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脖子一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怎么就没脸皮了,我当给当铺也是当,当给她也是当,好歹也是她的东西,与其到了别人手里,还不如让她赎回去!”
知晚笑了,明明是占她便宜,还说的对她有恩情一般,这脸皮……知晚都找不到形容词了,这就是个奇葩!
刘氏捏着锦盒,眼睛望着知晚,后又看着姚妈妈,眸底有些什么流露,姚妈妈气的脸都青了,“两千五百两,多一两也没有!”
刘氏有些舍不得,在她心里,觉得这些首饰能值万两银子,赵老爷子在一旁恨不得抽她了,刘氏把心一狠,“再加一百两!”
“你跟我去内屋拿钱,”姚妈妈咬着牙口,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她在候府里什么风浪没见过,想威胁她,门都没有!
刘氏二话不说就跟着姚妈妈去了内屋,知晚嘴角微微一弧,刘氏在赵家蛮横惯了,姚妈妈也不是好惹的,不然也不会带着她逃婚了,能瞒过侯府上下,那心思能简单的了?
果然,没两分钟后,刘氏就出来了,手里拿着银票,另外一只手用帕子捂着,李氏瞧见她出来,立马围了上去,瞅着帕子上的血迹,李氏愣了下,“娘,你这是?”
姚妈妈迈步出来,替刘氏回道,“没什么,就滴了两滴血发了个誓言而已。读零零小说”
刘氏咬破嘴唇,恨恨的看着姚妈妈,姚妈妈皮笑肉不笑,“我家姑娘年纪轻,不似赵嫂子这般有耐心,有些话听得多了,食欲也差了不少,我这个奴婢的自然要多为主子的身子骨着想,赵嫂子可得记牢实了,如今的救命之恩已经报了,往后再在我家姑娘跟前提一句,就少活一年,这对着神明发的誓,上面都看着呢!”
茯苓在一旁忍不住掩嘴道,“这要说上二三十回,明天差不多就能挖坑了。”
赵思莲站在一旁,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觉得娘做的过分了些,可她们做的也太狠了,竟然让娘发这样的毒誓,还滴血发誓!
寻常誓言不过就是举手对天发誓,这滴血发誓就更狠,与娘有血亲关系都一概都不许提,都会受牵连,这是要赵家整个不许再提救命之恩呢!
李氏怔住,随即回过神来,心里有些高兴,她是刘氏的媳妇,与她可没什么血亲关系,这救命之恩赵家人除了赵老爷子外,就她们三个媳妇能提了。
李氏的嘴角勾了起来,正巧知晚瞧见了,嘴角闪过一抹冷意,这李氏还真当自己是根大葱呢,刘氏仗着是方氏的婆婆都不敢提了,她一个嫂子有什么立场提?她们主仆三人就是那任她揉捏的软柿子?
姚妈妈把孩子抱回内屋,吩咐茯苓道,“我一会儿去镇子上看院子,尽快置买下来,你在家照顾好姑娘,要是出了事,回来我饶不了你!”
姚妈妈说完,觉得茯苓做事少分寸,不许她抱小少爷和小小姐,只许她摇摇床,赵小草站在一旁,撅着嘴,“摇摇床她摇了,我摇什么?”
茯苓本来被骂的很委屈,一听赵小草的话,就忍不住龇牙道,“我又不跟你抢,给你摇。”
姚妈妈吩咐妥当,就让赵思贵帮着把马车拴好,让他帮着赶到镇子上去,赵老爷子把刘氏拖回正屋,一通训斥过后,赵家上下开会了。
这有了两千五百两银子,该怎么用得好好琢磨琢磨,赵老爷子从刘氏那里把银票全拿了过去,两千两银子拍在桌子上,“这两千两买地,一会儿思富你跟我去里正那里谈。”
赵思富连连点头,赵老爷子又拿了一百两出来,“这一百两给思明留着进京赶考用,谁都不许惦记!”
剩下的四百两,赵老爷子拿出一百两来重新修建赵家,两千两银子的地,至少也有一两百亩了,在上阳村绝对首屈一指,就是在东阳镇,那也算是个小小小地主了,再住这样的房子实在说不过去。
还余下三百两,赵老爷子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一狠心,干脆都买地了!
一百多亩地,赵家根本种不完,是请人还是雇个长工,这还得从长计议,赵老爷子说的正欢,李氏忍不住道,“爹,我瞧着该请两个丫鬟……。”
李氏话还没说完,赵老爷子的脸唰的一下就冷沉沉的了,拍着桌子道,“这笔横财让我赵家富了,可谁要是敢败家,敢给我去**赌坊,不论是谁,我不打断他的腿,我就撞死在祖宗的牌位前!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要是觉着我舍不得,大可以试一试!”
“还有你们几个儿媳,别尽想着过舒坦日子,这钱跟你们没关系,人是老三夫妻救的,这些日子刻薄人家秦姑娘,嘴上舒坦了,转过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住人家的,你们心里就不难受?!”
李氏暗跺脚,没敢说什么话,事情刚刚商议完,赵老爷子准备出门,赵家来客了。
郑氏和两个儿媳妇来了,李氏的娘家父兄来了,王氏的娘家父兄也来了,就连方氏的嫂子都来了,乌压压一片把赵家小院给挤的,连赵思平给知晚做推车的地儿都没了,不得不歇了手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