氏免了她的请安,但是作为晚辈,长辈受伤,她肯定是要去探望的,知晚先去了檀香院,赵氏躺在床上,十指裹着纱布,神情憔悴,可见一宿没睡,见知晚进屋,赵氏神情微变,道,“侯爷答应了越郡王的提亲,还在一个月之内出嫁,以前你也绣过嫁衣,虽说也是嫁给越郡王,可再穿却不合适了,周妈妈,把我那匹烟霞云锦拿给四姑娘。”
周妈妈福身退下去,没一会儿,就捧着一匹烟霞云锦来,知晚受宠若惊,赵氏又叮嘱了几句,便觉得乏了,让知晚出去。
知晚福身告退,还没走,一个丫鬟急急忙打了帘子进来,福身道,“老太太不好了,二太太要寻死。”
赵氏一惊,脸上的疲倦之色一扫而空,急道,“出什么事了?”
丫鬟忙回道,“好像是二老爷要纳一个舞姬为妾,二太太不同意,二老爷气极之下打了二太太一巴掌,二太太这才要寻死。”
赵氏眉头陇紧,不过就是纳个妾而已,即便小赵氏是她的娘家侄女,可她为二房也只生下过一个儿子,庶子也只有一个,还身体孱弱,若不是顾忌她的脸面,她都想给二老爷屋子添两个人,便多问了两句舞姬的时,听说舞姬已经进府了,还身怀有孕,已经五个多月了,赵氏的眉头锁紧,再坐不住了,舞姬进府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怀了身孕进府,那就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赵氏忍不住呵斥道,“真是越活越混账,叫二老爷来见我!”
知晚退出屋内,去梅香院给钱氏请安,才走到屏风处,就听到屋内有笑声传来,“真有此事?”
王妈妈端着药碗近前,笑道,“可不是真的,听丫鬟说,那姨娘是昨儿夜里抬进府的,二老爷下了令,不许声张,不然二太太也不至于一大清早就闹腾,听说是那姨娘不安分,一大清早挺着个大肚子就要去二太太跟前侍疾,结果才接了药碗,就说胎动,把二太太的药丸给摔了,二太太心里原就有气,这不一巴掌就扇了下去。”
钱氏听得津津有味,冷笑道,“她不是整日的笑话我由着府里姨娘横行,把府里闹的鸡飞狗跳吗。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一个舞姬,有胆量孤身一人从蓟州来京都,倒真叫人刮目相看。”
钱氏是真高兴。这些年,小赵氏占着自己是赵氏的娘家侄女,在府里连她都敢招惹,把那些姨娘治理的是服服帖帖的,几次对她明讥暗讽,尤其是梅姨娘和知晚,钱氏心里积着气呢,要不是手上裹着纱布,她都忍不住要去探望一下了,钱氏接了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又吃了个蜜饯进嘴,压住苦涩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