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传来的水响,白酥酥眨了眨眼,她迅速将头埋进被子。
这是她第一次与男子共处一室甚至共处一个被窝,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或者说,她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与丁零的感情,更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酥酥。而且想到丁零这家伙还是她的徒弟,她就觉得荒唐得羞死人了。
但她又无法逃避自己的感觉。如果说一开始,她对丁零还仅仅只是当一个天赋颇高的徒弟的话,那么,当白酥酥被强制召唤回青玉坛之后的那半个月,她才真正的对丁零关注起来。
毫无疑问,丁零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他大方,坚强,乐观,虽然有时候表现得有些好色,但更多的时候,他表现得像个君子。特别是他的口头禅,反抗不了是实力问题,反不反抗那是态度问题,更是让人感觉到他胸中燃烧的那一团宁折不弯的火焰。
这样的一个人,很容易感染别人,甚至连她白浅浅自己这种沉作冷静的人都被丁零潜移默化了。
而当酥酥受伤之后,丁零风尘仆仆的赶来探望时候,白浅浅心中便荡起了一丝涟漪。特别是当酥酥说的那句,我们总有一个要幸福,更是让她下定了决心。
然而,随后的丁零对她的冷淡让她大为恼火。但谁曾想那场误会是丁零前往昆仑,几近九死一生的为酥酥找寻药材。而最后,当酥酥与古君羡结婚时,他四个小时狂奔一千公里,带着他所有的家底和骄傲用来证明,古君羡配不上酥酥。
那一天,她才真正意识到,丁零是个多么重情义的人。随后她为了保护丁零,和丁零一起返回省大,结果遭到了御剑山庄的埋伏,在那一战中,丁零为他挡住攻击的一幕幕彻底征服了她的心。
然而,她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她不管丁零是否和其他女孩有暧昧,她只管自己,只知道自己不能和丁零有暧昧。所以,在幽虚天中的城墙上,她用深深的一吻结束了自己尚未开始的情愫。
……
白浅浅的脑中闪过和丁零认识的一幕幕,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水声终于停了,她将头钻出被窝,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帐篷的门帘,她想看到丁零走进来帐篷,就像他走进自己心间一样。
门帘被撩开,丁零带着水汽的脸出现在灯光下。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和闪躲,就好像想一直被抓住却依然要忍不住偷腥的猫。
白浅浅突然觉得心中一甜,她抿嘴一笑,大大方方的朝着一旁挪了挪身子。
丁零讪讪的笑了,他四下看了看,突然指着靠在墙边的盾牌道:“浅师父,这是刑天的盾牌,轩辕剑都劈不破的,你炼了之后用来当法宝吧,肯定强悍。”
白浅浅扫了一眼后迅速转回头,就仿佛那放着的不是一件价值无限的防御法宝,而是一堆垃圾。她的视线依旧停在丁零的脸上,她的表情似笑非笑。
丁零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却看到白浅浅嘴角那好似挑衅,有仿佛挑逗,更多的则是调戏似的微笑。
他脑门中凭空升起一股虚火,他的钻进被窝,然后长长的呼了口气。
帐篷虽然不大,却也不小,最起码两个人能够不挨着的躺下。丁零睁着眼,看着草绿色的帐篷顶,心中幻想着自己正躺在草丛中。
耳畔传来白浅浅平静舒缓的呼吸声,他轻轻偏头,看到白浅浅也同时偏过头来,和他四目相对。
白浅浅的眼中没有羞涩,也没有拒绝,有的只是淡然和平静,就仿佛她和丁零是多年同床共枕的伴侣一般自然。
丁零轻轻闭上眼,然后再睁开,下一秒,他也很自然的将手伸向了白浅浅的腰肢。
白浅浅的腰身终于微微颤抖了一丝,她的眼睛中依然饱含着笑意,就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一样。然而,她脸上的微微红晕出卖了她的内心,她在渴望着,又尽力的保持着平静。
丁零身子向前凑了凑,他的手向下滑动了一下,很快便抚在白浅浅光洁的背部,随着他的轻柔的抚摸,白浅浅便如同小猫一般钻进了他的怀里。
丁零掀起被子,他看着蜷缩在自己胸前的白浅浅,他低垂下头稳在她的秀发上,然后将手慢慢伸到前方。白浅浅身躯微微一颤,她轻轻的低吟了一声,然后紧紧的搂住了丁零,她急促的呼吸声虽然轻柔,却好像是鼓励丁零进攻的号角。
丁零慢慢的直起身子,他跪在一侧,低头亲吻了下去。白浅浅的眼睛早已经闭上,她睫毛轻轻的眨动着,娇躯在丁零的抚摸下微微颤抖着,她雪白细嫩的肌肤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外面静悄悄的,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白浅浅的娇躯在朦胧的灯光下下妩媚无比。
昏暗的灯光下,白浅浅是如此的完美,她就像上天最美丽的杰作,没有一丝的瑕疵。丁零陶醉的品尝着白浅浅醉人的嘴唇,却不料白浅浅贝齿轻合,将他的上嘴唇咬了一下。
丁零抬头,看到白浅浅已经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