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冰若到了相国寺,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距离自己上一次来也没有多久,相国寺里面的一切都好像没有改变过,但是对于秦冰若自己来说,有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和太后一起来,陪在太后的身边,大家都忙着讨好她,父亲在朝堂上也是一帆风顺好不得意,那时候她的宠爱就跟公主差不了多少了,甚至比起那不是皇上亲姐妹的固伦长公主,自己更要得宠一筹。
谁知道改变来的那样快,自己在相国寺中陪着太后礼佛倒是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隐隐觉得那些侍卫的态度有些变化,还是带着讨好,但是更多的是戒备和警惕。想来那个时候朝堂上已经发生了变化,皇上怕自己对太后不利,就瞒下这一切先稳住自己吧。
等到回宫,接驾的不仅仅是侍卫,还有御林军,秦冰若就这样直接被关押起来了,虽然后来有了人帮助自己免去一死,但她的家已经没有了,只剩自己一个人。
说是在这相国寺带发修行一年,谁又知道自己的余生还有什么乐趣呢。
秦冰若满腔的感叹最终还是全部放下,随着主持进入了自己原来的房间,虽然自己现在已经失势,但主持对待秦冰若还是很好,秦冰若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也是满满的感动。但是随即又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心中一阵黯然。
在主持的陪伴下秦冰若将行李全部放好,又在寺庙里逛了起来。望着满眼熟悉的风景,秦冰若心中又是一阵黯然。
主持也不多言语,只是默默的陪着秦冰若走着,渐渐的走到了偏远的地方,秦冰若也就打算往回走了。
主持望着秦冰若有些瘦削的脸庞,神色不再是以往的没有一丝波澜,带着一点点的爱怜,用慈父般的眼神望着秦冰若。秦秦冰若的心思全然不在外界的事物上,自然也就没有发现主持的异常。
只是一瞬间主持的神色就恢复了常态,用一贯的古井无波的声音说道:“施主还望节哀,照顾好自己罢。”
秦冰若也恢复了常态,对着主持感激的一笑:“还多谢主持关心了。”
两人又是一路无语,秦冰若告辞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主持则是又诵经修行去了。
秦冰若进到自己房间之后再也忍不住,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中一阵感伤,最后趴在软榻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主持的关心的话语对于此刻失势的秦冰若来说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一朝失势,父亲被认定是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秦家也随着父亲的身死树倒迷糊散。
昔日奴颜媚骨的大臣好友们一个个急于和秦家撇清关系,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父亲说上一句开脱的话,也没有一个人叫自己节哀放宽心过。
对比着往日的生活,秦冰若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世态炎凉。
哭了好一阵子,秦冰若终于把所有的痛苦伤心都发泄了出来,心中也是一阵轻松。
秦冰若用完晚膳正在房中看着经书打发时间,渐渐的看进去了,倒是有着几分感悟,心中的痛苦也像是排解了不少。
却不料异变突起,凭借着自己的直觉,原本在看经书的秦冰若隐约的觉得有些不对劲,虽然房中一人都没有,但是秦冰若总觉得有种被人注视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即秦冰若就将心神高度集中,细心的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但秦冰若心中还是越来越不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可以肯定有人在看着自己,心中警铃大作。
这种就像毒蛇一样粘附在身上的目光让秦冰若心中十分不安,她不知道来着何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来者不善。
但是秦冰若还是不动神色,等待着那人先现行,在外人看来秦冰若就是在仔细的看着书本,实则心中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的戒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就在秦冰若佯装翻书的那一瞬间,一阵破空声传来,秦冰若早有准备的闪身躲开,顺势把手中的经书像那人劈头打去。
可是那经书却没有像秦冰若设想的那样伤到来者,只是轻飘飘的砸在那人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秦冰若见状心神大震,脸上却还是一派冷静沉着的样子。暗暗的运转体内的真气,从未有过的阻塞感证实了她心中的想法。
只怕自己是被下了笑了,一声的武功全都使不出来。虽然这之前心中就暗暗猜到,但是当秦冰若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是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时心中还是不免的一阵慌乱。
来人一身黑衣,连脸上也是用黑布遮掩了起来,辨别不出身份,但是那书中明晃晃的刀却是道出了那人此行的目的。
秦冰若一边试图运转着真气一边强装出有恃无恐无所畏惧的样子问道:“你是何人,又为何对我下杀手?”
谁料那刺客却是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用嘶哑的嗓音回答到:“你已经不是原来的相府大小姐,现在的你身边一个侍卫都没有,你的武功又没有办法动用丝毫,别想着拖延时间了,没有人会来救你的