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脸色有些难看道,“公主,接下来表演的是护国公府大姑娘,表演的也是《牡丹》。”
琉华公主这回脸色是真难看了,云袖下的手攒紧,眸底是冰冷凉意,护国公府的事大家都知道,江婉娴此举明摆着是挑衅,琉华公主瞥了眼远处站着的驸马,驸马脸色也难看,之前霁宁郡主会说话,那么迫不及待地的跑过来,抱着琉华公主喊母妃,他闻讯赶来,霁宁当没见到似地,一声爹也没有。
娴儿去年就跟霁宁表演的一样,得的桃花比霁宁多了三枚,琉华原就不高兴了,她今天又表演一样的,驸马有些后悔带她来了,不过江婉娴就想压霁宁郡主一筹。走到湖畔,等莲叶升起来,江婉娴回头瞥了霁宁郡主一眼,眸底闪过一抹冷笑。轻提裙摆踩了上去。
霁宁郡主挨着琉华公主站在,扶着她坐下,轻声道,“母妃,咱们就看看她是怎么表演步步生莲的吧。”
琉华公主见霁宁郡主笑的无邪,心里也有了抹笑意,以知晚的玲珑心思,怎么会没后招呢,是她焦急了,便捏了捏霁宁郡主的脸笑道。“连母妃都瞒的这么严实,等芙蓉宴散了,母妃再跟你慢慢算。”
江婉娴很美,走在莲叶上的步伐依旧玲珑轻盈,迈步上了凉亭。江婉娴细细打量了一眼莲花台,回头笑了笑,迈步便踏了上去。
所有人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可惜江婉娴脚步抬起,压根没什么莲花,湖畔一群大家闺秀都扭了眉头,怎么可能呢。霁宁郡主跳的时候就有,她为什么就没有?
江婉娴脸色很难看,没有莲花,她怎么和霁宁郡主比,简直就是自找羞辱,可是跳这支舞是她自己选的。她不跳也得跳。
文远帝坐在椅子上,也好奇了,霁宁跳舞时,他看的清楚,没有多余的动作。可是莲花就那么出现了,现在同样的步伐,为何却没有?
江婉娴带着一肚子憋闷火气跳完,一朵莲花也没出现,江婉娴气的狠狠的用脚跺莲花台,结果莲花台砰的一声传来,然后一颗很大的珠子从莲花台正中心飞出,从江婉娴脑门上飞过,扑腾一声落水了。
岸上,爆发出一阵笑声,太逗了,霁宁郡主跳舞,出步步生莲,她跺脚,就只有圆球?
霁宁郡主拽着琉华公主的手,“母妃,她会跺坏了我的莲花台的!”
琉华公主冠绝的脸上也布满了怒气,她虽然不知道莲花台里有什么,但是她知道霁宁郡主从库房拿了一颗大夜明珠,十颗小夜明珠,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用在了什么地方,难保不在莲花台里,琉华公主越想脸越沉。
大家笑过后,就开始鄙夷了,踩不出来莲花就跺脚,莲花台是霁宁郡主的心爱之物,若不是脸面上过不去,琉华公主压根就不愿意给大家表演,她自己踩不出来,也不要别人试试了吗?
琉华公主望着文远帝,道,“皇兄,皇妹可是花了十一颗夜明珠在莲花台里,要是被踩坏了,皇兄可得赔我。”
琉华公主这些话其实是说给那些大家闺秀们听的,上莲花台表演可以,但是别把气撒在莲花台上,若莲花台真的有什么损失,她们赔不起,虽然琉华公主没指望她们赔,但这样的做法让人厌恶。
文远帝诧异的望着琉华公主,莲花台里竟然放了十一颗夜明珠,怎么都没见着,“莫非莲花台除了步步生莲之外,还有别的惊喜?”
霁宁郡主点点头,“还有明珠舞和与蝶共舞。”
文远帝眉头轻挑,一旁公公就在问能不能让大家见识一下。
再说知晚,换了身新衣裳后,又重新梳好发髻,便带着茯苓和白芍往湖边赶,远远的,就瞧见几个丫鬟小厮搬来桌子,摆放好点心果酒,等丫鬟们一走,就见到一个身穿绯红色裙裳的姑娘走过去,拿了个盘子,从右到左挨个拿,一边还东张西望,怕被人瞧见的样子。
等她端着盘子回头时,却吓了一跳,手里的盘子就那么掉了下去,不过她反应很快,脚尖一抬,就把盘子顶住了,然后一抛,就把盘子接在了手里,然后手托着盘子接住被抛在空中的糕点,一盘子糕点再次整整齐齐的叠放在盘子里。
知晚瞧得直咋舌,眸底的羡慕和歉意,“对不起,我吓着你了。”
那姑娘脸颊绯红,连连摇头道,“没有吓着我,我只是有些做贼心虚,大家都在看表演,我却在吃东西。”
做贼心虚?知晚额头有黑线,有这么形容自己的么,知晚摇摇手里的盘子,笑道,“糕点摆在这里就是给人吃的。”
说完,就去拿糕点,知晚拿了四块就去桌子旁,那姑娘也过来了,瞅了瞅知晚的盘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脸更红了,“我好像吃的太多了些?”
不是好像,就是好么,茯苓忍不住在心底腹诽,盘子里堆了二十多块,还不算上她刚刚吃完的,她刚才还以为是帮别人一起拿的,结果她坐下就吃起来。
知晚瞅着她,又看了眼盘子,嘴角轻抽了下,“不算多,我原本就是太饿。”
关凌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你是除爷爷外,第一个说我吃的不算多的人呢,其实我也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