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爹责罚,以免女儿寝食难安。”
现在不罚,过后就别再罚我了,我又不是柿子,硬的时候许你晾在一旁,等软了再捏,其实知晚很气恼,若不是钱氏使计,说服了宫里人改了主意,这亲事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她怀了身孕最多就是逃了,侯府说她暴毙不就没事了,偏闹出来这么一出,还要罚她!
知晚见她们不为所动,直接拿起地上的碎茶盏片抵在脖子上,“女儿罪该万死,只要女儿死了,就不用出嫁了……。”
知晚说着,就朝脖子上抹去,茯苓忙过来抓着知晚的手,那边秦知妩急了,拽着钱氏的手道,“娘。她要是死了,我就得替她出嫁了,娘,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钱氏气的直哆嗦,她哪里不知道知晚这是故意的,逼她松口,逼她向老太太求情饶过她,她以为这样就算了吧,在内院里,她想惩治她有的是办法!
钱氏望着老太太,“娘,无论她嫁不嫁的成越郡王,逃婚的事就算了吧?”
老太太望着钱氏。眉头轻蹙,把眼睛闭上,摆手道,“花轿抬回来,抄两百篇家规!”
说完。由着周妈妈扶着回内屋了,知晚忙道谢,一旁的梅姨娘过来扶她起来,“膝盖疼吧,一会儿姨娘去给你搽药。”
知晚喊了声姨娘,由着茯苓扶着出了门,走到半道上。姚妈妈就来了,看到知晚的膝盖,忙问怎么受了伤,茯苓就把屋子里的事说了一遍,听到梅姨娘踢茶盏的事,姚妈妈有些咬牙切齿。看的知晚更疑惑了,姚妈妈怎么对梅姨娘没多少敬重啊?
檀香院,知晚的住处,环境优美,与秦知姝住的兰香院在一起。在院门口,知晚见到了个妇人打扮的丫鬟,满脸的泪珠,切切的看着她。
茯苓大惊,“白芍,你什么时候嫁人了?!”
白芍眼泪再也扛不住了,从白皙的脸庞上滑下来,跪下给知晚请安,又给姚妈妈行了一礼,姚妈妈有些后悔,“当初你就该跟我一起走,你舍不得你娘,你大哥,可他们舍得你,那些个黑心肝的,把你往火坑里推!”
白芍红着眼眶,茯苓忙问出了什么事,一问之下才知道,白芍半年前就嫁人了,被她娘和太太嫁给了个病夫君,算是冲喜,可惜,还没进洞房,夫君就死了,当初姚妈妈问过她,她舍不得家人,姚妈妈为了给她避开嫌疑,临走前两日,还把她从一等丫鬟贬斥为三等丫鬟,暗地里给了她十两银子做补偿,没想到会这样。
出嫁的媳妇是不可以再做大丫鬟的,白芍就在院子里做清扫妇人,这些日子就盼着知晚和姚妈妈回来。
茯苓听着伤心,她在外面过舒心日子,没想到白芍在府里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她和白芍还有知晚算是一起长大的,白芍的娘从小就重男轻女,她大哥又能吃,有一回抢白芍碗里的肉被茯苓瞧见了,茯苓狠狠的帮她骂了她大哥一回,可是两天后就发现白芍胳膊上有淤青,茯苓求了姚妈妈整整两天,姚妈妈才想了办法把白芍要到院子里来,到现在已经整整八年了。
这么狠心的娘,亏得白芍愿意跟着,茯苓狠狠的骂了她两句,又问,“那你往后怎么办?”
白芍摇头,她不知道,姚妈妈扶着知晚回屋歇着,白芍就在院子里扫地,茯苓拿了药来给知晚,忍不住问,“白芍没有圆房,不能再做回大丫鬟吗?”
姚妈妈摇头叹息,“话是这么说,可毕竟是嫁了人的,等以后有了小少爷,倒可以让她照顾,我也放心,她既是还在院子里,就还是姑娘的丫鬟,应该会跟着陪嫁的,一会儿我去瞧瞧都有谁跟着姑娘出嫁。”
外面,秦知姝进来,手里拿着一瓶子药膏,亲昵的笑着,“四姐姐,这是前些时候爹赏给我的,我没舍得用,给你了。”
知晚举了举手里的药膏,先道了谢,才道,“我抹了药膏了,就先不用了。”
秦知姝把瓶子搁下,没说话,反倒是姚妈妈问了,“四姑娘出门在外许久,也不知道这屋子都有谁进来过,怎么四姑娘的梳妆盒里首饰全没了,茯苓,去外面问问,是不是进了贼,我走之前记了单子,少了什么,一会儿我去禀告侯爷。”
秦知姝的眼神顿时有些躲闪,但一瞬间就镇定了,“四姐姐不是带着首饰离府的吗?”
知晚还没说话,姚妈妈就先笑了,“四姑娘就带了几件衣服,首饰可是一件没带,临走前,姑娘还打算把那支红玉珊瑚簪子送给五姑娘,一会儿寻到了,再给五姑娘送去。”
知晚听了挑了下眉头,瞥了眼秦知姝的发髻,上面正巧有支红玉珊瑚簪,知晚有些佩服姚妈妈,不说是秦知姝拿的,一口认定是丫鬟,到时候查起来,丫鬟说了是谁,脸面上就不好看了。果然,秦知姝沉了脸,扭着手里的绣帕,对着姚妈妈道。“姚妈妈去查吧,丢了东西是大事,我要与四姐姐说两句话。”
姚妈妈福身便告诉了,茯苓也被她指使出去了,等她们一走,秦知姝把头上的红玉珊瑚簪取下来,一把拍在桌子上,顿时成了两截,“你的首饰是我拿的又怎么样,你逃婚是舒坦了。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亲姐妹,你走了,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