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从布鲁斯口中也冒出一气化三清这个词儿，丁零很是愣了一下，然后轩辕剑便停在了布鲁斯皮肤边沿。
“然后？”丁零看着布鲁斯深蓝色的眼睛，也没有撤去轩辕剑的意思。
“这块冰晶会生出三次生命体，已经生出两次了，这是第三次……第一次的生命体是完整的，第二次只有灵魂，第三次没有力量……只要控制住了第三次的生命体，就可以将冰晶带走了。”
布鲁斯一口气快速的说完，叽叽咕咕的让丁零听起来有些费劲，好在风挽雪的英语不差，她现在虽然状态不好，但翻译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当她翻译完之后，明月皱起了眉头。
明月道：“像万年寒冰这种死物要成精，需要的年月何止千年……听这个洋鬼子说的，那么刚才钻进你体内的就应该是最后一次化形，怎么可能如此的话？那第二次的呢？你问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现在就要化形的，他们到底拿去有什么用。”
丁零翻译之后，布鲁斯却依然咬着说不知道，只是亲王叫他们来，他们就来了。
丁零目光深邃地望向布鲁斯，似乎想从这个血族的眼神中看个究竟，但他很快失望了，布鲁斯的眼中除了恐惧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东西。
就在他想放过这家伙的时候，心神突然一动，恐惧？于是他轻轻一哼，手起剑落，只见剑光一闪，布鲁斯的手臂便齐刷刷的被斩了下来。
“嗷！”布鲁斯痛苦的嘶吼着，他惊恐的看着丁零，他不知道为什么丁零会突然下手。
“我现在已经加上了隔音结界。”丁零挥挥手，瞬间展开一个巨大的隔音结界，然后他冷漠的用长剑刺穿布鲁斯掉在地上的手臂冷冷道：“如果你还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我会将你的四只全部割断，然后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见布鲁斯脸色巨变，丁零继续道：“你也可以试着逃，但我怕打赌，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
说完，丁零指尖升起一团火焰伸向那只手臂。
他知道，血族的恢复能力极强，只要手臂还在，马上就能接上。但如果是烧成了焦炭……那可就真接不上了，毕竟他是蝙蝠，不是壁虎。
布鲁斯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比恶魔还要恐怖的存在，他强忍着剧痛，低垂着头喃喃道：“神谕……亲王殿下听从神谕。”
丁零神色不动：“哪里的神谕？”
“天上……天上的神谕……”布鲁斯用左手指了指头顶。
丁零冷笑：“你们西方血族，怕是没有神吧？是什么神？怎么会让你们来东方修行世界的圣地来找这个？”
“我们……伟大的斯迈克家族，有一位先祖是你们的神，他也是我们的神……所以知道，但是为什么要找，我就不知道了。”布鲁斯低垂着头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丁零看着风挽雪，等风挽雪翻译给明月听了之后，明月眼神闪烁了几下，对着丁零点了点头。
丁零抽回剑，一脚将胳膊踢了过去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布鲁斯捡起胳膊装回原处，只见他念动了几下咒语，原本完全断掉的血肉竟然迅速的生长起来，很快便连在了一起。
一脸惊恐悲痛的斯迈克很快化成蝙蝠，展开断了一只爪子的翅膀朝山下飞去。
明月抬头望天，久久不语。
风挽雪也抬起头，她虽虚弱，智慧却依然存在，当她将记忆中的传说梳理了一遍之后脸色再次白了几分。她低声对明月问道：“张果老？”
明月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张果老？丁零听得云里雾里。风挽雪见状轻声道：“八仙之一的张果老，在唐朝时曾经数次装死避免朝廷的召唤，但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后来甚至有著书立说称他是尧舜二帝时的人。然后玄宗皇帝就问当时一个有名的叫叶法善的术士张果老到底是什么来头。”
“叶法善当时说‘臣不敢说，一说立死’，后来终于抗不过圣命，就说一句‘张果是混沌初分时一白蝙蝠精’，说完后，叶法善直接就死了……”
丁零吸了口凉气，他不停的咋着舌：“难道天上真有神仙？”
不过他刚说完就知道自己扯的是鬼话了……他连轩辕黄帝都见过，连真龙都见过，又怎么可能没有神仙？
明月从天空中收回视线幽幽道：“看来上面也不平静啊……”
丁零环顾四周道：“下面同样不平静，明月，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为什么昆仑山会变成一座废墟？元始天尊呢？王母娘娘呢？”
明月摇头：“不知道，我现在完全记不起来。”
丁零有些恼火道：“那……总得有个线索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睡醒？”
“不知道，但就算我醒了，我的力量也受限于你的力量。”明月淡淡说着，她轻轻的吸了口气道：“所以我们必须先找到应龙。”
“为什么？”
“应龙很强……”
“为什么？”
明月眯着眼，思考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